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豆豆看着这残墙断桓的,她怀孕就住在这样的地方,不跟打入冷宫一样了么?
不行,她要去找白翎月,不能被这样对待。
想着金豆豆推开院门准备出去,却看到院门守着两个侍卫。
“金姑娘,你去哪里?”见她出来,侍卫伸手拦住了她。
“我去找王妃,这里实在是太差了,根本没有办法住人,我要换个地方。”金豆豆理直气壮的说道。
侍卫好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
“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家王妃可是你想见就可以见的?老老实实的在里面呆着吧,没有生下孩子之前,不得离开半步。”
侍卫的态度非常强硬,金豆豆虽然是一名医女,可是她也是个弱女子,哪里是这些侍卫的对手。
见自己不能出去,只能返回院中,好在她本就是生活在民间的女子,虽然很嫌弃这里,为了有个住的地方,也只能委屈自己。
她开始收拾院子,院子里有一口井,需要水就从中打出来。
金豆豆把外面收拾的可以走路了,才进入到房间里,一股霉味呛的她剧烈的咳嗽起来。
屋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床上到处都是霉斑,被子和枕头上也都是绿油油的霉。
金豆豆欲哭无泪啊,怎么会这样?早知道她就不来了,可是现在来都来了,想走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就算她能出去,外面的那个人也不会放过她的。
金豆豆摸着肚子,眼泪流了下来,还以为自己怀了孩子就可以母凭子贵,谁知道还要到这里受这个罪。
等她把所有的东西都清洗一遍,屋里的灰尘也擦干净了,门外总算是有动静了。
“里面的,吃饭了。”
是送饭的,金豆豆累了一天了,肚子早就饿的不行了,她急忙迎出来,看到一个婆子手里拎着个食盒。
闻着食盒里发出的香味,金豆豆觉得总算还好,吃的方面没有苛待她。
金豆豆把食盒拎进去,坐在陈旧的椅子上打开食盒,她看到那些菜一点胃口都没有。
只有一小碟肉,那肉还都是肥肉,其他的都是白水煮的菜,一碗米饭也是黑漆漆的,哪里有食欲。
金豆豆再次来到门口,想找侍卫们通融一下,可是,院门已经从外面锁上了,她哪里是进王府享福的,就是来受罪的。
“哎,你说屋里的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家王爷的吗?”门外,两个侍卫闲着没事开始议论起来。
“怎么可能,我们家王爷心里只有王妃,这个女人真是不要命了,王妃多聪明啊,把她养着,给点剩菜剩饭,等到孩子生出来,不是王爷的,让她死的心服口服。”
“王爷对人可是不留情面的,上一次有个女的,想靠近我们家王爷,整个人都被劈了一半。”
……
外面侍卫的讨论声把金豆豆吓的要死,她哪里还敢去找白翎月,只能偷偷的退回了房间。
白翎月又被萧铭贤给折腾了一番。
她发现外面的传闻都是假的,不是说王爷不近女色吗?喜欢的是不染公子,那现在对她做的这些算什么?
对了,自从她嫁入王府后就一直没有见过不染公子,就算是出去办事,也该回来了。
不染公子可是王爷的得力干将,她没有和萧铭贤成亲之前,可是三天两头都能看到他。
想了想,白翎月窝在萧铭贤的怀里,很是委婉的问道。
“铭贤,自从我嫁给你,府上的人都齐全的吗?会不会有人一直都没有回来或者是离开的?”
萧铭贤多聪明的人,他当然知道白翎月问的是不染公子。
莫名的他心里有点泛酸。
“你是问不染公子吧?”
白翎月有点儿尴尬,被夫君直接戳穿并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咳咳,他不一直都是你的男宠,哦不不不,一直都是你的朋友,现在你们怎么都不来往了?”
白翎月还是很好奇。
萧铭贤的手指在她的后背上轻轻的弹着,下巴放在她的乌发上轻轻的摸索。
他特别的喜欢抱着软软的香香的白翎月,那感觉真是一辈子都不会腻味。
见萧铭贤不说话,白翎月也就不再问,可能王爷和不染公子之间有什么问题是她不知道的。
如果王爷想说,应该早就说了,不说那就是不能说。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白翎月舒服的窝在萧铭贤的怀里,感觉很舒服,他这个人就好像是行走的火炉一样,特别的暖和。
“月儿,你是不是心里还是嫌我丑?”萧铭贤忽然开口问道。
白翎月抬起了头望着萧铭贤的下巴,抬手在他的下巴上摸了摸。
“嫌弃谁也不会嫌弃你的,我说过,不管你长什么样,我都喜欢你。”白翎月的手从萧铭贤的脖颈处滑落下来,又在他的喉结处摸了摸。
萧铭贤的皮肤保养的是真好,光滑紧致,一点儿都不输给年轻人。
“别乱动。”萧铭贤抓着她的手,她知不知道那可是在点火。
“放心啦,我的心里只有你。”白翎月很是坚定的说道,一双美眸里满是真诚。
萧铭贤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面具上。
白翎月下意识的往下缩了缩,可是萧铭贤的手抓的很紧,好像今天必须要她亲自揭开自己的面具一样。
“打开。”萧铭贤哑着声音说道。
白翎月犹豫了一瞬,她翻身从萧铭贤的怀里坐起来,坐在他的腿上,然后手握着面具的边缘。
既然他想试探自己的真心,白翎月决定了,就满足他。
她的手微微一用力,金色的面具就打开了,面具里面是一张坑坑洼洼的脸。
这脸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烧过,很多地方都结痂了应该是很长时间了。
白翎月一瞬不瞬的看着这张脸,她的手轻轻的摸了上去,眼里没有嫌弃,却满是心疼。
“怎么会这样?谁那么狠心这样对付你?还疼吗?”
白翎月的手非常非常的轻,好像怕把萧铭贤的脸碰疼了一样。
萧铭贤任由她摸着自己的脸,心里比蜜糖还甜,他的眼光不错,小丫头的确与众不同。
“不疼了,这是十岁那年,有人想害我,放了大火烧了我的寝宫。我被人救了出来,从此性格变得乖张跋扈。月儿,你嫌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