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众人大惊,四周一片哗然。
“什么意思?江城这么快就要战乱了吗?为何之前没有任何消息?”
“上面瞒得太紧了,我半月前倒是听说了些消息,却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它淮城也就就将将攻下了两个小省城而已,竟然嚣张至此,连咱们江城也要来侵。”
“各位都没有看到后头的话吗?这盖的可是帅印。穆大帅这是亲自将自己私养军队的事公之于众吗?”
“这......”
\\\"还不是上头没了人管,连养私军都如此毫不遮掩了。如今南边安定下来了,咱们北边可没有,说白了这些军阀都只是为了一己私欲。\\\"
“咱们普通人管这些有什么意义?没瞧见大帅的意思吗?淮北军很快就要打来咱们江城了,管它什么公私的,军队越多咱们就越安全。”
有稍懂些门道的人面面相觑,而后摇了摇头,不敢多言。
安全也只是一时的,若真是为了江城,大可以公开招军。
现在这样一来,江城恐怕不得安宁了。
得趁还来得及时前往南方才是。
这暗处,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
......
“小姐,穆正鸿竟然脸皮如此厚,现在不少人都在传他都是为了江城才有不得已之举。”
巧儿刚得了消息,就连忙赶回了公馆和泱泱汇报。
泱泱拎着水壶给院中的花浇水的动作一顿,神情却算不上多么惊讶。
原剧情穆明远正是在淮北军踏入江城,穆家除了穆明远父子皆被掳之后,穆明远才堂而皇之带着私军前来相救,由此勉强保住了江城。
这样一来,私军成了救城军,纷乱结束之后自然都被光明正大地收入军政府,称为新军。
对经历过战乱的省城而言,新军究竟有何由来,已经不重要了。
之后几年穆明远也正是带着新军接连占领了北方其它小省城。
当然,江城内也是纷战不断,被强制征军之人众多,死伤不少。
如今,穆正鸿依旧是用的这个理由。
但......按理淮北军不可能会来得这么快这么巧才对,还正好是在穆正鸿穷途末路正待它来之时。
穆正鸿总不能连淮北军来侵的时间都能控制......
忽然想到了什么,泱泱眉心一动。
既然已经筹谋了好几年,那能不能控制,似乎还真不一定。
这便是唐砚修信中所说的异变吗?
只是这样一来穆正鸿就不能如原剧情那般,待到江城即将失守时才放私军出来。
既然战事将起,江城又已经昭告全城军政府已有了准备,那自然得全力备战。
舆论......当然也就无法如穆正鸿原本所想象的那般一边倒。
......
“大帅,公告张贴已经五天了,多嘴的人果然不少,但凡露了头又闹得厉害的的都已经以滋事为由收押入监。”
“就是再蠢的人,现在也已经明白了您的态度,现在都安分了不少。”
看着高台之下已经整装待发的上万步兵和骑兵,穆正鸿眯了眯眸,眼底势在必得一闪而过。
“三日之期已过又如何?现在已经是第五天,她也拿我毫无办法。在非常时期,有些东西,自然可以拖后处理。”
说着,他看向身旁首次亲眼见到这些军队目露撼然的穆明远,冷声警告:“莫要再沉浸在你那些风花雪月当中。”
“看看,这都是独属于我穆家的军队,一旦有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地位,不用再受任何人钳制,你想要什么得不到?”
穆明远垂下眸,闷声开口:“父亲,您为何会提前预料到淮北军的动作?”
一旁的徐晖听言,代替穆正鸿做了回答。
“有些东西不是光靠等,得运作。”
“你真以为淮北军有资格成为江城的劲敌?不过你父亲一手推上来的幌子而已,一切就是为了这一天。”
“当然,这一切本来会更加顺利的。如果一切都依照计划进行,这些私军不会有任何争议,也不会让江城损失不少能猜到你父亲打算的聪明人。”
“但现在出了沈泱泱这个变故,那些钱又根本没办法还清,与其到时候被动承担骂名,甚至出现让你父亲罢职的舆论,我们只能化被动为主动了。”
他又看向底下这些军队,重叹一声。
“就是这样一来,这些费尽心思养出来的军,怕要损失不少了。”
穆正鸿自然比徐晖还要心疼,但现在也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也就在三人神色各异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无比急迫的声音。
“大帅!大事不好,事情有变。”
几人转过身,就见来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上了高台。
穆正鸿已经受够了这种屡次三番所谓的变故,瞬间便沉了脸。
“你好歹也是个高级军官,现在这是什么样子?给我好好说,又是哪里有变。”
军官却无法如穆正鸿所命令的那般恢复淡定,嗓音极其僵滞。
“那边所有的暗探都没了消息,包括安插在淮北军的几个高层卧底。”
“我们当即便让人去查了,从三天前开始,我们收到的就都是假消息。”
“就像是安排好的一样,昨晚都还如期收到淮北军到了关口的消息,这才短短半个晚上的时间,就有突然有另一个消息在满城传。”
穆明远率先追问:“什么消息?”
军官咬了咬牙,才回答:“淮城已于昨夜十时彻底沦陷,淮北军阀死伤上万之后无奈认降。”
“现港城唐砚修,已上任淮城及淮北军下属省城......最高军事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