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从前台小姐的身体里出去,她就躺在地上不动弹了。---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在蝇虫飞进楼里的同时,谢一航迅速的背起她往屋里跑。感觉出情况不对,我也往屋里回……争抢的动作太过着急,在灵魂回到身体里后,我的胸口是一阵剧烈的疼。
“咳咳咳!”我指着门板说,“快!快把那缝隙堵住!”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走廊里已经被黑压压的蝇虫挤满了。谢一航跑着从床上拿一个枕头,他手脚麻利的用枕头将门上的缝隙堵住。我和谢一航一起行动,他在堵缝隙的时候,我把兜里最后一张符咒贴在了门上。
门窗都有我的符咒在,陈昭进不来,他只能利用蝇虫发动进攻,想要把符咒震开。门板被蝇虫撞的哗啦哗啦响,巨大的噪音将地上的前台小姐吵醒。她表情痛苦的捂着脑袋,眼神迷茫的看向我和谢一航问:“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在你们房间里?”
谢一航累的气喘吁吁,我胸口疼的说不上话。前台小姐低头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手,她惊讶道:“我的手怎么伤成了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们也想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谢一航冷声说,“我们刚才睡觉睡的好好的,你突然拿着菜刀来砍门。把门砍开之后,你还要拿菜刀杀我们两个……你看地上的电水壶,那就是你用菜刀砍烂的。好不容易你消停了,不知道为什么又会飞来这么多的虫子。你们的酒店服务,还真是别出心裁啊!”
前台小姐的眉毛稍微缓和了一下,接着又立马皱起。谢一航说的事情她没有忘,她困惑不解的点点头:“我知道,我记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明明是在柜台那里坐着看电视剧的。看着看着,院子的监控录像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我本来是想把门锁锁上的,可是我没等走到大门那儿我就去了厨房。拿了厨房的刀,我就、我就跑上楼来了……我是不是疯了?我为什么会做这么疯狂的事情?”
“我想出去!我的手好疼!”前台小姐的知觉和意识一点点的回来,她哭着嚷嚷,“我的手上都是木屑,好多已经扎到肉里去了!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想回家,我想找我妈妈!”
前台小姐坐在地上哭着抱怨,现在事情变的一团糟,我和谢一航谁都没心情安慰她。见我的脸色不好看,谢一航扶我到床边上坐下。拍拍我的后背,他轻声问:“你还好吗?”
“还好。”胸口处的疼痛让我冷汗直冒,我每次吸气呼气都觉得肋骨像是在收紧一般。看了看窗户外面黑压压的蝇虫,我问谢一航,“你怎么样?刚才有没有伤到?”
“没有,没伤到。”谢一航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以示安全,“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
蝇虫的数量如此之多,我是前所未见。那一片片黑漆漆密密麻麻的蝇虫聚在一起,看了就让人胃里恶心头皮发麻。虽然门板被它们撞的响,可是它们始终无法攻破飞进来……我权衡再三,说:“我们不能冒险出去,还是等一等,等天亮再说吧!”
“天亮?”疼痛使得前台小姐有些歇斯底里,她质问我道,“你是不是眼睛有毛病?我的手伤成这样,需要马上看医生!你让我天亮再出去?你脑残吧?”
前台小姐的话令谢一航略微不满,不过对方是个女孩子,他不愿意与之争辩。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谢一航说:“眼睛有毛病的是你吧?那么多的虫子你看不见?别说我没提醒你,你现在要是打开门,那些虫子就会飞进来。万一要是不小心飞进你的耳朵鼻子里,再钻到你的脑子里……你需要的就不只是医生了。”
“不需要医生我需要什么?”前台小姐反问。
谢一航笑:“你可能需要殡仪馆的电话啊!”
前台小姐趴在床边上放声大哭。
谢一航的话不是危言耸听,这是很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陈昭带来的虫子实在是太邪乎,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无法预料。
外面吵闹的蝇虫不散,房间里的哭声不停。我吃力的从床头柜上拿来没送走的医药箱,对他们两个人说:“你们两个过来,我给你们的伤口换换药。”
前台小姐虽然抱怨满满,可她还是顺从的听了我的话。磨磨蹭蹭的坐了过来,她将受伤的手递给了我。为了安抚她的情绪,我一边给她做消毒一边和她闲聊:“你叫什么名字?”
“张宁。”她抽噎了一下问我,“你呢?”
“我叫白惠。”我说,“你今年多大了。”
张宁委屈的用袖子擦擦眼泪:“我今年18岁,高中刚毕业……在家里没什么事儿干,就来给亲戚家帮忙看店……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失控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在那儿看电视剧呢!谁知道就……我没考上大学,家里人本来就不太喜欢我了。现在帮人家看店还把店搞成这个样子,我肯定要挨骂了!”
原来她才18岁……从她的言行举止和穿衣打扮看,她这个小姑娘比我还要成熟老练的多。
“你不用担心,坏掉的房门我会赔钱给你的。”我拿了张纸巾递给她,“你好好想一想,在看电视剧的时候,你有说过什么话吗?”
“什么话?”张宁擦脸的动作停下,她摇摇头,“好像有说过,可是说的什么话,我不是太有印象了。”
“好好想一想?”我循循善诱着问,“你应该有说过什么话,不然的话,你不会有这么奇怪的举动的。”
张宁抽了下鼻子,她还是摇头:“我真的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了。”女驱鬼师:
我点点头:“没事儿,不记得也没事儿……你的伤口我给你处理好了,你去喝点水,休息一下吧!”
感觉出我的善意,张宁不好意思的浅笑一下。摸摸手上的纱布,她问我:“你是护士吗?”
“不,我不是护士。”我说。
“那你包扎的动作怎么这么熟练?”张宁夸奖道,“而且你包的还挺好看呢!”
我将消毒水的盖子盖好,说:“没什么,自己经常会伤到,所以包扎这种伤口我还是挺熟练的。”
“哦。”
张宁刚站起身,她接着又坐了下来。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她说:“我想起我刚才说什么了,我刚才看电视的时候说,这么没用的老公,难怪他老婆会出轨给他戴绿帽子……我说完这句话,那个戴帽子的男人就出现在屏幕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