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柯宝栋已经赶上他了,只是杜大夫不承认罢了,罗小毓当然不用预约排队,更何况柯宝栋认识,算是熟人,晚上几人在一起吃过饭,罗小毓才让柯宝栋为李交健检查脚上的血管瘤,李交健和崔茹这才知道罗小毓闹着去省城的来意,又一次感动不已。
柯宝栋检查完说:“只要不发作就没事,不过有人一辈子都不会发作。”
李交健松了一口气,可是罗小毓私下里却问柯宝栋:“如果发作了会是什么样呢?”
“有生命危险。”柯宝栋表情凝重的说。
“什么?怎么办?严重吗?”罗小毓着急的说。
“截止现在还没有办法解决,只能顺其自然,明天你们再去趟大医院检查一下。”柯宝栋建议。
第二天罗小毓又陪着李交健去大医院检查一番,结果和柯宝栋说的差不多。
“那你给他开些中药调理调理。”罗小毓病急乱投医,她对柯宝栋说。
柯宝栋无奈的点头,开了几幅中药,却对崔茹说:“中药也是治标不治本,回去尽量让他少走长路,不要太劳累。”
崔茹听了如临大敌,恨不得买个轮椅让李交健坐上,每天也不让李交健往和谭村跑了,而是下午自己坐员工专车回李交健那里,只是到了铁路和公路交界的涵洞下车后,去段坝还需要一段距离,崔茹立刻买了电瓶车寄放在附近的农户家,每天往返。
这样日子没过多久,段坝至和谭村修专用线,唐湘香利用职务之便调李交健常驻和谭村专用线,从此一家团聚。
袁清河开学时收到四毛来的信,说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准备浪迹天涯,走到哪里埋到哪里。
袁清河把信给龙建兵看,龙建兵一颗的心才真正放下,又想起史小莲也出来了,他说:“袁伯伯,史小莲也出来了,你不去见一见?”
袁清河化成一丝叹息,没两天他请假出去,一个星期回来见到龙建兵只是点了点头,龙建兵不再多问,他相信袁清河能处理好家务事。
罗小毓却八卦问龙建兵:“不知袁灼结婚了没有?”
“哼!你关心别人,别人却要害你,你傻了这么多年还没醒过来吗?”龙建兵这次不再给罗小毓面子直接训斥道。
龙小跳心里喊道:不好!果真罗小毓扔下筷子赌气不吃回到卧室,留下三人面面相觑,龙建兵进不了卧室,因为罗小毓把卧室门锁了,龙小跳也不敢乱出主意,可是看到爸爸在客厅里转来转去,又不好意思去睡,最后还是说:“爸,你睡我的床吧?我睡沙发,要不我去爷爷那里~”
“不许去爷爷那里,不用你们管,你们都去睡吧。”龙建兵沉着脸说。
两个孩子不敢再劝乖乖睡觉,可是却躲在自己的卧室里偷看,不一会龙建兵把沙发上的垫子摆在罗小毓的卧室门前,然后躺下,龙小跳飞快的转动脑子,他冲出去焦急的说:“爸,你怎么能睡在地下呢,小心潮,腰疼。”
然后眼睛盯着卧室门,见没有反应又说:“爸,你之前不是说抓四毛的时候闪了腰了吗?啊,不许说,可是,可是。”
“啪!”卧室门开了。
罗小毓黑着脸说:“你这个样子给谁看呢?这么大的屋子,没有你睡的地方?装什么可怜?”
龙建兵立刻坐起来说:“哦,门是开的?看我这眼力。”
说完也不管地上的垫子,站起来走进屋里。
龙小跳笑着摇摇头,过来收拾起地上的垫子,就听屋里传来声音:“小毓,你还是心疼我的吧?”
“谁心疼你,我是心疼我亲手缝的垫子。”
“呵呵,唔~”龙小跳笑出声,又赶紧捂住了嘴。
对着也在偷看的袁毛毛做了一个v字手势。
晚上龙建兵使出浑身解术才让罗小毓消了气,罗小毓娇喘着说:“你以后说话别当孩子的面给我难看。”
龙建兵无语,是谁在孩子面前给谁难看了?害得他在这个家连地位都没有,虽然他管着家里的钱,却不愿乱花,虽然自己设的密码,可是今天罗小毓说:“明天给我取1000块钱,我要用。”
后天罗小毓又说:“这月你的工资都攒起来。”
他就是一个遥控板,罗小毓才是掌控大权的那个人,唉,一家一本难念的经,谁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
柯宝梁这几天急得上火,嘴角起了泡,余笑担心的问:“出什么事了?”
柯宝梁笑了笑说:“没事儿,近期我要去川省出差,估计一个月。”
余笑点头,她早已习惯柯宝梁东奔西跑,自己的丈夫有很强的定力,她一百个放心。
这次去川省,柯宝梁没有通知任何人,虽然地震局王局长是柯宝梁上研究生的同学,他却当自己出来旅游了解了当地的情况,之前也了解过,却没有这次详细,直到十天后他才返回汉水。
坐在火车上柯宝梁在想,小毓果然是福星,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前世的柯家肯定不是这个样子,没有妹妹,难道父亲?柯宝梁眉头紧蹙,照今生母亲和唐姨的关系来看,前世肯定会有联系,可是却长达几十年没有消息。
柯宝梁钻进前世,他真想知道前世自己是什么样子?很想知道前世自己的妻子是什么人,有小毓的影子吗?他这么喜欢小毓,或许是她的性格,她的容貌,总之要有一样。
脑子里胡思乱想火车很快到了汉水,他不知都多长时间没来这里了,不对,他没有来过这里,只是从小毓的嘴里偶尔说过,樱花大道,汉莲大道,柯宝梁没有急着去找罗小毓,而是闲情逸致的走在没有花开的大道上,这时旁边的店门口走出一人,柯宝梁看清了那是龙建兵,后面还跟着两个孩子。
龙小跳又长高了,却没有见小毓,柯宝梁纳闷,龙建兵把小毓当宝贝看着,今天怎么舍得扔下她一人?直看到‘520’三个数学他才反应过来,他腹黑一笑,也走进了那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