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脸色大变,姜珂的话,像是犀利的针,往她身上扎。
没有理会蕾蕾变了色的脸,姜珂让秘书钳制住她,径直进屋,拉床上还没有睡醒的女孩。
女孩被姜珂手劲扯得痛叫一声,哭着喊着找妈妈。
可姜珂不理,冷冷命令她穿衣服,换鞋,和自己走。
既然这个女人一口咬定这个女孩是姜家的种,那她就带她去做DNA鉴定,如果证明真是姜家的种,是给她正名,还是怎样,她们姜家都可以认。
但是,如果这个女孩和姜家没有任何关系,这个叫蕾蕾的女人的闹剧,可以就此罢手了!
蕾蕾看姜珂来势汹汹,试图挣开秘书的手,却被秘书桎梏的发紧,她连挣扎的幅度,都慢慢变小。
姜珂让秘书看紧蕾蕾,就算这个女人踢她的子孙根,也让他忍着疼。
用手攥住女孩乱动的手腕,姜珂语调冰冷。
“我劝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老实,我把你卖给人贩子,让你永远见不到你妈!”
她说这话不要紧,女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不是我妈,我本来……本来就是她从别人手里买来的!”
“……”
姜珂因为女孩的话,怔住了。
她不是她妈?本来就是她从别人的手里买来的?
所以她是被拐卖来的孩子吗?
姜珂再抬头看被秘书钳制住的蕾蕾。
她情绪一下子爆发。
“你这个女人是他妈的有多丧心病狂,为了某些肮脏的目的,竟然从人贩子手里买孩子来作假!”
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姜珂直接打电话报警。
——姜小姐嫁到分割线——
姜珂去警局录口供,正录到一半,派出所所长进来。
笔录员站起身,敬礼,唤了声“王所长。”
王所长点了下头,看向姜珂。
“姜小姐是吧,具体情况,我们已经掌握了,这件事儿,我们会彻查到底。”
贩卖儿童,可不是小事儿,追根溯源,能挖出来很大一颗毒瘤。
这些年,被贩卖的儿童,经历的痛,体验的苦,太沉重,身为人民警察,有义务,也有责任对这些还没有长大的孩子,负责。
姜珂不是不信任这些人,不过,说些警示性的话,能更好的防止他们玩忽职守,提醒并敦促他们今早破案,抓获犯罪分子。
“我什么身份,你应该清楚,这件事儿,我要在最快时间里,有一个答复。”
姜珂虽然不是政府要员,但州长千金的身份,够有分量,往自己父亲耳旁吹吹风,就足够让他们派出所抖三抖!
王所长连连说“是!”,不管能不能办到,先答应了再说,免得事情真传到了州长那里,由州长下达指令,事情可就麻烦了。
姜珂扫了眼王所长,脸上神情不羁,那样子,俨然在端官家小姐的架子。
“让我见一下那个女人,我还有些话要和她说。”
王所长不敢怠慢,赶忙让下面的民警,带她过去。
……
阴暗潮湿的审讯室里,墙上和墙角容易渗水的地方,生出大块霉斑。
铁门上,尽是斑驳的锈迹,头上一盏发出滋啦滋啦声响的白炽灯,闪烁刺眼的黄色灯光。
姜珂是在审讯室里见到的蕾蕾,此刻的她,脸色很白,不知道是没有适应灯光还是怎样,抬起头时,眯着眼,头发也很凌乱,整个人处在一种病态的状况下。
蕾蕾本名叫关蕾,是当年风月场所里有名的公主,她裙下之臣,小到禾斗级,大到副偗、糸及,都曾是她的入幕之宾。
不过后来为了钓一个香港那边的富商,她去补了処女月莫,想以完璧之身捞钱。
哪知道,被对方识破真身,打了个半死,虽然没有落下残疾,但下面被玩坏了,这辈子再也不能髙氵朝。
本来在这个圈子里享尽荣华富贵,不曾想因为自己的一次自作聪明,将自己坠入深渊,然后在这个圈子里的名声,也跟着臭了。
没有办法,蕾蕾只好退圈,用这些年攒下的积蓄,选一处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偏安。
不过,销声匿迹了几年后,她得知姜文骥坐在海州州长的位置上,就蠢蠢欲动了某些心思。
这个男人之前很迷自己,所以,她打算铤而走险,以用子相胁的办法,重新过纸醉金迷的生活。
不想,自己的这步好棋,被姜珂识破了。
姜珂看向蕾蕾,然后伸手,拉开她对面的椅子。
椅脚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划痕声。
待落座,她看向对面脸色如灰槁一样的女人,眸色很沉很冷,透着不符合她年龄的强势。
“给你二十万,以后离这里远远的。”
姜珂伸手,将一张卡推上去。
先别管这个女人从人贩子手里买孩子配合她演戏的行为有多幼稚,也不管她做这样的事儿要承担怎样的法律责任,自己父亲当年养过她,这就是一个黑点,不应该存在。
就算是不能涂抹干净,至少,也应该弱化它的存在。
蕾蕾抬起头看姜珂,眸色颤了颤,翕合唇,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发声无力。
姜珂不知道女人想说什么,但她翻动眼皮,只说了五个字。
“别得寸进尺。”
她是心疼她身为女人的遭遇,所以拿了自己这些年攒的钱出来给她。
如若不然,她一分钱都得不到,还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女人颤抖了几下唇,好久,才知道自己的声音。
“……你是拿这钱,做封口钱,还是可怜我?”
姜珂坦率回答。
“都有!”
她同情她不假,但也希望她拿了钱,守口如瓶,当年那些该说的,不该说的,都随着时间的流逝,堙没在过往的洪荒里。
“如果你够聪明,拿着钱,走的远远的,随便去哪里都好!但是你要是想不开,非得犯傻,我也不拦着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和我拧,别说你一分钱都拿不定,后半辈子,都等着在监狱里度过吧。”
姜珂不是威胁她,这是实话。
她要是想不开,非得把旧账都翻出来,有损自己父亲形象不假,可对她有什么好处?
何况官官相护,想玩她,轻而易举。
就算她想要把这些事儿都抖落出去,也得开得了这个口才是。
公安局是什么地方,说白了,就算将人口径从黑到白,从白到黑,来来回回颠倒的地方。
在这里,想让一个人开口很简单,想让一个人,永远开不了口,更简单!
蕾蕾在风月场所和社会的历练中,经历了这么多,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比任何人活得都明白,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
思量近一分钟,她用戴着手铐的手,去拿桌上放着的那张卡。
“你保我出去,我拿着钱,再也不踏足海州半步!”
姜珂勾唇一笑。
“这才是聪明人该有的选择!”
……
姜珂替姜文骥处理掉一个大麻烦,不仅仅是姜律对自己这个不学无术的妹妹刮目相看,就包括姜文骥,也被自己女儿的魄力,深深折服。
等姜文骥不在时,姜律用曲起的手肘怼姜珂。
“看不出来嘛,和陆靳城在一起久了,从他身上学了不少的野路子啊!”
陆靳城办事儿什么手腕?
州政府谁不知道是雷霆之势,铁血手腕,永远有让人钦佩的魄力和本事儿。
姜珂掀动嘴角。
“应付女人,他那些野路子好使吗?”
“……”
“你太瞧得起他了,对女人,他使路子的段数为零!”
姜律没答话,心想,她就算对女人用路子的段数为零,还不是把你迷得七荤八素,都特么的要认不清爹娘了!
——姜小姐嫁到分割线——
州政府年终晚宴,周六晚上照常举行。
不同于商业晚宴,也不同于寿宴和婚宴,到场嘉宾,都是低调朴素中,透着典雅的着装。
男性多穿西装白衬衫,未系领带,女性多穿旗袍,职业装,佩戴珍珠首饰,简约大气,又不失庄重。
姜珂不喜欢穿旗袍,总觉得显得太女人,稍稍艳丽一点的颜色,还会显得风尘气息很重,所以,她选了一身中规中矩的雾霾蓝色的女款西装裤,内搭白衬衫。
原本一头亚麻色的长发,盘成高高的发髻,用发箍固定在后脑上。
姜珂知道陆靳城今天会来,所以入场后,她本能性在会场里,找男人挺拔的身影。
未等找到陆靳城的身影,姜律捅了她一下,告诉她说:“等下陆靳城他爸,你准公公,也会来。”
“……”
姜珂眼神飘忽了一下,然后问:“真假啊?”
姜律很中肯的点头。
“邀请人名单上,有陆俞安的名字,还有省里的几个高官。”
那陆俞安是谁?曾经省军区最高长官,即便是退休下来,依旧受人尊重敬仰,地位可见一斑。
“等下好好表现吧,别在你准公公面前丢了脸。”
姜珂横了姜律一眼。
“别张口准公公,闭口准公公的,我和他还没有到你们想的那步呢!”
姜律心里呵呵一笑。
“也是,等孩子生出来,不需要叫准公公,直接叫公公。”
姜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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