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熵二人出来的时候,艾玛急的都快哭了。
她现在很怀疑一件事,就炎熵这个打手,这个打手的一身伤疤,很有可能都是他自己搞的,多多少少有点自残自虐的倾向。
一边给炎熵擦着血迹,艾玛一边催促着大拿快上车,去医院缝针。
“和你说个秘密。”
炎熵一边擦着血一边说道:“我自愈能力比普通人快那么一点点,已经止血了。”
“啊?”
刚上电动车的艾玛回过头:“金刚狼啊。”
凑近看了半天,艾玛使劲拿纸巾擦了几下,惊着了:“真的啊,还真止血了,都结痂了,这也太快了吧?”
炎熵哈哈一笑:“不是和你吹b,不当打手光碰瓷我都能发家致富。”
艾玛一肘堆在了炎熵的胸口上:“神经病一样,疯子。”
大拿上了车,搂住了艾玛的小蛮腰:“走,请你吃烧烤去,凯旋塔知道吗,去凯旋塔后面的小吃街。”
艾玛回过头,望着满面得意的炎熵,没好气的说道:“手机给我,给你赚钱,不让你白见红。”
说是“手机给我”,艾玛直接将手掏进炎熵兜里将手机拿了出来。
手机没有密码,直接打开,艾玛一看,愣了:“怎么连社交软件都没有,还全是英文。”
这姑娘明显是认识英文的,越看越困惑。
“没社交软件…摩根银行、花旗银行,你怎么会有这两个银行的应用,不会是搞境外诈骗的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炎熵耸了耸肩:“一个看着像搞诈骗却擅长挨打的调酒师。”
“擅长挨打的调酒师?”
艾玛笑的花枝乱颤。
大拿在前者的大腿上拍了一下:“走,吃烧烤去,那八百算了,你自己留着。”
艾玛回过头:“你不会是要睡我吧?”
“没有。”
艾玛装作一副满面失望的模样:“好不容易见到一个顺眼的,怎么的,你还看不上我啊。”
“没有,我这人比较保守。”
艾玛乐不可支:“你不会是处吧,真要是的话我还得倒贴你点钱。”
炎熵微微一笑,艾玛傻眼了:“你不会真是吧?”
“时间像算吗?”
艾玛乐了一下,又笑的花枝乱颤,上气不接下气:“你可真逗。”
说罢,艾玛将头盔摘了下来,戴在了炎熵的脑袋上。
电动小摩托发动了起来,上了江桥,大拿依旧搂着艾玛的腰,下巴抵在人家的肩膀上。
谁知刚下桥,电动车竟然快没电了。
二人下了车,艾玛看了看电动车,又看了看炎熵,思考了几秒钟,开口了。
“你到底多少斤?”
炎熵耸了耸肩:“碳水吃多了。”
无语至极的艾玛开始推车,推了没几步,回头说道:“你就这么看着?”
“哦。”
炎熵跨坐在电动车上,艾玛又愣住了,紧接着便是哈哈大笑一顿粉拳。
就这样,炎熵推着车,艾玛在旁边跟着,走在闹市区中。
眼看快到凯旋塔了,炎熵问道:“这个季节,夜市的人多吗?”
“还好吧。”
“附近有人少的地方吗,稍微空旷一些。”
“你不会真是个变态吧。”艾玛满面古怪,看了眼电动车:“摩托车你也震?”
“想哪去了,就是想找个人少的地方。”
“人少的地方吗,电影院没什么人,午夜场。”
“我不是这个意思。”
炎熵想了想,又笑了:“那就去看场电影吧,我还没在电影院看过电影呢。”
“真的假的,电影院都没去过?”
炎熵没吭声,只是笑着。
自从来到了这里,独自一人待在这个空间这座城市后,炎哥似乎总是笑着,很暖很暖的笑。
艾玛在网上订了两张票,炎熵很满意,因为午夜场只有两个人,他和艾玛。
看了眼艾玛的手机,炎熵什么都没说。
他知道,艾玛的手机被黑了,被异事部的人黑了,通过手机可以知道二人说着什么,将要做什么,午夜场应该还有其他人订了票,只不过被强行“退了”。
能够“包场”,艾玛很开心:“动作的,激情与速度十五之全员复活冲出宇宙,喜欢看吗,3d的。”仟仟尛哾
炎熵耸了耸肩,3d算什么,如果那家伙现身的话,能成5d,直接带触感那种。
来到电影院,艾玛大方请客买了一桶爆米花和两瓶可乐,然后说作为交换,炎熵得请她吃哈根达斯,还要了四个球。
炎熵很失望,电影很垃圾,如坐针毡,主演顶着大秃头满脸油腻的搁那收着腹部一口一个伐木累的,再一个是楚云熵没出现。
散场后,艾玛没有去找电动车,转过身,一边倒退着走一边笑嘻嘻的问道:“接下来去哪。”
“不知道。”炎熵摇了摇头,有些心不在焉。
“回去吧。”
“回去?”
“是啊。”艾玛挽住了炎熵的胳膊:“很久没有见到看顺眼的人了,我赚钱很不容易的,那八百块不给你了,我回去让我家猫给你表演个后空翻怎么样。”
“你要是没养猫,那你就给我表演个后空翻。”
“我给你表演个一字马,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学舞蹈的,本来可以加入省歌舞剧院的。”
“我还是外星人呢,本来能统治一百七十六个星系。”
“比我还能吹,先去取身份证,取完了回去给你表演一字马。”
二人相视一笑,挽着手出了电影院。
电动车没电了,二人也心照不宣的没有叫车,只是那么走着。
再次走回了江桥,艾玛将脑袋依偎在炎熵的肩膀上,洋溢着某种不曾有过的笑容。
“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二人沉默,五分钟后,艾玛问道:“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男朋友。”
“哦,你有男朋友吗?”
“很多。”艾玛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开玩笑的口气说道:“只要看的顺眼,能在包厢消费两万以上,都可以做我的限时男友。”
“两万提多少。”
“十个点。”艾玛一巴掌拍在了炎熵的屁股上:“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睡。”
炎熵突然驻足,瞳孔缩成了针尖一般大小。
“怎么了?”
炎熵没有回头,轻声说道:“临时有些事要处理,你自己去取身份证吧。”
“临时有事?”
艾玛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你好歹装模作样看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好不好。”
炎熵没有吭声,而是轻轻在胸口以及腹部点了几下,开启了八门。
艾玛望着炎熵阴沉的面庞,十分不适应,咬了咬嘴唇:“那你加我微信,改日一起出来玩。”
“我没有微信。”
“你…那手机号码总该给我吧。”
“也没有。”
“你…”艾玛终于忍不住了,大骂道:“你他妈有病是不是,请我喝酒,帮我平事,和我看电影,然后什么都不干,跟老娘我玩救赎呢?”
炎熵冷声道:“跑,现在就跑,跑到桥下,叫车,去夜店取你朋友的身份证。”
艾玛气的胸口都哆嗦了:“你有意思没意思,你是不是觉得你特有性格?”
炎熵从兜里掏出来那一千多块钱,粗暴的放进了艾玛的包里:“再见。”
艾玛紧紧咬着牙关,最终露出了某种麻木的笑容,强颜欢笑:“谢谢老板。”
踮起脚,艾玛在炎熵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随即转身就走,扬了扬手:“再也不见,擅长挨打的调酒师。”
炎熵望着艾玛离开的身影,直直消失在了桥面的尽头,这才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那令我心惊的精神力,我简直无法相信,无法相信你就是我二大爷派来保护我的混乱的火焰。”
声音来自后方,炎熵转过身,活动活动脖子:“楚富贵让我保护的是楚渊,而不是你这个小丑。”
楚云熵出现了,就在三米外,双手插兜,黑色作战服,战术靴插着一把战术匕首,双目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