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还是越下越大了,吃完晚饭的时候院子里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白白的。
心里的焦虑又加深了,明天没船出海可怎么办。连森看到我紧缩的眉头后,打趣的对我说:“阮馨,明天回不去的话,我就带你坐飞机回去。”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神态,傻脑的我竟然相信了这个岛上有飞机场,“那好啊好啊,赶紧顶机票啊,如果明天天气好,有船的话再把机票退了。”我拽着摇晃他的手臂,祈求的说。
“哈哈,笑死我了,阮馨,你怎么这么好玩,你还真相信有飞机啊?”连森笑的差点岔气的说着。
“你不是说有飞机的吗?”我诧异的看着他。
“难道我说什么你都要相信啊?这么小的一个岛上哪有地方建机场啊。”
“原来你是拿我寻开心骗我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抓起床头的枕头扔给他。
“哎呦,还真生气了啊?我只是逗你玩玩而已。”连森边抓起地上的枕头,边抬头一脸诚恳的对我说。
看到这张脸我更是生气,刚刚明明就是这个诚恳无比的脸骗了我,我转过身体背对着他不说一句话。
可是无论我转到哪里,这张讨厌的脸总是出现在我眼前,索性我就站到了窗户前,拉开窗帘,看着外面暗黑的一片。
“还真生气了,真是个气包。”连森双手搭在我肩膀,温柔的说着。
我抖了抖他的双手,想挣扎开,没想到他压的越来越紧,怎么甩都甩不开,我只能用手去掰。
手刚搭上他的手,就被他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住,转身用另只手去挣脱的刹那,被他紧紧的揽在了怀里,后背也紧紧贴在窗户边,动弹不得。
“你这个骗子,明知道我着急回去,你还骗我。”我用手不停捶打着他的胸口。
“打吧,打吧,你不怕背上谋杀亲夫的罪名就使劲打吧。”连森戏谑的对我说。
“你是谁亲夫啊,大骗子不要脸。”听着他的这话,我打的更凶了。
“你说我是谁亲夫啊。”说完这句话的连森,直接吻住了我的唇,比下午的吻来的更加炙烈,我要出口的话也被他的吻逼了回去。
连森粗重的喘息声在我耳边温热的荡漾开,我的毛孔都被撩的酥软,身体更是没了力气,只感到胸腔有股汹涌着的火焰在翻滚,心跳也快了不少,整个人迷离不安。
双手刚想要挣开他的怀抱,没想到被他揽着倒在了床上,整个人重重的压在了我身上,火热的唇又附了上来,刚才一丝的清醒又被鼓动着的*压了回去,恍惚迷离间感到他的双手滑到了我背后,解开了内衣带子,瞬间整个身体在他面前暴露无遗,我想推开他,可是双手一点力都没有。
喘息燥热纠缠着的两人只怕早已没了理智,身体由不得自己控制,心里却是清醒的,只想着这一切能早点结束。
连森脸上的汗液滴滴答答的滚落在了我的胸上,犹如跑步冲向终点瞬间释放的激情一样,在连森的低吼声中,我感到身体内有一种暖流涌了进来,连森满是汗液的身体也重重的趴在了我身边。
试着起身去冲澡,只感到下身火辣辣的疼,腹部也是隐隐犯着疼,扶着床沿踩到了地毯上,抓起自己的衣服,匆匆进了浴室。
不知道洗了多久,只是感觉到水都是冷的了,我才起身擦干身体,穿好衣服,挪着步子出了浴室。
只感到一种闪白刺着眼睛,倚在床背上的连森半眯着个眼睛,我不敢抬眼看他,将眼睛放在了别处,只是在床单上随意的一瞥,那抹鲜红就印在了我眼里。
我的心有种深深的失落感,和一种类似小时候丢失了自己最心爱的玩具时的心情,眼睛也渐渐酸了起来,怕连森看到,我关了灯,就这样和着衣服躺在了床上。
“阮馨,我会好好对你的。”连森凑到我身后,抱起我的头将手臂伸在我脖子下,试图将我放在他怀里,可是我的身体僵僵的。
连森不停的抚摸着我的脸,只是没再说一句话,许是刚才的一番折腾,我浑身有些酸痛,眼皮也重了起来,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连森不在屋里,洗漱完出屋子的时候,天上蓝蓝的飘着白云,阳光也是暖暖的,天晴了,今天可以回去了,心情也很好。
收拾东西的时候连森回来了,对着我灿灿的笑着,而我因为昨晚的事情在他面前竟变的不自在起来,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阮馨,看着我。”连森站在我面前板着我的肩膀,严肃的对我说。
我抬起头眨了眨眼睛,鼓起勇气对上了他的眼睛,“怎么了?”
看着连森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酒红色心形的小盒子,打开后看到一个紫色水滴状的吊坠静静躺在里面,“阮馨,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个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连森贴心的帮我戴上。轻轻的把握揽在了他的怀里,“傻瓜,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想要好好照顾你,就这么一辈子。”
听着他暖暖的情话,我不知道是他给我的承诺还是因我的第一次他有的歉意和愧疚,只是现在不管是哪种,我都不想想了,只想这么沉沦在他的怀抱里,只要他是爱我的,就足够了。
这学期的试题明显比之前难了不少,考完试的走廊里,楼梯间都是学生的讨论声,唐小米一个劲的安慰我,考砸了可以补考,可是我还是很懊恼,明明是复习过的知识点,怎么可以做错,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阮馨,方便吗?我有事情给你说。”披散着头发,穿着一身休闲棉服黑色运动鞋的青青站在了我们面前,和以往化着浓妆穿高跟鞋的她判若两人。
唐小米对着青青客气的笑笑,转头对我说了句:“阮馨,我先回宿舍了,你们聊。”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我问着青青。
“呵呵,真是风水轮流转,记得以前你对我吼着说,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客气和事务性,现在的你问我的开场白和那时我的一模一样。”青青算是自嘲的说着,但是没有看出她有不开心的迹象,相反,整个人比之前开朗了不少。
或许她的笑感染了我,我的身心也由刚才考试时的紧张转换到了轻松自在的模式,灿笑起来,“说吧,啥事?”
“走吧,刚好是饭点,边吃边聊吧。”青青过来拉着我的胳膊,亲昵的说着,这样的动作让我恍惚觉得我们回到了大学刚开学时的状态,心里很是开心。
对面的青青拿着叉子卷着意大利面条,一口接着一口往嘴里送着,暗自猜想,这人是有多久没吃饭了?
许是看到我盯着她吃饭的神情了,青青朗声一笑,“先让我吃完,吃完才有力气给你说嘛,你也要吃啊,怎么现在吃的那么少,记得你之前可是比我要吃的多的。”
“那你慢点吃,小心噎着,感觉像是从监狱放出来一样。”我打趣的对她说。
盘里光光的时候,青青终于开口了,“阮馨,我说了后,你一定要支持我,不要惊讶。”
“说吧,我是你的好朋友,我不支持你谁支持你,赶紧说。”我啜着咖啡,急急回着她。
“我怀孕了,已经2个月了。”青青一脸开心的摸着肚子对我说。
我刚喝到嘴里的咖啡因为急速张开的嘴巴给喷了出来,“你怀孕了?那个光头的?”
“恩,怀孕了,阮馨,你看,我是能怀孕的,你摸摸。”青青走到我这边拉着我的手试图放在她肚子上。
我看着她,任由她拉着我的手在她肚子上滑来滑去,2个月能摸出什么啊。
原来令青青开心的事情就是这个啊,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攒了鼓劲,还是说出了口:“青青,你现在生了孩子要怎么养?难道你真愿意这辈子和那个光头过下去?”
听到这番话青青并没有显出一丝慌乱和不安,还是一脸喜气的摸着肚子,许久才说了话,“阮馨,这些我都想过了,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只是想要这个孩子,我想要做妈妈,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可是……”
没等我把话说完,青青继续说着:“阮馨,你知道当时我听到护士说我这辈子再也不能怀孕有自己小孩时的心情吗?那是一种深不见底的绝望和自卑,和阳磊不能在一起也是因为我的身体,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每晚每晚都失眠,只有烟才能镇定我的情绪,无法怀孕是我心里很深的痛,所以当我在医院拿着检查报告听着医生告诉我已经怀孕2个月的时候,当时我真的不敢相信,一遍遍的拽着医生的胳膊问是不是真的,你可能不知道,像我这样被切除了一侧输卵管,另一侧输卵管堵塞的人,怀孕的几率有多少,这个孩子是我的礼物,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要生下他。”青青的眼里透着一股坚定和满满的喜悦,这样的她让我既佩服又心疼,心底也是为她开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