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姜珂眼里,苏苕是那种惯会掩饰她自己情绪的人。
否则,哪至于掩饰这么久,才让她发现她的真实面目!
“我不知道什么和她有关的事情,不过看你的样子,你似乎知道不少和她有关的事情!”
“……”
姜珂正了正神色,眸光变得认真,“我想知道,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有怎么样的社交圈,还有……她是怎么死的!”
苏苕面部表情僵住。
她没有说话,而是用审读的眼神,望着姜珂一瞬不瞬盯着她看的目光。
好一会儿后,她才说。
“你想知道,是你的事情,想不想告诉你,看我的心情!很多事情,我就算是知道,也不想告诉你。”
苏苕微笑,问姜珂:“你还要继续问吗?”
没有问苏苕之前,姜珂就有猜到。
自己就算是想问苏苕,有关林晓媃的事情,她也不见得会告诉自己。
她是这么想的,而事实也是如此。
苏苕,确实不会告诉自己,有关于林晓媃的事情。
再开口,姜珂说:“你去过林晓媃在T城的公寓,你有那里的钥匙,还在那里住过,对吧?”
“……”
“事情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剩下的话,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苏苕看姜珂的目光,越发古怪。
许是没有料到姜珂竟然知道这么多的事情,以至于一时间,表情错愕又略显震惊。
把苏苕脸上的每一寸表情都纳入眼底,姜珂盯着她眸色一再变化的眼睛,她心里有一个大胆,但觉得还是有些不妥的猜想。
“你还要继续说下去什么?”
“她是你干妈,是你母亲艾梦的挚友!”
苏苕自知姜珂知道的这些底细瞒不住,索性承认了姜珂的话。
“是,她是我干妈,是我母亲的好朋友,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些什么!”
除了这些,姜珂并不知道其他的事情。
如果非要说有,只能说自己父亲和林晓媃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自己父亲不至于有林晓媃公寓的钥匙。
只不过,这是她要向苏苕求证的事情。
很多时候,话说多了,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
所以,在姜珂看来,有时候把话,说到适当程度就可以,没有必要把你想要说的话,都说出去。
“除了这些,我不知道些什么了!就算我知道,我不想说,你也不能拿我怎样!”
“……”
这次,姜珂学苏苕,把话说得不阴不阳,好像她还知道些什么,却不肯说。
苏苕用狐疑的目光打量姜珂,好一会儿后,说。
“你别想从我这里套出来什么消息,姜珂,你那点雕虫小技,用在我身上,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
姜珂也没有指望自己那点儿小心思、小计谋,能从苏苕的嘴巴里套出来点什么话。
就像陆靳城说的那样,苏苕,比萧莫宇危险多了。
即便是一号比萧莫宇更加危险的人物,在智商、情商和计谋、心机上,不会逊色于萧莫宇。
相反,还可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既然这样,她哪里还会指望自己那点儿小计谋,把苏苕蒙混过关。
故作轻松的姿态,姜珂说:“是啊,我就是会一点儿雕虫小技,你要是不在意,不放在心上,就那我当小孩子过家家好了!”
“……”
姜珂轻松的姿态,反倒让苏苕起疑。
倘若说,姜珂一脸怒不可遏的模样,反倒能衬得出她毫不知情,不过是一只纸老虎。
但是,她一脸的云淡风轻,着实让苏苕拿捏不准姜珂到底知道多少东西!
苏苕转了转眼珠,还想动用点心思,从姜珂的嘴巴里,套出来点什么话。
偏偏不赶巧,她刚有意说些什么,法院那边的杜法官,也就是法院那边的审判长,过来找她。
“小苏这是在这儿聊什么呢?”
杜法官没有注意到苏苕不自然的模样,脸上带着笑,询问她说去一趟卫生间,怎么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
苏苕脸上露出职业性假笑,“看到我表妹了,就临时聊了一句,一时间聊在兴头儿上,就忘了折回去找您。”
杜法官目光扫向姜珂,一见是姜珂,先是一愣。
旋即,想到陆俞安和陆靳城都有参加今天的晚宴,赶忙笑着说:“这不是姜小姐吗?”
姜珂没有料到杜法官认识自己,她稍稍敛住刚刚对视苏苕时的剑拔弩张,她伸手,对杜法官,浅浅微笑。
“您好,杜法官!”
——姜小姐嫁到分割线——
姜珂和杜法官不熟,不过碍于她现在在检院工作,作为司法机关的工作人员,以后,少不了要和法院的人接触,索性,她硬着头皮,奉承了杜法官几句,算作寒暄交际,免得下次再见面,互不相识。
虽然姜珂有意再揪着苏苕,问一下和林晓媃有关的事情,不过杜法官过来找苏苕,和苏苕说,等下要带她去认识几位大人物,姜珂倒也没有不放苏苕走的理由。
索性,她只要把从苏苕这里,得到有关林晓媃的信息,放到下一次再碰面。
等苏苕随杜法官过去以后,姜珂也提着裙摆,过去找陆靳城。
等姜珂走到陆靳城身边,陆靳城问她:“去哪了?”
怕自己一眼照看不到,姜珂就稀里糊涂出现意外,陆靳城刚刚虽然在和人交际寒暄,但是目光,却一直在宴会场里,梭巡姜珂的身影。
犹记得,她之前还瞧见姜珂过去角落那里歇息,不想,自己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他想过去找人,还偏偏总有人过来和他说话。
他推不开,索性,一边应付这些政客,一边用目光,下意识找姜珂的身影。
“没去哪儿,遇到了两个难缠的人,被缠住了,一时间没有走开。”
陆靳城垂眸看姜珂,而后问她:“碰到你表姐了?”
“还有程雯静那个老妖婆!”
见姜珂虽然语气带着情绪,但是没有什么受到欺负的样子,陆靳城问她。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受了委屈!”
“是没有受委屈,我还反过来泼了程雯静酒,可是……我即便没有受委屈,碰到她们那种属癞蛤蟆、不咬人也膈应人的丑八怪,我心里也别扭烦躁。”
陆靳城眉梢微挑,“有火?”
“对,有火!而且火还很大!”
陆靳城饶有兴致的轻“嗯”了一声。
“等下晚宴结束,我回家给你灭火!”
姜珂:“……”
——姜小姐嫁到分割线——
姜珂又象征性的陪陆靳城在宴会厅里转了转。
等再看到苏苕,她才知道,刚刚杜法官过来找苏苕,说要见的大人物是谁。
这个所谓的大人物,根本就不是别人,而是赵明恒本人。
赵明恒以假借会面为由,喊苏苕过去。
说白了,不过就是为了寻求刺激,做那种在外人面前假装不熟悉,其实关系比任何人都热络的事情,以达到意霪的目的!
隔着一段距离,姜珂瞧见苏苕,格外娇羞的把手伸过去,模样赧然的与赵明恒握手,那样子,像极了矫揉造作的戏子,演技精湛,让多少人望尘莫及。
等再吃饭,姜珂坐在陆靳城身边,面上在应酬交际,其实心里,早就已经在思量旁的事情。
有主持这次晚宴的副州长做司仪致开幕词,陆靳城倒也乐得自在,不时和姜珂耳语,说两个人才能听到的悄悄话。
等一系列程序结束,在一阵如涛如浪的股掌声后,开宴。
晚宴吃了没一会儿,姜珂注意到苏苕和赵明恒两个人起身,一前一后离开宴会厅,她伸手捅陆靳城,告诉他说。
“我有点事儿想出去一趟!”
有刚刚姜珂碰到苏苕,又碰到程雯静的破烂事儿,陆靳城用打量的目光看她,问她要出去做什么。
“我能干什么,捉女干,行么?”
陆靳城眉梢轻动了一下。
“我又没有背着你,在背后搞其他女人,捉什么女干?”
姜珂探头,贴在陆靳城耳边。
“我是去捉苏苕和赵明恒的女干!”
陆靳城扣住姜珂的手腕,“好好吃东西,老实在这儿待着,哪里也不许去。”
看得出陆靳城不想让自己过去抓两个人,姜珂瘪着嘴巴说。
“你这会儿不让我去捉女干,等他们两个人办完事儿,我什么也抓不到了!”
“……”
“赵明恒一看就是肾虚,指不定,很快就缴枪投降!我要是误了时间,等下什么也抓不到了!”
“抓什么抓?在我身边,安静待着,看别的男人的鸟,你就这么有兴趣?”
“……”
姜珂被噎的说不上来话。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是有正经事儿要做!”
“你做的叫什么正经事儿?就不能消停一会儿,不让我跟你操心么?”
“这是我抓住苏苕和赵明恒两个人把柄的一次绝佳机会,不能错过!”
她还打算拿捉女干这件事威胁赵明恒,好让赵明恒放夏沅父亲一马。
不然,夏沅父亲因为夏沅得罪过苏苕,因而才被赵明恒针对,她始终心有愧疚。
“那你也不能自己去!”
陆靳城态度谈不上强硬,但却不容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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