“我……”
她自己说的,要他放开她,要他不要欺负她。
为什么还要这么急切,这么关心他?
他想必是想自己出来散散心,和她一样呢。要是他想有人陪,他的未婚妻当然会来。还有他的秘书,那么多人,其实他是被人围绕着的,他应该不孤单吧。
“如果是真的关心,我很欢迎。如果不是真的,就当没看见我,走吧!”
叶子墨的语气几乎是有些狠厉,又好像透着些自我保护的无奈。
他就近在眼前,他就坐在那里,她看到他,好像这么多天来郁郁难解的心情放了一点晴。不管她多不想承认,她是真的,实实在在的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她想立即走开,但她的脚就像定住了一般,无法移动。
理智和情感在做着激烈的斗争,她很想很想靠近他。
他不是她能随便靠近的人,飞蛾扑火的结果,也许不止是她死亡,连带着小军也永远没有办法瞑目。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对他流露出任何的关心。
“我走了。”她轻声说。
刚走两步,她的手忽然被他迅速伸出的大手抓住。
只是手和手的碰触,都让她心里起了很大的波澜。
“过来,不要让我拉伤伤口。”
他冷硬的命令,不容拒绝,她好像又看到那个她刚进叶家时的叶子墨。
她没动,他手上用了些力,她真怕他扯到伤口,低低地说道:“您放开,我会过来的。”
他不放。
她只好顺着他的手劲往他身边走,走到他面前时,他忽然一带,她重心不稳地跌坐到他大腿上。
“你的伤口?”她低下头,往他大腿根部看去,他则把她抱的更紧。
“真把我忘了?不想我?”他在她耳畔嘶哑着声音问。
他的气息,他的话语,撩拨的她心疯狂地跳。
她压抑着那种想要抱住他,想要倾诉相思之意的冲动,坚持说道:“不想!”
他忽然咬住了她的耳垂,这该死的女人,就是招人恨。罚她,用了些力。
痛和酥麻并存,夏一涵的身体忍不住颤抖。
只咬了一下,他忽然又放开了她,冷冷地说道:“回去吧!”
他手臂一放,夏一涵立刻站起身,逃命似的,一口气跑回工人房。
她再不接近他,一定不能接近他。再这么下去,就不是他非要霸着她,欺负她,而成了她渴望被他霸着,被他欺负了。
“一涵,你怎么了?”刘晓娇问。
“没怎么,没事,你休息吧。”
爬上床,刚才的一幕又在眼前浮现。
她总以为他不孤单,可是他在发现她之前,那种沉思的姿态,难道没有透露出一种孤寂感吗?
他的身边,那么多人围绕,又有几人是真心的?
他想订婚,立即发生车祸。
想起车祸,夏一涵又一次想起那张字条,有人把字条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在她枕头上,这说明叶家还有钟会长那边的人。有这个人在,是不是叶子墨随时都可能有危险呢?
不行!她得知道这个人是谁,只要她在叶家,她就不能眼睁睁看着隐藏在背后的人把他害了。
“小娇。”她轻声问。
“嗯?”
“我忽然想起,叶先生订婚那天早上,我回来时,门没有锁。”
她总觉的刘晓娇跟她住在同一个房间,她把纸条送给她,应该是最不容易被别人发现的。
“啊?不是吧?我每次出去都会锁门啊。你回来的时候,门开着?你别吓我啊!”
刘晓娇声音有些发抖,她胆子一向是非常小的。
也许真是她多虑了,一个那么胆小而又善良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钟会长那边派来做卧底的呢?
“别怕,我记错了,睡吧,小娇。”
刘晓娇嘟嚷了两句:“吓死我了。”才再次入睡,夏一涵看着闭目的刘晓娇,心想:要不是她,那么这个人会是谁?
凭她的力量,要找出来,恐怕会很难。
她思来想去,能帮她的人,估计只有海志轩了。
相信叶家的盛大聚会,海志轩会来的。
第二天就是叶家办聚会的日子,一大早管家就组织所有人忙个不停。谁负责停车,谁负责招呼客人,谁负责上菜,管家指挥的有条不紊。
聚会前付凤仪说她在怕年轻人玩的放不开,所以早上就由叶子墨的秘书亲自给送回了市区。付凤仪走后,叶子墨说他需要休息,这里所有要做主的事,都是由宋婉婷统一指挥。
“管家,不要安排涵妹妹做粗活,让她跟在我身边招呼一下客人就好。”
“是,宋小姐。”
夏一涵最不想做的事就是招呼客人,被宋婉婷带着,四处走动,陪着笑脸,身份又尴尬。
除了夏一涵要招呼客人,还有宋婉婷的助理肖小丽及看起来活泼可爱的酒酒。
大部分来参加聚会的人,自己本身也会带助理,真正需要主人帮忙照应的事情也不多。但管家还是和叶子墨的秘书商量好,从帝豪大厦调来了一批手脚麻利的女孩子做备用。
聚会活动是从下午四点开始的,叶家别墅的大门敞开,一辆接一辆的豪车接踵而至。
整个东江省有头有脸的公子小姐几乎都在受邀之列,聚会相当于是叶宋两家联合,没有人不欣然应约的。
最先来的人,是海志轩和潘瑜,因他们这对情侣跟叶子墨宋婉婷走的近,来的早,是帮忙招呼客人的。
从他们进门开始,海志轩关切的眼光就没离开过夏一涵,就连他身边的潘瑜都些察觉到了。
“你们到里面去坐,喝些红酒,吃点水果,这里人够多的了,不用照应。”宋婉婷说道。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潘瑜,我们进去吧!”
海志轩喝红酒时,“很不小心”地把酒水洒到了衬衫上,刚踏进大厅准备招呼他们的夏一涵正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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