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自会去找你四婶说老鼠是娘抓到的。”
“不能让你四婶知道是你抓的老鼠,不然你抢走娘的功劳,娘还咋讨好四婶?”
狗蛋又问:“那为啥不能告诉爹?”
“你爹太老实了,啥都往外说,你告诉你爹,你爹再告诉四婶,那咱不是白忙活了?”
“娘放心,俺谁都不说。”
两个孩子连忙点头,保证不说。
“娘,我们啥时候去看外婆?”
刘氏回答:“等抓了老鼠再去看外婆。”
“好。”
“一会儿,你俩在这儿吃馄饨,哪也不许去,娘自己去抓老鼠。”
“等抓了老鼠,咱就去看外婆。”
两个孩子吃完糖葫芦,刘氏又带着孩子去吃馄饨,交代了老板娘帮她照看一下,说她去买点东西马上回来。
馄饨摊儿大娘热情的答应了。
刘氏离开后也没走远,而是躲在拐角处耗时间,顺便看着孩子,以免孩子贪玩跑丢。
差不多有一刻钟后,刘氏才回到馄饨摊儿。
“走,去看外婆。”
“娘,你抓住老鼠了吗?”
刘氏瞪了一眼:“不许再提抓老鼠的事儿,不然人家问起来,你咋办?”
狗蛋一脸委屈的点点头,他明明做了好事,想得到娘亲的表扬,娘却不许他提。
刘氏带着三个孩子去了刘家庄。
“你俩在门口等着,娘先进去看看。”
两个孩子乖巧点头,她说是就是啥。
刘氏进去后,简单说了一下来意,让徐氏装病躺下。
她带着两个孩子进去看了徐氏一眼,就跟着大嫂一起去了刘顺子家。
她告诉刘顺子事情办成了,问他啥时候能放了刘耀祖。
“急啥,消息不是还没传来。”
“等望江楼关闭了,再来要人。”
“你放心,看在我们同乡一场的份儿上,只要你乖乖替我办事,我就不会动你侄子。”
“听你说四弟妹是个聪明的,想关她的酒楼也不是容易事儿。”
“接下来她的酒楼能不能顺利关闭,还是要看你的本事。”
刘氏脸色一变:“你到底想干啥?”
“你让我下毒也就算了,为何还要我亲自坐实她的罪名?”
“以后顾家岂能容我?”
“我男人定会打死我,不打死我也会休了我……”
刘顺子大笑:“休了好呀,你男人不懂得疼你,我会疼你啊。”
“等你男人把你休了,我娶你便是。”
“以后跟了我,有你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刘氏大惊,那表情比吃了死苍蝇还恶心。
“大人找别人吧,我……我办不到。”
刘顺子脸色一变:“行啊,那就先断了你侄子一根手指。”
“不要。”
“大人,求你了,别逼我了。”刘氏下跪磕头。
刘顺子没有丝毫心软,依然下令剁手指。
周雪莲挡在儿子面前死活不让开,刘耀祖直接吓尿了。
“大妹,嫂子求你了,刘大人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吧,你不能不管耀祖啊。”
刘氏哭的泣不成声:“嫂子,不是我不帮,实在是没法帮。”
“我若是帮了,我这一辈子就毁了。”
“到时候我男人肯定会休了我,说不定我还会坐牢,我若是坐牢,我三个孩子也会在村里抬不起头……”
“林双双是顾家最有本事的人,若是被她记恨上,我三个孩子别想好过……”
“嫂子,你的孩子你心疼,我的孩子我也心疼啊。”
“我不能为了耀祖,不管我自己娃儿……”
“嫂子,你找别人帮忙吧,我只能帮到这里了。”
“耀祖,你也别恨大姑,是大姑没本事。”
刘氏说完,狠心的转身离去,并且强制自己不要心软,要多替自己的孩子想一想。
刘顺子没手软,直接下令砍了刘耀祖一根小拇指。
“啊……”
院中传来周雪莲和刘耀祖母子俩的惨叫声。
“刘翠娥,我日你祖宗,我咒你家狗蛋狗娃不得好死,你家闺女世代为娼……”
刘氏没理会嫂子的咒骂,而是疯了一般扑到刘耀祖身边。
她没想到刘顺子真敢动手……
“耀祖……耀祖……让大姑看看……”
刘耀祖恨的双眼猩红,一边惨叫一边咒骂,若不是被绑着,他恨不得活活打死刘氏。
刘顺子冷笑:“翠娥,我说了,只要你听话一切好商量。”
“可你偏偏不听话……”
“来人呀,接着砍!”
刘氏早已被破吓了胆,跪在地上疯狂磕头:“别砍别砍,我听话,你让我干啥我干啥。”
当天下午,在望江楼用餐的食客全都腹泻不止,有几个老人和小孩情况更加严重,直接虚脱休克了。
好在林双双当时就在酒楼,把休克的小孩抢救了过来,否则可是要出人命的。
人刚抢救过来官府的人就到了,他们在水缸和米缸里发现毒药。
便将物证和林双双一起带走了,酒楼也暂时被查封。
顾家人得知林双双被官府抓了,完全慌了神。
一辈子种地的老实人,哪里见过这种事,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幸好有白秋水在,她先是派人找海鸣舟救治那些中毒的食客,再花大价钱替林双双请讼师。
自林双双开酒楼以来,海鸣舟三五不时的就来酒楼吃饭,每次来都要拜林双双为师。
因此,白秋水才认识了海鸣舟,也知道此时林双双出事,他一定会出手帮忙。
“白掌柜放心,这些人中毒不深,没有性命之忧。”
“只要没出人命,林姑娘的案子就好办。”
白秋水一脸恨意:“定是有人故意投毒。”
“嫉妒我们望江楼生意好,又不敢闹出人命,所以才下这种不会毒死人的毒药。”
“海少主,解毒的事情就交给您了,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白秋水离开后,将酒楼所有人全部聚集起来,想要找出下毒的凶手。
若是能找到凶手,就能救东家了。
一番询问下来,她看不出谁像是下毒之人。
便又询问这两日有没有可疑的人进过后厨?
“今天早上,好像有个孩子进来过?”一个打杂的小厮怯懦的开口。
“小孩?”
“多大的小孩儿,谁家孩子,长什么样子,他进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