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多少也让其他住户害怕,所以另两家的男人都出来帮着收拾,在走廊里找了半天,又找出了两条,骂骂咧咧地各自关门回去了。
溜进季沫家里的只能她和奕景宸两个人慢慢找,那东西钻得快,没一会儿就不知道爬去了哪里。
这时候没地方去买保险丝,季沫蹲在桌子上,茶几上点着两根蜡烛,再用从邻居家借的手电照明,指挥他在床底、桌底,每个角落里翻餐。
奕景宸没一会儿就不耐烦了,从地上爬起来,不耐烦地说:“跟我回去。”
季沫用手电照向他,明晃晃的灯刺得他赶紧眯眼,扭开脑袋。
“季沫,把这破手电收起来,不然我给你丢掉它。”
季沫笑了起来,抱着睡裙裙摆,电筒的光回到地上,小声说:“你的脸上蹭到灰了。”
“怎么会有人给你倒这些东西?”奕景宸用手抹了抹脸,盯着她问。
“可能是上一个租房的恩怨?斛”
季沫也想不通,就算是债主,也不可能这么快知道她住在这里,何况她的债主已经知道她身上榨不出油水,不会再找她了呀。
她想了会儿,又说:“也可能是找对门的人的麻烦,找错房号了。”
“都和你一样眼瞎人蠢?偌大的数字也能认错。”奕景宸从她手里夺过手电,弯下腰看冰箱后面。
季沫语塞,他嘲讽人的时候,舌头上带了刀子!她忍住气,看在他半夜还趴在地上,爬来爬去帮她找蛇的份上,全忍下去。
“我那是被人陷害。”她从桌子上站起来,双手叉腰。
奕景宸扭头,手电筒往她身上照。
汗水顺着她的脖子慢吞吞地往下滑,真丝裙被汗水濡
湿了,粘在她的胸口上,包出新鲜饱满的曲线。
“不许看。”季沫很快反应过来,双臂用力抱紧,飞快地侧过身。
他眉头轻拧,电筒回到自己的脚边,那条蛇正从冰箱后滑出来,爬向他的脚背。那么,用手抓?
他略一犹豫,抬脚就踩。
拜托,像他这样锦衣玉食长大的男人,只在探险节目里看过怎么捉蛇好吗!而且略有占洁癖的他,也实在不想让手指碰到滑溜溜的蛇。
季沫吓了一大跳,惊呼几声之后,突然飞快地跳下桌子,抄起了一个沙发抱枕,弯着腰就往蛇身上打。
“打死你,打死你……”
蛇没吓到,奕景宸吓到了!
“我让你眼瞎爬我家里来,你该找谁找谁去。”
那蛇被季沫用抱枕拍晕了,慌不择路地往前爬,一头撞到了墙上,又沿着墙根往门外溜。
“拿塑料袋来。”
季沫突然把抱枕往蛇身上一丢,飞起一脚关上了门。
“你干什么?”奕景宸脸都绿了,她到底在做什么?
“这蛇好肥,是菜花蛇,我拿餐馆卖掉去,外面还有几条呢,十块一斤也能卖上一百来块了。麋鹿岛后面就有几家菜馆,我看都做蛇的。”季沫飞快地算好帐,拎着塑料垃圾篓过来,冲着奕景宸只使眼色,“快来呀,把蛇装进来。”
“季长海每个月到底给你多少钱用?”奕景宸把手电筒一丢,脸都绿了。
“干吗直呼我爸的名字,我上学时一个月生活费有两万啊,怎么了?我爸让我不要大手大脚,两万挺好了。”季沫不解地看向他。
“你就盯着这一百多块了?”奕景宸飞快摸出钱包,抽出一叠钱,往沙发上丢,“拿着。”
季沫直起腰,盯着他看了会儿,轻轻叹气,摇了摇头,想用脚把蛇掀进了垃圾篓。但光光的脚碰到滑溜溜的东西时,她又忍不住尖叫,飞快地丢了垃圾篓,又跳回了沙发上。
奕景宸脑海里海啸浪涌,找不到一个词可以形容他现在的感受。
季沫不应该娇滴滴趴到他怀里,哭着求保护的吗?刚进来时那脸上挂着泪珠的女子,吓得一动不敢动的女子,难道只是他的幻觉?
“奕景宸,你赶紧把它弄垃圾篓里去啊。”季沫才不管他的心脏现在有多拧巴,一个劲地催他赶紧动手。
他黑着脸,把蛇踢进垃圾篓里,塑料袋死死地打了个结,丢出门外。
“不知道还有没有。”季沫胆战心惊地从沙发上跳下来,举着蜡烛四处张望。
“正好你明天再能抓一条去卖。”他挽起袖子,一边讥笑,一边去浴室洗手。
季沫俏皮地吐吐舌头,跟在他后面进了浴室,把蜡烛放到洗手台上。把自己天蓝色绣花的浴巾捧到他面前,满脸诚恳地说:“你洗洗吧,真谢谢你来帮我。”
奕景宸转过头看她,暖暖的光映在她暖暖的笑脸上,让他暖到快化掉了。
“就是,以后别那样砸钱给我,我虽然很想要,但你那样砸在沙发上,我不好意思拿。然后那钱也太少了……不太符合奕总高贵的身份……”季沫满脸娇羞地抿抿唇
,眸子里狡黠的光一闪而过。
奕景宸完全被她打败了,手伸在水龙头下,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季沫这时才快活地笑了起来,前俯后仰地拍手,“奕景宸,我让你骂我眼瞎人蠢。”
笑了好一会儿,季沫陡然感觉气氛不对,水还在哗啦啦地流,他抱着双臂,靠在洗手盆上,沉静地看着她。
“我开个玩笑,你别生气,我是真感谢你过来帮我,我明天请你吃饭。”她把手背在身后,尴尬地说道。
他的手慢慢放下去,垂到了水龙头下面,突然用力,浇了一把水过来。
季沫没能躲开,被他浇了满脸,正愕然时,他又浇了一把过来,再一把……冰凉的水花飞来,从她脸上往下滑。
事不过三,季沫抹了把脸,两大步冲过去,双手捧水用力往他身上浇。
“你浇我,我让你浇我。”
她清脆地笑,摁紧了洗手盆的塞子,然后双手轮番在水盆里用力掀,没几下就浇得他胸、、前的衬衣全湿了,水珠从他额前的发丝往下淌,满脸都是水珠。
不知道是谁掀起的水浇到了蜡烛上,光灭了,蜡烛芯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
“不和你闹了,我把把蜡烛点着。”她捂了捂急跳的心,手往蜡烛的方向摸去。
这其中,他一直没怎么出声,直到这时候,他才伸手抱住了她软软的身体,小声说:“别点了,你会不好意思的。”
季沫口干舌燥,含糊不清地说:“别闹了,明天还上班呢。”
“我给你放假。”他的手从她的腰往下滑,把她湿掉的真丝裙摆往上推。滚烫的手指直接抱住了她纤细修长的腿,再慢慢吞吞地往上感受她的柔软。
季沫有些撑不住了,年轻的身体经不起他这样的引you,她越来越热,嗓子紧得发不出声音。
“给我。”他大手突然用力,直接抬起了她的右腿。
季沫的理智瞬间崩塌,整个人都软掉了,用细软的嗓音轻飘飘地问:“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他静了几秒,低低地回她,“嗯。”
“是认真的吗?”季沫紧张地问。
他又静了会儿,手把她往怀里拉得更紧,嘴唇咬住了她的耳珠子,又是一声“嗯。”
“那……那我们不要继续了……”季沫脑子里空白了会儿,双手推住了他的胸膛,小声说:“我害怕……”
这是他今晚第一次听她说害怕,进门的时候,她明明蹲在沙发上,已经吓得发抖了,却没说一次害怕。但当他想把她彻底变成他的人时,她却怕得整个人都僵住了,好像连舌头都僵到不会卷动,说话成了直直的音。
她不是单纯,她知道这样搂抱过后了,怎么也谈不上单纯。她就是害怕!每一次他的举动都比上一回更亲密,而她就在这么几次亲密之后,防线全线溃败,甚至渴望、幻想那样的事发生,她脑子里是小说和电影里的镜头,亲密无间,热情喷薄……
但他得到她之后呢?
她在他的怀里竭力让自己镇定,等着他回答。
“别怕。”他的唇移到她的唇角,小声说:“我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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