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刚才徐天戈脸红的像是艳阳,那么现在他的脸就涨红的像是猪肝了。颤抖着手接过我给的红线,徐天戈呆愣的模样实在是让我哭笑不得。
我们是师徒,但也男女有别。虽然现在他这种情况,可我总不能带他去厕所帮他绑红线。徐天戈自己试了几次,他的腿都已经软了,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我们两个对视着,是左右为难。
“要不你先回去?”徐天戈话说的艰难,“我自己……去厕所弄吧!”
我看徐天戈这个样子,实在是很难放心。要是我这么回去了,他保不准会发生什么……徐天戈呼吸苦难,我话说的也很艰难:“万一我走了,又有客人进来了怎么办?你这个样子让人看去了,人家看了还以为你耍流氓呢!”
“可是,可是……”
徐天戈可是了半天,他也没可是个所以然。站在一旁看的有些烦躁,我干脆的说:“要不我扶着你去厕所吧?等你弄完我再回去。”
“可是,可是……”徐天戈又开始可是了。
我对男女之间的事儿懂的不多,所以我不太明白徐天戈一直处于这样的状态是否安全。我扶着他准备带他去厕所,可我刚碰到他的胳膊他就低呼道:“师父,你先……你先别碰我了,你还是离我远点吧!”
“那怎么办?”这个时候我多希望饿鬼是活人,“要不我去找隔壁邻居的大爷?”
“你还是让我死在这儿吧!”徐天戈瘫在椅子上,表情纠结又折磨,“那个大爷知道了,估计整个小区都知道里……你不知道他嘴巴多碎吗?”
“你说怎么办啊!”我无奈了,“那叫了凡来?他那个人就爱钱,不爱说八卦。”
了凡是不爱说八卦,可是他住的地方离着太远了。以徐天戈平均几分钟释放一次的速度看,等了凡赶过来,黄花菜都凉透了。
“师父你别管我了。”徐天戈自暴自弃的说,“你让我死了算了。”
我正头疼之际,门口的铃铛又响了。以为罗霞去而复返,我赶紧回头去看……听到我们谈话的靳谷子看着,他笑了笑说:“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你怎么不成全他?放着他,让他精尽人亡死了算了。”
“你怎么来了?”看到靳谷子来,我不自觉的松了口气,“你……”
我这话问的完全就是多余,靳谷子在我家附近设置了结界,那么他肯定知道罗霞已经来过了。清楚罗霞做过了什么,他是来帮我的……自然而然的想法,让我意外,也让我更加安心。
“我来找你有事情。”靳谷子眼睛微眯,他唇边还是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不过,我得先解决下其他事情。”
靳谷子看向徐天戈,他的眼神和笑容一样漫不经心。走到办公桌前对着徐天戈俯下身,就在他们两个人鼻尖要碰到时,徐天戈吓的跳着往后跑。
“你干嘛!”徐天戈半躺在地上,惊慌失措的想往厕所跑,“你离我远点!”
见徐天戈害怕的样子,靳谷子起了玩闹的心。故意逗弄着徐天戈,他伸出自己白皙的手掌比划说:“你师父的办法比较困难,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念的了清心咒?起效实在是太慢了……我的办法要快的多,你把裤子脱了,我给你摸摸。”
“啊啊啊!”徐天戈吓的大喊大叫,“你走开!走开!你他妈的离我远点!滚!”
徐天戈大惊失色,他看着靳谷子的眼神里满是惊慌。靳谷子蹲了下来,他缓和又坚定的将手往徐天戈的裆部伸去:“你怕什么?想当驱鬼师,就这点胆量?我又没想怎么样你,就是给你摸摸啊!我的手开过光的,给你摸完,你肯定就软下去了。”
是软下去了,很可能这辈子都硬不起来了……徐天戈这样的想法,差不多挤走了所有脑袋里的旖旎念头。
不用任何人搀扶,徐天戈连滚带爬的跑去了厕所。对着靳谷子的脸重重的把门摔上,他慌手慌脚的锁了门。靳谷子刚想要上前去敲门,徐天戈哑声骂道:“滚!别让老子他妈的看到你!”
“哈哈哈!”靳谷子站在厕所门外放声大笑。
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孩子,靳谷子笑的很开心。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也有很强的气息。罗霞留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被靳谷子的笑声驱散了。
等他的笑声停下来,我说:“你明明是好心帮忙,为什么还这么逗他?”
“那你呢?”靳谷子反问我,“你明明知道我是在逗他,为什么不告诉他?”
平日里徐天戈总是冷着张脸,最大的面部表情就是偶尔皱个眉了。现在在靳谷子的逗弄下,徐天戈居然能变换出这么多的表情。不得否认的是,我觉得这种体验非常的新鲜。
“坐吧!”店铺里的地方不是太宽敞,我拎开一沓黄纸倒腾出座位给靳谷子,“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
靳谷子总是喜欢穿汉服,他盘着长发坐在店铺里,很像是从古代穿越来的男人。搭配上玩世不恭的态度,不像道士,倒有点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在我的店铺看了一圈,他说了和我问题完全不相干的话:“以前谢一航喜欢来这儿吧?”
我没回答,他食指轻轻敲着自己光滑的下巴,慢腾腾的说:“其实想想,谢一航也是用情挺深的。像他们那样的人,居然能够接受你的职业,还能亲自跑到这种地方来照顾你,实在是很难得。”
“山水蒙之山风蛊。”靳谷子拾起地上之前客户掉的六爻卦,说,“坎水在卦中被重土克,木来泄,女孩子的气场太弱,太无力了。坎水为卦主,克坎水之艮坤土的为男友……这个姑娘的情感是非常曲折会让她心碎的。初看艮土与坎水相合为有缘,但艮土克水太过,说明对方给的不是爱,只是占有……她交往的男朋友和之前的女人没分手,应该是有妇之夫吧?世人多是如此,三心两意,用情不专。能有谢一航这样专情的男人,也不怪你心里放不下,他实在是很难得。”
算这卦的姑娘我认识,正如靳谷子说的那样,她沉迷有妇之夫蛊惑的甜言蜜语中,一直不能脱身……可是这些,不是靳谷子真正想说的话。
我抬头看靳谷子,说:“你师伯不想和我双修了吗?要是这样的话,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