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婉婉这次的婚礼,她父母和弟弟都从江中市赶过来了。
孔父和孔母对范世贤这个女婿是越看越满意。
国庆这几天,他们就留在京市小住。
妞妞看到这么多熟悉的亲人,非常开心,晚上听话地跟外婆一起睡。
孔婉婉和范世贤也可以安然地享受洞房花烛夜了。
不过,这个洞房花烛夜,两人却都很默契地并没有急着入洞房。
范世贤把婚礼收到的礼金全部大方地交给了孔婉婉,孔婉婉白天要陪家人,没时间,也不好意思急着数这个钱。
当夜深人静,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时,嘿嘿,自然是数礼金的好时候了。
范世贤这个新郎官今日是心情大好。
将礼金铺了半边床后,故意一脸玩笑又宠溺地催孔婉婉道:“新娘子,快数数收了多少礼金!”
“讨厌,你这是取笑我见钱眼开吗?”
“哈哈,见钱眼开有什么不好,我也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啊!”
“那你干嘛不自己数啊?”
“因为我更愿意看你数钱时那副眉开眼笑的样子,哈哈哈!”
“哼,你既然那么说了,那我数就数,数完了是不是都归我啊?”
“那是当然。”
“耶,那我开始数了!”
其实礼金收了多少,客人在宾馆参加婚礼时,就有专人记账收钱的,总数是多少看记账本就行了。
不过,新婚嘛,范世贤还是想让孔婉婉体会下这个乐趣。
孔婉婉结了两次婚,这次才体会到,洞房花烛夜,最快乐的并不是跟老公圆房。
而是坐在新婚的大床上,快乐地数一摞又一摞的礼金。
哈哈,直数到手抽筋。
她承认,她真的很俗气。
而且特别喜欢这份俗气的快乐。
偏偏那么要命,范世贤那么理解她的这份俗气。
并且愿意成全她的这份俗气。
怪不得她曾在沈小北的一本小说中见到过一句话,说在爱情里,其实懂比爱更重要。
她当时看时,对这句话体会不深,也不大引以为然。
但在与范世贤的这个新婚夜,她顿时像开窍了一样,一下就领悟这句话了。
可不就是嘛,在爱情里,的确,懂比爱更重要。
如果不懂一个人,就给不了她想要的爱。
如果给的不是她想要的爱,那这样的爱,恐怕只会是负累与枷锁,又有什么意义呢!
“哇,世贤,咱们竟然能收到这么多礼金?你那些亲戚和朋友都好有钱啊!”
“他们都送咱们那么大礼,那到时他们家办喜事,咱们不就要回更大的礼?还是算了,这礼金我收着可不安心,你自己收着吧,或是,交给你妈妈吧!”
“傻瓜,这礼金我妈指名让我交给你,你就踏实收着吧!至于我家那些人情往来的费用,你不用操心,不过都是小钱,不足挂齿。”
“可是——”
“好了,不要再可是了。把礼金收好,过几天你自己去银行存起来,想用的时候就拿出来用。反正这笔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花都可以。”
“世贤,你对我这么大方,你就不怕我,以后爱你的钱,胜过爱你这个人吗?”
“哈哈哈,我的钱也是我这个人的其中一部分啊,你要是最爱的是我的钱,我一样开心!”
“真会说话!不过,我喜欢……”
孔婉婉眼神一勾,娇嗔地搂着范世贤的脖子,主动送上了香吻。
床上铺散的钱还没收拾起来,两人便炽热地翻滚了起来。
躺在大把的钞票上亲热,而且还是正儿八经地跟自己的老公亲热,孔婉婉又是第一次体验。
如此别拘一格而豪爽的洞房花烛夜,她真想彻底放开自己一次,兴奋快乐地尖叫一场。
不过,想到家人今夜也住在小洋楼里,不得不稍微克制了一些。
香汗淋漓后,孔婉婉窝在范世贤厚实的胸前。
柔声说道:“世贤,不管咱们以后会怎样,这辈子我体会过今夜这样幸福至极的新婚夜,我真的很知足了。”
“傻瓜,你真容易知足。以后,我还会让你更幸福。”
“世贤,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虽然咱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可我仍然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想我孔婉婉何德何能,竟然能嫁给你这样一个对我这么好的男人?”
“你又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了。”
“啊?我忘了你对我说过的什么话啊?”
“你忘了,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妄自菲薄吗?红梦楼一书里,贾宝玉说过,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
“婉婉,每个女人生来,都是像水一样,是冰清玉洁,柔情似水的。你不要因为自己离过一次婚,经历过一个不好的男人,就觉得自己也不好。”
“我相信,任何一个女人,只要遇到一个懂得善待她,理解她的男人,都会是一个好女人。”
“你看,你对我,该温柔时温柔,该火热时火热,你这样知情趣的女人,如果还不叫好女人,那什么样的女人才叫好女人?”
“呜呜呜……世贤,这世界上,也就只有你,才懂得慧眼识我孔婉婉这颗珠了!”
“哈哈哈,这就对了嘛,你要永远把自己当成一颗明珠来对待,这样别人才会更把你当成一颗明珠。”
“女人永远要自信,越自信,越可爱。那些恶意打击你,贬损你的男人,以后要远离,听到没有?”
“嗯,听到了,呜呜呜……”
孔婉婉像个小学生一样,窝在范世贤怀里点了点头。
然后又忍不住幸福地哭了起来。
范世贤勾起唇角,像哄小孩子睡觉一样,宠溺地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对于他来说,能把自己的老婆培养得越来越可爱,越来越爱自己,其实亦是一件挺有成就感的事。
他们两人在新房里相拥着你侬我侬时,杜文礼在街上走得脚都酸了。
眼见着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与车辆了,还没看见白莉莎的身影,他也没有耐心再找下去。
随便在一个花坛边坐着歇了歇脚后,便打道回府了。
一个人拖着又累又饿又渴的身子回到家,杜文礼发现,白莉莎竟然已经回来了,而且已经上床睡觉了。
看样子,睡得还挺安稳。
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站在床前狠狠地瞪着白莉莎闭上双眼的脸好一会儿,想质问她几句。
但终究还是忍了下来,也没心情再跟她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