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你……你能不能和他摒弃前嫌,不要再计较你们之间之前发生的不愉快?”
姜珂眼神古怪的盯着凌羽菡看。
“你私下来找我的事情,他知道吗?”
凌羽菡摇头说不知道。
“我是擅作主张来找你的,因为我……我实在不想看到他因为你,整日萎靡不振!”
“呵……”
姜珂勾唇笑了,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容妍妍。
萧莫宇因为自己整日萎靡不振?
这未免也太可笑了!
要知道她给他一刀,他们之间,更适合做仇敌,而不是牵动他情绪的那一个人。
姜珂真的怀疑,究竟是这个凌羽菡是没脑子的单细胞生物。
还是自己当初捅的不是萧莫宇的腹,而是他的脑子,伤了他的脑子,以至于他脑子坏掉了,才会因为自己萎靡不振!
再去看凌羽菡,姜珂问她。
“你今年多大了?”
凌羽菡说:“十九!”
“十九?年纪也不小了,而且也成年了,这怎么说话,不过脑子呢?”
“……”
凌羽菡表情尴尬了一下。
用牙齿轻咬下唇,“我没有打扰你的意思,我是不想看到他再这么痛苦下去了。”
姜珂说:“你们这种女人,风月场里摸爬滚打,见过的人,遇到的事儿,多如恒河细沙,我以为你够聪明,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不过,我高估你了,你不过就是个绣花的枕头,只配做男人泄欲的工具。”
这话,姜珂说的很不留情面。
她本以为,能在萧莫宇身边待了近一年的女人,把萧莫宇的秉性脾气,都摸得透透的了,不会做猜忌男人心思,也不会做忤逆他的事情。
不想,这个凌羽菡,说话办事儿,丝毫不走脑子,完全不像是风月场里走出来的女人。
说白了,就是一个不合格的忄青妇,不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竟然妄图插手萧莫宇的事情。
凌羽菡替自己辩解,“我不是。”
其实她想的很简单,她的肉体,倒是可以满足萧莫宇肉体上的慰藉,可是萧莫宇精神上的空虚,要谁来满足?
她喜欢萧莫宇,即便知道自己得不到萧莫宇的心,也希望他能称心如意,和他喜欢的女孩走在一起。
仅此而已,不和任何利益、欲望、杂念挂钩!
“我真的不想看到他,因为你难受。”
“如果你足够聪明,要做的,不应该是来找我,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而是代替我,成为他身边不能缺少的女人!”
“……”
“你做他的忄青妇,就甘心一辈子都只做一个忄青妇吗?没有听过一句话吗?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的士兵,不想上位的女表子,不是合格的女表子!”
“……”
“你这种女人,男人堆里进,男人堆里出,早就活明白了,有些事情,还需要我来教你吗?”
姜珂替凌羽菡可悲。
干她们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对金主动情。
她们的金主,可以给她们肉体上的欢愉,金钱上的满足,唯独,不会对她们付出感情,给她们任何承诺!
她们则不然,一旦动情,天翻地覆,就不单单是付出肉体和心那么简单,那是会万劫不复的。
可是,她凌羽菡还是动了情,甚至卑微的来找自己,求自己和萧莫宇不计前嫌,真是愚蠢至极。
果然,动了心的女人,智商会变得极为低下,就是一头不长脑袋的猪!
姜珂说完一席话,见凌羽菡不吭声,把头埋得低低的,完全是涉世不深的小女孩模样,唯唯诺诺,丝毫不像是阅男无数,在风月场所里搔首弄姿,无尽卖弄的红尘女,吁了一口气。
虽然可以确定凌羽菡找自己出来,主要目的是让自己和萧莫宇之间冰释前嫌,但姜珂还是抱有一丝希冀,觉得凌羽菡还有其他的事情和自己说,就又一遍问她。
“你要和我说,我所不知道的事情,是什么?”
凌羽菡搅着手指没吭声。
再抬起头,说:“没有人能代替的了你。”
“……”
“如果能有人代替的了你,就不会有这一系列事情发生。”
她会私下去了解姜珂,想的就是有一天能取代她在萧莫宇心里的位置。
可是结果怎么样,萧莫宇都不允许她靠近姜珂分毫,即便是提及“姜珂”这个名字,都成了一种罪!
但凡她有能力取代姜珂,也不会有今天来找她这件事儿的发生。
姜珂凝视凌羽菡,不作声,良久,才说。
“你今天找我要是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先走了。”
她就算是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和她耗,谈无关痛痒的话题。
萧莫宇不是她不能提的名字,而是提这个名字,只会让她犯膈应,想起曾经发生的一切。
在她看来,凌羽菡一再和自己提萧莫宇,还让自己和萧莫宇和好,并不是有意弱化两个人之间的矛盾,相反,是在激起她最不愿意记忆的那些片段!
话闭,姜珂起身,丝毫没有要留下的意思。
见姜珂要走,凌羽菡也跟着站起来身。
“萧莫宇能救你父亲!”
“……”
姜珂脚下的步子蓦地一顿。
出于本能,她扭头看身后的凌羽菡。
凌羽菡知道自己今天来找姜珂,是个挺失败,也是个挺糊涂、挺冲动的行为,敛眸,自责的不行。
用手抓着餐桌桌布,踟蹰的好一会儿,她说。
“如果你想救你父亲,真到了穷途末路、无计可施的地步,你可以来找他,他能救你父亲!”
——姜小姐嫁到分割线——
从咖啡厅出来,姜珂回湘汀苑的路上,一直在思忖凌羽菡的话。
萧莫宇能救自己的父亲?
为什么他能救?
他怎么救?
相比较而言,陆靳城能力在他之上,身份、地位,也高于他。
连陆靳城办理起来都会麻烦,都会惹祸上身的案子,他萧莫宇凭什么能办?
想不通,也想不懂,迟疑了好一会儿后,索性,姜珂也懒得再想这件让自己头脑涨疼的事情,只当凌羽菡的话,是过堂的风,没必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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