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处保官不由身上发抖,
“我想每一个娘亲都是疼爱自己孩儿的,她定是这般抱过你,亲过你的!”
母亲的话响在耳际,
“她……她真的抱过我,亲过我么?”
为何……为何我从来不曾记起?
她……她若是爱我,又……又为何要怀那男人的孩子?
她不是父亲的妻子么,怎么能生……生别人的孩子!
她是不是不爱父亲不愿为他生孩子?
保官白着脸想着,
“也许……也许……她根本不想生下我……”
想到这处只觉心口剧痛,倒比刚刚儿赵旭一番话更令他觉着万箭穿心般痛苦
保官不由捂着胸口喘起气来,
“她……她根本便不爱我!”
没有什么比一个孩子知晓母亲不爱他更令人无法接受和痛苦的了!
保官终是忍不住伏在身旁的小几上头痛哭起来,
“呜呜呜呜……”
这厢正哭得伤心,突然觉着有人在撩他的衣摆,还把手伸到里头扯他的裤子,保官忙胡乱擦了眼泪,回过身却见豫哥儿一脸坯笑的立在他身后,
“哥哥!你被爹爹打屁股了么?”
保官心下烦乱摇头道,
“爹爹不曾打我!”
他倒宁愿爹爹打他一顿也不愿听到那一番揭开残酷现实的话,豫哥儿那管他什么心思,只当他好面子不愿给他瞧屁股,当下摇头不信道,
“我不信,爹爹没有打你,为何哥哥哭得那么惨!我在院子外头都听见了!”
被弟弟瞧见自家哭泣,保官自觉没有颜面,很是生气道,
“爹爹没有打我!”
他这厢一生气怒吼豫哥儿吓了一跳,同跟着进来的湘哥儿都是眨着两双眼儿,不明所以的瞧着他!
保官自来对弟弟们都十分仁厚,那里这般吼过,心里顿觉过意不去,红了脸低头嗫嚅道,
“爹爹,没有打我!二弟你别扯我裤子了!”
豫哥儿点了点头放了拉他裤子的手,
“即是这样我便放心了!”
湘哥儿过来拉了保官的手道,
“母亲说你心里难受,让我们来抱抱你!”
说罢冲保官伸出了双手,将保官两手并腰身抱在了怀里,保官心下感动,任湘哥儿抱住,嘴上道,
“湘哥儿真是好弟弟!”
那厢却不知湘哥儿在下头冲豫哥儿一眨眼,豫哥儿嘿嘿一笑却是自后头撩了保官的衣裳,手已经伸到前头解那腰带,
保官察觉不对,忙挣扎道,
“三弟快放手!”
湘哥儿只是冲他呵呵笑却就是不放手,后头豫哥儿却已是将他腰带解开,往下一蹲双手一拉,保官身上那里里外外三层的裤子便都被拉了下来,露出光溜溜的两条腿儿和两瓣白生生的小屁股。
“咦!爹爹真没打屁股!”
豫哥儿在他后头蹲着支着脑袋仔细瞧,保官被两个弟弟拉了裤子,露出屁股蛋子,这厢真是窘得不行,有心挣扎又怕把湘哥儿弄伤了,急的大叫道,
“别看了!别看了!爹爹真没有打屁股!”
豫哥儿一脸不屑的从后头转过来道,
“哥哥,真是没用!我们被爹爹打的那般红都没有哭,你这屁股一丁点儿都不红还哭得稀里哗啦的!”
这厢湘哥儿松了,保官才急忙忙弯腰提了裤子,气急败坏道,
“你们两个小坏蛋!”
豫哥儿和湘哥儿哈哈笑着,手牵着手往那大院子奔去,一边跑一边笑一边儿还嚷嚷道,
“哥哥是个爱哭鬼!哥哥是个小娘们儿!”
保官气急提着裤子跟着追去,
这两个小坏蛋,别让我逮到你们,逮到你们我定要……定要……
他这厢一边追一边想逮到他们到底要如何?
揍吧!好似真还下不去手!
我……我也要瞧他们屁股!
他却忘记了,那两个小的脸皮比城墙还厚,那怕你瞧他屁股!
保官这厢被两个弟弟气得不行,追到林玉润屋子里与两个弟弟闹了一阵,又再瞧了瞧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弟弟,心里那压抑之感已是去了不少!
只是却不去瞧赵旭,心里那疙瘩自然不能一时解了!
赵旭嘴上不说,实则心里也是疼着儿子,索性便推了公务,领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玩儿,时时还进来瞧一瞧林玉润,一家子和和乐乐却是闹到了天黑才叫丫头们领了孩子们回去睡。
阮妈妈进来伺候林玉润洗漱见了他便忍不住念叨,
“大爷这也是太心疼夫人了,坐月子也要守在这处!”
大爷是做大事儿的人,这厢整日守着媳妇成何体统!
赵旭笑道,
“妈妈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却是不理阮妈妈埋怨,冲林玉润笑道,
“我这处费了半天儿功夫,那头还堆着公文呢!今儿晚上回来的晚,你早些睡!”
林玉润点了点头看着他出去,转头便命珍珠道,
“你瞧着时辰,过上两个时辰便给大爷送些宵夜过去!”
赵旭食量大,今儿晚上应是尽顾着孩子们了,自家定是没吃多少,到晚上怕是要饿的!
珍珠点了点头下去吩咐后厨了。
赵旭回到那边小院便点了灯赶工,这厢写写划划足有两个时辰却是外头稀稀沥沥下起了雨来,从那敞开的窗户处有风吹进来,却是有些冷意了。
赵旭便扬声道,
“来人!”
有外头伺候的小厮进来,他七八岁的年纪叫做林玔,父母自赵旭出沧州就跟了过来,却是林玉润璧县老家的人。
“爷!”
“把窗户给我关了!”
林玔去关了窗,转身到外头却见连着那边大院儿的门处有人影闪动,仔细一看是珍珠忙迎了上去,
“珍珠姐姐!”
珍珠手里托了盘,上头有一个大海碗里头正是赵旭喜欢的大碗汤面,林玔忙过去接应,揭了那上头的罩子看,皱眉道,
“这厨房里的婆子却是粗心大意的,怎得忘了放几碟小菜?”
大爷平日吃面都爱就小菜,
珍珠也是皱眉道,
“我也是大意,端着便走了,也没有打开瞧瞧里头!”
林玔道,
“姐姐不如回去取,我这厢先给大爷端进去,免得在外头冷风一吹,面就冷了!”
珍珠点头道,
“你且端稳了!”
说罢递给他,林玔嘴里应着小心端着往里头走,进到屋里放到窗边几上,赵旭见了问道,
“可是夫人那边送的?”
林玔道,
“珍珠姐姐送来的,说是还缺几样小菜,去后厨取了!”
赵旭点了点头道,
“去吩咐一声,多的不用拿了,只那腌的瓜条儿多送些就成!”
林玔答应一声便向外头走去。、
隔了片刻外头脚步声响,赵旭正低着头察觉有人进来,一听那脚步不似林玔的又轻又急,难道是珍珠?
一边抬头一边便问,
“送来了?”
却见进来一名妙龄的少女,这女子长发披散,身上穿件披风紧紧裹着身子,只是她里头怕是穿得有些少,脖颈处露出雪白的皮肤,还有那系带的披风颈脖处,松松垮垮的系着,露出里头的齐胸的肚兜,却也是穿得低,露出那深深的沟壑来!
这女子生的样儿只算中人之姿,这回显是又精心打扮过一番,知晓自家最诱人在那一处。
她有意将那白皙的皮肤露了出来,让赵旭瞧了个清清楚楚,那下头还着了一条薄薄的长裙,一路行来打湿了裙摆,紧紧贴在身上,倒显得腿儿又长又直!
论说起来这位柳姑娘细心打扮起来姿色虽算中等,却是因露得多倒别有一番诱人之处!
她这厢身着薄衣,露胸露腿,含羞带怯立在那厅堂之上,微微低了头儿,脸上绯红,心下紧张,胸口起伏的厉害更显得那处高耸,
“魏……王……”
娇滴滴一声叫的赵旭眯了眼,当下哈哈一笑,
“原来是柳姑娘!”
我这厢可是等了你好久!
那头珍珠急忙忙到了后厨便埋怨道,
“你们也不知怎么办事儿的,丢三落四没得让我再跑一趟!”
那厨房的周氏兄弟今儿却是不守晚上,几个婆子手忙脚乱弄漏了东西,正在张罗着送过去,见珍珠来了忙端过来陪笑道,
“珍珠姐姐,我们这也是一时忙乱弄错了!”
珍珠说了他们两句,却见又端了那奶白的鱼汤在案上,
“这是夫人的吗?”
婆子们道,
“正是夫人的,我们便是守着这个把大爷那边漏了!”
珍珠左右一瞧却是看到了,半夜溜到厨房里东翻西找的戚二妹,便过去拉了她道,
“好你的个二妹,我这厢都分身乏术,你还在这处悠闲,去!把这些给大爷送去!”
戚二妹被她抓个正着,当下嘿嘿笑了接过托盘道,
“外头风大雨大的,珍珠你还是去伺候夫人吧!让我来送,我脚程快片刻便到!”
说罢取一个竹编的罩子遮在那菜上头便脚不沾地的跑了。
她也是仗着身手好贪近路,那后厨本是在正院的西面,赵旭那小院在正院的东面,她也不穿大院走回廊却是托着盘儿翻墙,两个起纵人已是到赵旭那院子,倒与过来的林玔错过了!
戚二妹托着盘子转到大门前,却见背对着门口站着一个人,脚下的已是落了一件披风,露出里面单薄到半透的衣衫来,这厢柳鸢轻轻的唤道,
“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