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士兵见钟文宇这样,才松了一口气,都放松了不少,同时还有几个对着蕾姆喊着“嫂子”。
蕾姆也不见害羞,落落大方地笑着对钟文宇的一众小弟一一点头致意。
钟文宇坐下之后就有一个身宽体胖的厨师样的中年大叔将三叠小菜和两碗米饭端到钟文宇面前,这三道菜都是钟文宇喜欢吃的菜。
下意识地回头看了那个身宽体胖的中年大叔一眼,钟文宇连忙站起来差异道;“老刘叔?您怎么在这儿啊?”
老刘就住在钟文宇维修店的附近,走路就只要五分钟。
钟文宇刚刚穿越过来随后捡了李鬼之后有段时间十分落魄,当时就是老刘和他的妻子把俩倒霉孩子接回了家。
很难想象,在一个连自己吃饱饭都需要十二分努力的地方,居然会有人会愿意接济两个明显就是乞丐的孩子,钟文宇当时没有说什么,但是默默地将老刘夫妇的恩情记在了心里。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老刘的妻子不辞而别,当时三个大男人在东城区找了将近一个月,根本就没有丝毫消息。
在后来,钟文宇的无名帮壮大了,他有过帮老刘换一个好环境养老的打算,但是老刘不愿意,依旧待在自己住的房子里,言之凿凿的觉得他的妻子还会回来。
钟文宇无奈,只得给了老刘一些钱,然后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钟文宇也没办法,对于老刘这位于自己有大恩的人,钟文宇不想强制对他做什么,值得尊重他的想法。
但是钟文宇怎么都没想到老刘会来到南城区这个是非之地。
老刘一张脸上总是笑眯眯的,但是由于中年发福,眼睛变得有些小,但是整张脸在钟文宇看起来十分亲切。
老刘见钟文宇问他,就笑着道;“在东城区呆的有些久了,想来这个富人云集的南城区看看,这里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副光景,就托李鬼那小子把我送到这里来了。”
钟文宇苦笑不已;“您老人家来这里瞎凑什么热闹啊?”
老刘笑着说道;“来都来了,你小子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刘叔。”蕾姆也在一旁乖巧地对着老刘打招呼。
刘叔有些疑惑地看向钟文宇问道;“这位是?”
钟文宇一拍脑门,有些不好意地说道;“忘了给您介绍了,这位是我媳妇儿,蕾姆。”
刘叔笑着对着蕾姆点了点头夸奖道;“很贤惠的小姑娘,长得漂亮,做菜也很不错,你小子以后有福了。”
钟文宇嘿嘿笑了两声,随后说道;“老刘叔一起来吃点儿,咱俩好久都没见了,喝两盅?”
刘叔也就顺势做了下来,蕾姆又去后厨帮刘叔拿了一副碗筷,和一瓶五粮液,三人就坐了下来边吃边聊。
“老刘叔,您一直守在哪里也不是个事儿,来跟我干吧,我给您安排个离家近,清闲点的工作,过几年在办个退休,退休金给您安排得多点,也不至于让您老一直闲着啊。”钟文宇和老刘碰了一下杯说着。
老刘叔笑着将被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说道;“小钟,你老刘叔不瞒你,前些年你妈还在的时候就给我留了一笔钱,我最近打算用这笔钱在南城区找找你妈的下落。”
钟文宇一惊,赶忙问道;“我妈有消息了?在哪?我去把她接回来。”
老刘的妻子是一个十分温婉的女人,有种兔子那边江南女子的气质,当初老刘救济钟文宇的时候哪个女人还陪在老刘的身边,当初钟文宇见到一个帅气的高大男人身边跟着一个气质温婉,明显就不是普通人的一对情侣说要收留钟文宇和李鬼的时候,钟文宇还一度以为他们俩是骗子来着。
后来老刘收养钟文宇和李鬼的时候,那个女人就把钟文宇和李鬼收为义子,这也是钟文宇叫她妈的由来。
那个女人离开之后,两人舍命陪着老刘连喝了三天酒,差点没把俩半大孩子喝死过去。
等到第四天老刘就恢复了那副笑眯眯的表情,只不过无论是钟文宇还是李鬼都发现了老刘眼底的落寞,而从那时起老刘的体重就像坐火箭一样狂飙,两个月内就从一个帅哥变成了一个死肥宅。
原本有老刘和那个女人存在的时候,两人合力养活钟文宇和李鬼两个小子还是问题不大,但是她走了之后老刘一个人没法养活正在长身体的两人,两人为了减轻老刘的压力,从那之后就离开了家,开始在外打拼。
回归正题。
蕾姆默默地帮钟文宇和老刘满上酒水,并没有插话,在旁作一个合格的听众。
老刘端起酒杯一口闷了之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但是看你妈那一身大家闺秀的气质,明显不可能是我们那些穷地方的人,大概率是南城区这边某些大户人家的小姐,现在你们打过来了,我就想着来找找看。”
“老刘叔,刚好我有些门路,您有没有留着我妈的照片?”钟文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太久没见我婶了,她老人家长什么样我脑海里的记忆都模糊了。现在我记得最清楚的,只有当初第一次见到我妈的时候她给我和李鬼的那晚馄饨了。”
老刘也是不无感慨地说道;“是啊,要不是我有一张我们的合照,我这么多年也快要忘记她长什么样了。”说着老刘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张有些皱褶的照片,明显是经常拿出来翻看的。
这个时代已经很少用到这种照片纸了,现在的人只往一些云盘公司要交一点点钱,就能拥有上千T的云端储存空间一年,除了一些怀旧的人,根本就不会有人去弄这种照片。
钟文宇双手接过老刘递给自己的照片,放在自己面前静静端详。
照片上是四个人,一个年轻的帅哥,一个穿着青色旗袍的女子,还有两个穿着得体的七八岁小男孩。
钟文宇嘴角不自觉的泛起笑容,手指抚摸着照片上的四个人,脑海里一些琐碎的记忆也慢慢地被发掘出来,那个总是轻声细语,仿佛永远不会生气的妈和照片上的女人身影重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