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印子毓VS王其。
印子毓胜。
第二场,时洲VS王其。
时洲胜。
第三场,印子毓VS时洲。
从主持人宣布印子毓对战时洲时,全场几乎被掀翻。
观众的热情让整个体育场都热闹起来。
边婵和李天坐在视野最好的位子上,李天前面几场一直都沉稳极了,到了这一场,整个人就好像屁股上长了泡一样,一会儿想站起来,一会儿又坐下,神色又激动又纠结,让人都好奇他咋那么多表情。
边婵身板笔直地坐在座位上看着赛台,目光淡淡,眼眸却一眨不眨。
台上,时洲跟印子毓进行最开始友好的握手之后,裁判开始掷硬币。
硬币在半空中飞速旋转,众人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盯着那枚硬币。
“咚!”
硬币落下。
正面朝上。
时洲开球。
时洲从容冷静地拿起中杆走向球桌。
这是师兄与师弟的对决。
是五年前的李天与五年后的李天的对决。
在场有少数人都知道台上两人的身份。
也是因此,这场决赛才显得尤为有趣。
李天:“徐天南已经设了赌局,他给印子毓压了这个数。”
他张开一个手掌。
边婵眸色深黑,淡淡道:“赔率多少?”
李天:“三七。”
边婵想了想,点了点头。
“还好。”
她压得挺多。
李天不知道边婵这“还好”两个字代表了什么,正如时洲一样,李天他也不知道边婵在那两天里都干了什么。
观众们忽然尖叫起来。
两人朝台上看去。
原来,印子毓方才击球时,将母球(白球)击出后,成功斯诺克(即形成障碍,防守),母球在黑球之后停下。
时洲接下来要击的是一个红球,而红球位于黑球直线距离的最远处,虽距离袋口很近,但桌球的规矩规定,母球只能碰到目标球(即红球),若是碰到黑球,即为犯规。
时洲要解斯诺克,就必须想办法让母球在不碰到黑球的情况下,将红球击入袋。
时洲沉思片刻,换了一支短杆。
寻好角度,手指稳稳地握着杆,将母球从旁击出。
母球一经击出,迅速撞到桌棱上反弹,又借着反弹的力度再次撞到另一边的桌棱上,经过三次反弹后,母球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但母球还是以稳定的速度将红球撞入袋中。
但众人就见白球还没停下来。
将红球击入袋后,借着反弹的力度,白球慢慢滑入粉球的身后。
而粉球的正对面不远处,正是印子毓接下来要击的黄球!
白球滑入粉球身后时,距离粉球不过两毫米。
时洲这一招,不仅成功解了印子毓给他设置的斯诺克,还反送了印子毓一记完美的斯诺克。
体育场内顶几乎要被掀翻。
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着印子毓如何解这招斯诺克。
现在的情况是,他要想让黄球进袋,就必须让母球在不碰到粉球的前提下,将黄球击入袋中。
可母球距离粉球只有两毫米,稍不小心就会碰到粉球,失之毫厘,差之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