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完酒，已经很晚了，江宛歌脚踝有点酸。
“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会儿？”裴照说。
江宛歌摇摇头，“今天情况不一样，再难受我也忍着点吧，没事。”
裴照看着她，眼底露着心疼，最终他还是“嗯”了声，“那你尽量少走动。”
江宛歌：“知道了。”
说实话，明明就是夫妻之间很简单的几句对话，但是江宛歌心里面就是很暖，很温暖。
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自己以后的生活，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三十年之后的更多更多年，他们还会是像现在这样的吧。
真好，那个时候，她还是她，他也还是他。
一切都如最初的模样。
“裴照——”
对着前面从容不迫走着的男人，江宛歌喊了声。
裴照听见江宛歌的声音就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去看她，目光好像在询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江宛歌对着他笑了笑，“我爱你。”
声音不轻，裴照自然听见了，他弯唇一笑，“如你爱我，我也同样爱着你，宛宛。”
...
晚上八点多，送走了到场的来客，江宛歌总算是能够松口气了，她耷拉着肩膀，裴照从后面扶着她。
裴慕宇被齐妈抱在怀里，江宛歌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小家伙立刻就乐了。
“齐妈，你先带着他回去吧”裴照说。
齐妈看看江宛歌，见江宛歌也对着她点了点头，然后就带着小家伙要走。
也许是感觉到了自己要和爸爸妈妈分离，小家伙立刻不高兴了，撅着嘴巴表示抗议。
“妈妈...妈......”
“妈......爸爸......”
裴照：“？？？”
江宛歌也是一愣，跟裴照不约而同的一对视。
裴慕宇刚刚是说了什么？
齐妈自然也听见了裴慕宇刚才喊了什么，她笑着又走了回来，“少爷，少夫人，刚才小少爷叫你们两个呢！”
这还是裴照第一次听见裴慕宇叫自己爸爸，之前他虽然有点心理不平衡，觉得小家伙开口先叫的是江宛歌，就每天睡觉前在小家伙耳边嘟囔着几句，让他学着叫爸爸来着，但是小家伙怎么也学不会，怎么这会......
一股巨大的惊喜在裴照心底里面绽放，他看向江宛歌，眼底的高兴是藏不住的。
“叫你呢！”江宛歌在一旁提醒他。
裴照连声应着，有点激动。
他上去抱了抱小家伙，不小心，还被儿子蹭了一脸的口水，裴照也不嫌弃，江宛歌倒是在一旁看得有点嫌弃。
抱了会，裴照把小家伙抱到了外面的车上，让乔木东开车送齐妈和裴慕宇回去。
晚风阵阵吹着，夹杂着秋日独有的凉爽。刚刚下过小雨，道路上还有些许的积水，但是并不影响行走。空气中，弥漫着一层泥土和落叶的气味，说不上好闻，但是不至于让人恶心。
江宛歌跟着裴照上了车。
开着车，裴照车速放得缓慢，江宛歌靠在靠背上，微微偏着头，看着窗外的景象一点一点地向后移动，慢慢消失不见。
两个人静悄悄的，也不说话，耳边是喧嚣而过的鸣笛声，亦或者汽车压过水洼的声音，再或者，是沙沙的风声。
各种声音，各种味道。
江宛歌眼皮阖了阖，她扭头看向身侧的人。
男人坐得不是很正，倒是很舒服的样子，两手搭在方向盘上，时而轻微摇晃一下摆正方向。
发现江宛歌在看自己，裴照眼睛朝着车内的后视镜看了一眼，“有事？”
江宛歌摇头，“快到了吗？”
裴照今晚订的酒店，这不是回家的路。
“累了？”裴照问。
江宛歌点点头，“有点，感觉婚礼好累，一辈子一次就够了。”
“嗯？”听着江宛歌的这话，裴照皱了下眉，“听你这话的意思，要是不累的话多来几次也行？”
江宛歌：“......”
怎么理解呢？
江宛歌不理他了，裴照一开始还没有怎么在意，后来才发现了不对劲，他无奈地笑了笑，“宛宛，你这辈子估计也就只能跟我了，别瞎想了。不过你要是想的话，我们每年举办一次也是可以的。”
江宛歌：“？？？”
没有听见她说婚礼累？
“你是不是太高兴了？”江宛歌手指戳了戳裴照的胳膊，一脸的纠结。
裴照：“怎么这么问？”
江宛歌看了看他，欲言又止，“算了，没事，你高兴就好。”
裴照想了想，“我确实是挺高兴的。”
江宛歌：“哦。”
...
车子一路向北，直接开到了二环的长江路上，这条路上最是烧钱了，裴照居然还在这里订酒店？
江宛歌跟着他下车，然后就被裴照带着进了一家其貌不扬的酒店。
然而进到里面之后，江宛歌才发现自己大大的错了，这里的装饰布置，每一处都尽善尽美，低调中还是难以掩盖住那一层的奢华与大气。
就两个字——有钱！
裴照直接按了顶层的数字。
江宛歌看了眼，然后也没有说什么，她的手指被他紧紧地攥着。
“滴”地一声，房门被打开。
裴照拉着江宛歌进去。
他先取了水电，然后把江宛歌推到了浴室，“你自己还是我帮你？”
一切发生地太快，江宛歌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都还没有仔细看一眼这间房就被推了进来。
男人眼底露着露。骨的热，江宛歌视线在对视三秒钟后就移开了，她偏着头，耳朵红了红，“额...我自己来吧。”
江宛歌看着她点点头，“行。”
他说完，就给江宛歌关门退了出去。
话说，江宛歌在生完裴慕宇之后两个还一直没有那啥过，一时之间江宛歌就感觉有点紧张。
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说不上来。
半个小时后，江宛歌推门出来，裴照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
听见浴室的动静，他立刻关了手机看过来。
江宛歌头发还没有吹，她抿了抿唇瓣，“我洗好了，你去吧。”
裴照看了她一瞬，江宛歌身上披着件酒店的浴袍，细长的脖颈外露，往下是白皙的小腿，脚踝......
“哦”了声，裴照起身，踩着拖鞋进了浴室。
他承认，自己有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