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在聊得起劲儿,院子前面突然传来了叫声:“村长在吗,苏村长在不?”
徐如君用力的皱起眉头:“宁灏这会儿不在家有什么事儿吗?”
“军营那边出事了,打起来了,我来叫村长去看看!”
来的人正是黎勇的女婿李青,他和李松,李柏算是本家兄弟。
李青看见徐如君几个从后院绕过来之后,赶忙说道:“是我岳父让我来找村长的李松他们在坟地那边闹事,李柏和妞妞她爷爷都拉不住他!”
徐如君见状,连忙问道:“李青大哥,你别着急,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闹起来的?”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和岳,我和岳父刚刚从军营那边去坟地看看园子的情况,就看到李松和村里的人好像是叫大壮的吵起来了,闹得还挺凶,岳父就让我赶紧过来找村长,过去一趟!”
李松一边着急的喘气,一边还在说着,明显是跑过来的,事情也是十分紧张。
徐如君说道:“宁灏应该是在隔壁黎老的家里,春雨快去叫他!”
说着就抄着小碎步,走了几个小的,听见了打架就要去看,让徐如君拘着,说等村长过来之后一起去。
徐如君让李青先行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还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坐着等苏宁灏的空隙,徐如君问他在这边过得如何。
李青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回答说道:“都挺好的,岳母也能下床走动了,我我娘和我爹都在建房子,慧儿也在后勤组,我和文海文江一起给岳父跑腿办事儿,没事儿的时候我也干活建房子,我们一家人一天就能赚到一百多文,我娘说了等明年开春钱攒够了,我们也建一个这样的院子!”
徐如君听惯了这样的话,也是觉得十分的欣慰,继续问道:“那开销怎么样呢?”
李青说道:“倒是没有什么大开销,我们一家人吃的喝的都在后勤组了,就是我娘想给岳父岳母家买些东西,感谢他们也被母亲拒了,岳母只让我们攒钱好盖房,其他的不用管,还说万一慧儿怀上了也是要攒钱备些东西的,不让我们浪费钱我岳,我岳母也是我的姑母,所以两家一直走的很近,倒是不在乎这点儿,就是姑父对我恨铁不成钢,经常被我气得牙痒痒的!”
一旁的小伙子,听到了之后又是,又是一阵哈哈的笑声,这个时候苏宁灏和狗蛋一起搀扶着李老走了过来。
这些日子天气逐渐变凉了,黎老也是没注意添加衣服,就有一些风寒的症状,一大早苏宁灏就去安排了大家干活,然后回来看看他,谁知道这才刚刚坐下没多久就被春雨叫了过来。
苏宁灏问道:“李青,谁打起来了?”
“是李松和大壮好像还有一些人在拉架,拉着拉着也打起来了”
“那快走,去看看!”
一行人马不停蹄的赶往坟地那边。
远远的就看到一群人围着对骂吵嚷声,再加上是在青云山脚下,有一些回声,一起随着呼呼的寒风吹进耳朵里,谁能想到一大群老爷们儿,吵起架来一点都不输给夫人们,就像连天上那大片大片的,似乎裹着大雪的阴云好像都被吓得散开了一些,幸好只是对骂没有对打,应该是被拉开了。
说是迟那是快。
黎老大声一喝:“住口住手,谁让你们在坟地里面吵架的,也不怕把老祖宗吵醒了,半夜找你们算账,有本事下去吵,让老祖宗给你们评评理!”
什么叫立竿见影,黎老一出口,所有人都停住了口,也停下了手。
倒也不是畏惧黎老,主要是因为村子里的人对于祖宗们还是有敬畏之心,怕祖宗真的气醒了。
苏宁灏刚要开口说话一下又憋了回去,还被呛得直咳嗽。
一场可能越演越烈的战斗,就这样消弭于无形。
酝酿了好一会儿,苏宁灏这才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来说说?”
小云村的人在一边儿,而李家村和清溪村的人在另一边,两村有亲戚的人都在中间拉架三个团体,可谓是泾渭分明。
两边的人互相看了看,没有人开口。
黎老气的说道:“咋地不让你们说的,不让你们说的时候一个个吵得翻了天,让你们说的时候倒是哑巴了,不拿村长当大官啊你们!”
苏宁灏一脸的无奈,黎老今天得了风寒还上了火,还是让他撒撒气吧。
大壮明显是一脸的不服气,似乎是告状说的样子:“李老村长,李松说你们坏话,说你们私心太重,只顾着自己村儿就算了,还让他们来给死人建园子说他们两个村活人都没有地方住呢。”
李松听到这话之后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是脸一横,说道:“说就说了,怎么了?不就是事实吗?我们两个村儿都还寄人篱下呢,你们倒好给死人还用起了青砖盖檐子,有这银钱还不如给我们建房子呢!”
小云村的人见状纷纷应援大壮。
“你想的倒是美,银子是你的吗?凭啥要给你盖房子,那是朝廷给咱村长的!”
“就是咱村长是皇上派来的,是给我们小云村当村长的,又是不是你们的村长名字是朝廷给村长的,干啥要给你们盖房子?天上掉馅饼啊,哪有这样的好事?”
被叫来拉架的李松媳妇崔氏直接不干了,都围攻他的男人,那怎么行,她直接就撒泼的说道:“就是不公道,这钱,既然皇上说了赈灾就该有我们两个村儿的份儿,凭什么被你们小云村一村独占了去啊?”
一旁的小崔氏也符合的说道:“真不是我们乱说,如果真的是赈灾的银子,这样的确不公平啊,凭啥小云村有我们就没有?”
崔家的人继续附和:“大家伙也设身处地的想想我们在,我们自己都还没有房子呢,还让我们来给死人修院子,心情怎么可能好受,而且更何况说不定这些银子还有我们的份儿呢!”
蔡氏公公说道:“咱们三个村子相邻这么多年说是一家人倒是也不为过,这一次灾祸大家都遭了灾,你们的心情我们怎么不懂,可是这么个闹法不是扰得我们祖宗不安宁吗?再说了你们,你们现在是住在棚子里吗?不就是和我们一样住在新的院子里,也没让你们动着,也没让你们饿着,这是干什么呢?多伤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