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城下床拿过制服,从里面摸出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瞳仁蓦地瑟缩。
回头看了眼姜珂,他说:“我先去接个电话。”
姜珂点头,“你去吧。”
陆靳城出门,掩上门后,接了电话。
“什么事儿?”
电话那端,是狱警值班头儿凝重的声音。
“陆局,张译汶张秘书,突发心脏病,死了!”
“……”
——姜小姐嫁到分割线——
陆靳城赶到看守所,法医这边过来做尸检。
经过确认,张译汶于四十分钟之前,突发心脏病离世。
陆靳城从法医这边得到确切消息后,把第一时间发现张译汶突然心脏病的狱警叫到办公室。
狱警本以为陆靳城就张译汶突发心脏病一事儿,苛责他工作的不尽心,低着头,略显战战兢兢。
陆靳城盯着狱警看了片刻,然后问他。
“你是在他突发心脏病时发现情况,还是在他心脏病死去以后,发现情况的?”
狱警不敢欺瞒,如实回答。
“陆局,张秘书突然心脏病的时候,我正好在巡逻,恰巧碰到他犯心脏病。”
“也就是说,你是在他突发心脏病时,发现情况?”
“嗯。我听到他因为突发心脏病,打翻了送进去的饭菜,才知道他突发心脏病。”
陆靳城眉眼深刻了几分。
张译汶打翻的饭菜,被送去做检查,里面是否含有诱发人心脏病突发的化学药物,有待鉴定。
“还有没有其他异常情况?”
狱警说没有。
“张秘书情况特殊,刘所长有特别关照过,他是独立监狱,没有旁人进出。”
狱警这话,揭示了一个道理。
如果张译汶突发心脏病非偶然情况,那么,问题就一定出在饭菜上。
陆靳城大致了然情况,让狱警先离开。
不出意外,一定是萧东升为了防止张译汶泄密,在一切公之于众之前,先下手为强,弄死了张译汶。
不过,萧东升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做这样的事情,一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不然,发生这样的事儿,明眼人,第一犯罪嫌疑人,便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狱警离开,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像是想起来什么事儿,回头喊陆靳城。
“对了陆局,我才想起来一件事儿。”
陆靳城抬眼,问他什么事儿。
狱警说。
“张秘书突发心脏病离世之前,断断续续和我说什么,都是萧州长做出来的好事儿,里面,好像还提了姜州长什么事儿,不过他说话含糊不清,我听的不细。”
“……”
——姜小姐嫁到分割线——
等陆靳城再回去,晚上十点钟,姜珂等他已经等得昏昏欲睡。
隐约听到门轴转动声,她迷迷瞪瞪睁开眼。
见姜珂揉着眼睛坐起身,陆靳城问她:“怎么还没睡?”
姜珂说:“我本来想等你的,不过等着等着,就等睡着了。”
陆靳城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市局那边临时有点事要忙。”
伸手去握姜珂的小手,他说。
“下次,我再临时要出去,就别等我了。”
姜珂摇头说没事。
“才十点钟,不晚。”
她趴到男人怀里,抱男人的腰。
“我还等你回来陪我睡觉呢。”
打从家里出事儿以后,姜珂睡眠一直不好。
直到陆靳城回来,陪她一起睡觉,睡眠情况,才稍稍有所改善。
陆靳城回抱姜珂,吻她的额头。
“我先去冲个澡,然后陪你睡觉。”
姜珂说:“我不嫌你脏,你明早睡醒了,再去洗澡。”
仰头吻男人下巴和喉结的位置。
“我这会儿还有点困,时候也不早了,躺下吧。”
姜珂怕自己等陆靳城冲澡出来,自己到时候就不困了。
陆靳城倒也依姜珂的意思。
屈指,他轻勾姜珂的鼻。
“想让我和你一样邋遢?”
姜珂问陆靳城:“你嫌弃我了?”
不等陆靳城答话,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自顾自的犯嘀咕。
“不用你嫌弃我,我自己都嫌弃死我自己了。”
她哪里有过超过三天不洗头发的时候啊!
一个小产,把她搞到要发霉的地步。
陆靳城说:“没嫌弃你,你什么样都好。”
一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他哪里会嫌弃!
起身去解脱外衣,然后伸手去抱姜珂,往床里躺。
躺在松软的枕头里,伸手要去关灯时,想到明天一起到医院见姜律,他说。
“别忘了明天去看你哥的事儿,你先在家里收拾好,等我忙完市局的工作,回来接你。”
姜珂重重点头,“嗯,我等你电话。”
……
关上台灯,室内,很快陷入一片漆黑状态。
姜珂靠在男人心口的位置浅眠,而陆靳城,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睁着眼睛想事情,丝毫没有困意。
关于张译汶,他一直都觉得他身为萧东升的心腹,对萧东升做过的某些事情,了如指掌。
不可否认,他对萧东升平日里做出来的勾当,不是很清楚。
他不像姜文骥,虽然手里的权利很大,但是却不是一个心思过于缜密、讳莫如深的人。
他陆靳城能洞悉到姜文骥做的事情,但是萧东升做过什么事儿,他丝毫不知道。
那天他会让他澄清关于姜文骥做过的某些勾当一事儿,他不过是借着蕾蕾一事儿,探一探他的口风,伺机诈他,看一下,他在姜文骥倒台这件事儿里,是否做了推波助澜的事情。
但很遗憾,那天,他并未从萧东升话语,乃至表情里,得到一丁点儿想要的答案!
今天发生张译汶突发心脏病死掉一事儿,于冥冥之中,他得到了一定的信息。
若张译汶一事儿,真的不是偶然,是人为,那么萧东升,绝对脱不了干系。
而他脱不了干系,封口张译汶,恰恰说明了萧东升手脚不干净一事儿。
不然,他没必要在现如今的节骨眼上,做杀人灭口的事情。
陆靳城正思绪飘然,忽的,一只软软的小手,不住徘徊于他的鼠蹊处。
然后,在他猝不及防下,倏地攥住。
“嗯……”
陆靳城没有料到姜珂会突然来这么一招,身体蓦地绷紧,嗓音间,发出一声不自觉的低吟。
还未适应突来的变故,暗中,姜珂开口说道。
“你果然还没有睡!”
“……”
姜珂本来想睡了,可是,她发现她躺下后,丝毫睡意也没有。
隐约能感觉到陆靳城好像没有睡,就试探性,往他的禁区,摸索而去。
陆靳城伸手握住姜珂的小手。
“你怎么还不睡?”
因为姜珂说她困了,他以为她倒在自己怀里以后,很快就睡着了。
“突然不困了,所以就,还没有睡。”
见陆靳城腕上加重力道,意欲拿开自己的小手,她坚定不移的握着他,不肯离开。
“别闹。”
陆靳城低低呵斥姜珂,生怕自己被这个小丫头这么一撩,自己受不住,闹出来什么出格的事情。
姜珂说:“你不用动,我自己来就行。”
话闭,她小身子往床尾那端蜷缩。
意识到姜珂要做什么,陆靳城伸手去拉她埋下去的头。
不过不等把她一头披散的发,从自己腿上拨开,姜珂蓦地褁住了他。
“嗯……”
因为姜珂的动作,陆靳城嗓音间,发出可耻一声。
伸手欲去开灯,姜珂却给了他更强烈的刺激。
原本去拨姜珂的手,一下攥住了床单。
窗外,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纱渗下,清幽不明的光辉里,是一个小脑袋不断起伏的影子。
陆靳城看着眼前姜珂的头脑轮廓,身型紧绷。
姜珂,永远有给他耳目一新的感觉。
即便是小产后,不方便做某些事儿,她也没有亏待自己。
……
待结束,姜珂咽了一下嗓子,拿过床头柜上面的纸抽,急忙抽出来两张纸。
吐了一些,不过量大,腔内,还弥留了一些。
陆靳城看姜珂的模样,替她拿床柜上面的水杯,让她漱口。
姜珂摇头说不用,哽了一下嗓子,把糊在喉咙处的腥膻,咽了下去。
陆靳城打量姜珂的模样,见她灯光下的小脸,起了一层绯红,嘴角还残留一些未肃清的白氵虫,伸手帮她轻搽。
“早晚被你弄死!”
嗓间的异样还在,姜珂不想说话。
缓和了一下,翻白眼说陆靳城:“得了便宜还卖乖!”
陆靳城低低地笑了。
伸手去抱姜珂,他咬着她耳朵说。
“那也没有你乖!嗯……以后,你就是我的乖宝。”
姜珂听的直肉麻。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陆靳城问姜珂为什么不喜欢。
姜珂说:“没有什么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陆靳城依旧宠溺的笑,无尽温柔。
“那以后,就叫你小乖!”
姜珂:“……”
——姜小姐嫁到分割线——
萧东升做事儿,手腕比袁书记还硬。
陆靳城知道张译汶的死,是怎么一回事儿,让王峥暗中调查萧东升,试图从其中找出来什么蛛丝马迹。
可是,萧东升做事情太有分寸,也太有技术含量,王峥无功而返,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这还不算,陆靳城本以为萧东升在张译汶的饭菜里,动了手脚,让张译汶突然心脏病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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