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来旅游的。”钟文宇收回目光,抿了一口酒,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中年人笑了笑,似乎对钟文宇说的话有些不敢苟同。
“既然钟文宇先生不想说,那么在下就不多打扰钟文宇先生的雅兴了,这顿酒算我的。”中年人说着就站了起来,对着钟文宇微微躬身准备离开。
钟文宇听到中年人直接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挑了挑眉头。
我记得我来这边根本就没有任何我熟悉的人知道,脚盆这么封闭的地方,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看起来他是故意在我面前说出我的名字的,明显想要自己开口留下他。
“呵。”钟文宇轻笑了一声,对这个中年人已经动了杀意,同时钟文宇身上那股身经百战磨炼出来的杀气也笼罩在了中年人身上。
中年人感受到这股杀气,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
他确实在和钟文宇玩欲拒还迎这招,钟文宇初来乍到干什么事情肯定都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而中年人只要道出钟文宇的名字,来这里之前根本就没有泄露任何消息的钟文宇肯定会有所顾虑,有很大的可能会要求自己留下来和他聊聊,那双方沟通的时候中年人就能占据主动权了。
钟文宇确实有些顾虑,可是钟文宇顾虑的是把中年人做掉之后尸体具体怎么处理,在脚盆这个地方钟文宇毕竟只是个刚刚到来的新人,处理尸体什么的可能不太方便。
此时的中年人浑身僵硬,他能隐约感觉到自己背后钟文宇身上传来的那股恐怖的杀意,中年人敢肯定,自己只要走出这间酒吧,人可能就没了。
钟文宇身上传来的那股危险的感觉十分浓重,那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而且那人手上的人命绝对不少,不然不可能有这么恐怖的杀意,自己在他面前犹如一只无法反抗的小鸡仔,捏死自己易如反掌。
现在的他有些后悔,为什么在走之前要和钟文宇多那么一句嘴,等会儿要是一个处理不好,这个杀胚没准就把自己砍了。
不过中年人还是硬着头皮坐回他刚刚坐的位置上,现在的他不付刚刚和钟文宇聊天时的从容,屁股都只做了半边。
坐下之后微微放松了一点的中年人这才感觉到自己背后的保暖内衣已经被自己的冷汗打湿了,贴在自己衣服上极其不舒服。
钟文宇等中年人坐下之后眯着眼睛漫不经心地问道;“在哪儿知道我名字的?”
中年人用一块白色的手帕擦了擦自己脑门上的冷汗才赔笑着说道;“我有一个亲戚在自由城的北城区生活,我们有些特殊手段可以联系上他,所以就知道了您的身份。”
中年人这句话也勉强说得通,虽然钟文宇在自由城的时候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但是自由城具体是谁说了算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的,所以他们知道钟文宇并将钟文宇的资料传出去也算正常。
“你那个亲戚叫什么?”钟文宇继续问着。
钟文宇觉得;说得通归说得通,但是把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了,找那人的晦气是必须的,不然我念头不通达。
中年人听到钟文宇这句话之后脑门上的汗冒的更勤了,跟个水泵似的。
“这……这个……钟先生……您……”中年人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中年人心里清楚,虽然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看起来十分邋遢,而且还有些精神头不足,但是他绝对有办法轻松弄死自己。
可是自己不能告诉钟文宇自己儿子的名字啊,那是我们家的独苗啊!
钟文宇一手握拳撑着自己的下巴,瞥了坐在自己身边汗流不止的中年人,平静地开口说道;“看来在自己的命和那个人的命里,你选择了那个人的命。”
听到钟文宇这句话之后中年人汗冒的更勤快了,他知道今天自己可能活不了了,而且很大可能自己的尸体会被丢到海里喂鱼,因为这么处理警察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痕迹。
钟文宇却并没有在这件事上深究,并不是钟文宇不打算计较,而是把这人砍了之后尸体处理起来太过麻烦。
“知道我身份的人多吗?”
虽然在知道外界有人知道自己身份之后钟文宇已经打算修稿一下自己的后续计划,但是具体有多少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是必要的信息。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帮你问问我那个亲戚。”中年人见到钟文宇转移了话题,提到嗓子眼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点,语气诚恳地说着。
可是这句话在钟文宇耳朵里却完全是另外一个意思,什么样的亲戚值得为他的安全放弃自己的生命?‘父慈子孝’的戏码钟文宇在自由城又没少见,中年人这么维护那人估计是儿子或者女儿之类的。
钟文宇叹了口气,还是在自由城舒服,看谁不爽直接砍了就是,现在在外面一大堆顾虑,砍个人都得掂量掂量。
“最后问一件事儿,这边的黑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钟文宇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问道。
中年人听到钟文宇这个问题,不由得紧张了起来,钟文宇整句话有两种解读方法,第一种是问完之后把自己宰了,第二种是问完之后把自己放了,关乎自己的生命,中年人不得不紧张。
“这个……我确实知道一些事情,但是短时间内我也说不清楚,我回去仔细整理一下在给您送过来行吗?”
钟文宇点了点头,对于这个中年男人钟文宇并不信任,他说需要整理一下资料钟文宇也就只是当作一个笑话来听,随便敷衍了两句之后就把他打发走了。
不过钟文宇还是不动声色的在他衣角上放了一个追踪器,毕竟这个人十分可疑,钟文宇打算晚上的时候去找他好好聊聊。
毕竟这里人多眼杂,钟文宇有很多想问的问题这个时候并不方便问。
中年人离开酒吧的时候还有种自己在做梦一样的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不过儿被冷风一吹就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从那种奇怪的感觉里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