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响惊天,神藤主干轰击在护宗大阵之上,武阳山方圆千里地界为之一颤,土石四溅,山脉崩塌,大地开裂,轰隆巨响间武阳山竟然被轰击的下沉百米,锁叶宗护宗大阵被砸的个稀碎!
“杀!”
“复仇!”
锁叶宗大阵崩碎之际,一道道身影突然出现在武阳山周围,霎时间数千道身影出显现,掀起惊天嘶吼!
神藤主干再次高高扬起,犹如擎天之柱直上云霄,遮住了烈阳在锁叶宗门上投影出一道巨大的黑影!
神藤霞光炽盛,笼罩天地,再次砸向锁叶宗,一时间锁叶宗武者铺天盖地,四处逃窜。
咚!
神藤砸落,掀起漫天沙尘,无数建筑倒塌崩裂化作灰尘,来不及逃离的锁叶宗弟子尽皆化成灰飞,哀嚎声音响彻整个武阳山。神藤在此时也消散一空,因为血脉大阵被攻破了!空中两方高层战力终于厮杀在一起。神藤消散之际,在叶战雄的控制之下,一股神异大火冲天而起,一时间火焰滔天,数千人在一瞬间化成火炬,然后烧成灰烬,什么都没有剩下。
锁叶宗乃是享誉西境、名传玄域的二等宗门,宗门弟子岂止三万!常驻宗门弟子就有两万,这一击之下足有数千人死于非命,并且武阳山周围一道道身着黑袍、蓝服的武者正在猎杀着逃窜的锁叶宗武者。
咚!
一声悠长的钟声从锁叶宗深出传出,一尊霞光灿灿的宝钟击穿地面腾空而上,宝钟之上丘海州目眦欲裂,杀气腾腾。
“是宗主!”
“宗主出来了,有救了!”
“宗主救我,啊!”
丘海州目光扫射过七零八落、破败的宗门,寒声道:”锁叶宗覆灭在即,大家逃吧!为宗门留一线火种!“
”不!“
“与宗门共存亡!”
“罪民,罪民后裔都该死!”
战斗被推至顶峰,在死亡阴影下投降无路的锁叶宗门人开始了最后的疯狂,困兽之斗,杀出一条生路来!
“罪民去死!”
一名气息狂躁癫狂至极的知微境武者扑向叶战雄,他居然想自爆与叶战雄同归于尽!
叶战雄一掌将身前的尸体轰成碎渣,看着扑来的武者神色毫无波澜,狂暴的灵力已经撑的那名武者身体皲裂,鲜血淋漓。
嘭!
那武者炸裂,掀起狂暴的破坏力,在这瞬间,叶战雄头顶的镇运印流光闪过,一道屏障将叶战雄护住,堪比归元境强者全力一击的自爆竟然连叶战雄一块衣角都没有掀起来!
叶战雄漠然的穿过漫天血雾,手中长剑化作一道流光瞬间将百米外一名空灵境武者枭首,空中的丘海州看着大开杀戒的叶战雄心中怒意沸腾!
“罪民族长!你该死!给我镇!”
丘海州怒吼间手中掐诀,顿时其身下那尊宝钟宝光四溢,带着镇压之势,犹如一座百丈铁山向着叶战雄镇压而去!
“罪民!为何又是罪民!”听到丘海州怒吼,叶战雄杀意冲天!又是什么罪民!叶家到底有何罪要被亡种灭族!
宝钟瞬间而至,只听见轰隆一声大地巨颤,叶战雄被镇压在大钟之下,宝钟神光激荡轰鸣不止,却是叶战雄在大钟之内轰击,想要破钟而出。
“给我炼!”磅礴法印从丘海州手中拍出,融于宝钟之中欲要炼化叶战雄。
“你有罪!你的族人有罪,你的先辈更有大罪!死吧!为你的血脉感到耻辱!“丘海州怒吼,快了,一切快结束了,只要撑过这一战,锁叶宗就能摆脱那深入灵魂的恐怖禁制。
大钟内恐怖炼化之力将叶战雄吞噬,镇运印爆发出极致神光,恍惚间一条神龙虚影显现,缠绕住叶战雄为他抵御着恐怖炼化之力。
“救族长!”武阳山战场另一方叶阳博见到叶战雄被困,仰天大喝。
“丘海州你的对手是我!”一道锐气勃发之音激荡一方,一名青衫剑客手中长剑斩下,聚顶巅峰威能横扫而来,一道剑光刹那乍现,一道磅礴亮丽的剑光贯穿天地,剑光所过之处一切化作灰烬。
咚!
宝钟轰鸣颤抖,在那剑光袭来之际宝钟竟然想要逃离!丘海州神色巨变,赶忙镇压催动宝钟护住己身,并催动法诀繁衍出无尽符文护住己身!
剑光通天彻地,天地为之一暗,就算是身处于血蟒帝国边境也能看见那一道贯穿天地的剑光!饶是远在苍穹之处交战的莫至严卓也被这一道剑光分了心神。
“此剑招,是大师兄!”一座青鸾凤辇内一名美艳女子惊异出声,随后道:“暖儿,去看看是不是大师兄!”
“是!”
血蟒帝国边境此时满是生灵,这一战的波及范围太广了,整个血蟒帝国境内都掀起了战斗,虽然投入战斗的人数不足十万人,人数还比不上一场王国之间的战争,但是这一战却波及着整个血蟒帝国,整个血蟒帝国先天境以上修为的武者都受到了血蟒皇室的征召,参与进了大战。
源源不断的生灵从血蟒帝国境内逃离出来,汇集在边境之地。一座座山脉被打的爆碎、一座座灵脉崩溃,这一战下来无论谁输谁赢血蟒帝国都彻底废了,五百年内难以恢复。
苍穹之上万里江山图遮天蔽日,镇压千里空间,在这处空间内莫至严卓厮杀不止,在莫至的纠缠之下,严卓无法脱离万里江山图的镇压,一身威能竟然被压制了两成,相反莫至确实越战越勇越战越强!
“这一方天地竟然还有这样的至宝,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华初公子缓缓踏空走来,看着镇压千里空间的万里江山图啧啧称奇,这幅宝图着实来历不浅,内含一方小天地,若是莫至能够真正掌控这件宝图,严卓之辈翻手便可镇压!
“可惜了,沾染了罪民因果,我用不得!”喃喃一番之后,华初公子看向将要落入下风的严卓朗声道:“严叔叔,此处清查完了,并无罪人的转世。”
一道流光划破天际,转瞬来到华初公子身前,流光散去一个八岁孩童出现在华初公子身前:“公子,鸿灵帝国叶家清查完毕!没有发现目标。”
华初公子看着面色惨白,气息有些虚浮的孩童笑呵呵说道:“元通,看来那半步元婴罪民后裔确实厉害,竟然把你伤成这样!”
孩童闻言,笑脸一红,环抱小手轻哼一声,不屑道:“那是我功法所导致,若是正常情况我根本不会被发现,更不会打不过!”
“话说这叶家不愧是罪民后裔,天赋惊人啊!若不是罪民后裔那该多好!”
“你呀!”华初公子看着满脸唏嘘,一脸老成的孩童顿时无语,说道:“罪民就是罪民,这是他们的宿命,此次无论是否找到转世身,叶氏一族都会被发配诡异前线。”
“那人真能转世吗?!”孩童不解的看着华初公子,华初公子闻言也是一愣,久久之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此间辛密不是你我有资格知晓的。”
“可你是那位的再生啊!怎么会没有资格!”孩童气愤道。
“好了,按计划行事!”
孩童轻哼一声,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坠向武阳山战场中心,武阳山上丘海州看着自己腹部的狰狞伤口神色呆滞,满脸的难以置信,只一剑他便败了,连同镇守锁叶宗上万年的镇宗宝钟的真灵也被斩杀。
看着眼前锐气冲霄的男子,丘海州喃喃道:“东境剑子凤硕成,你竟然是罪民后裔。原来我和你之间的差距如此之大吗?!”
咚!
神韵大失的锁叶宗镇宗宝钟发出最后一声轰鸣,随后密密麻麻的皲裂响起,百丈宝钟数息间布满裂纹,神圣金光从一道道裂纹之中迸发而出激荡四野,神圣浩然之气剧烈激荡,迅速席卷四野,将整个武阳山战场笼罩,漫漫金光缓缓流淌带着祥和神圣气息,让人心绪宁静。
昂!
高亢,雄厚的龙啸声撼动天地,随后漫漫金光之中一只赤金五爪兽爪携带着浩浩凶威拍向已重伤的丘海州,兽爪庞大无匹,其上金鳞灿灿。?
“怎么会!”
丘海州看着兽爪降临大惊失色,脸上尽是难以置信。轰隆!附近大地颤抖塌陷不止,无尽金光弥漫迸射,一场惊世地震席卷整个血蟒帝国!一尊凶气滔天的赤金神龙破开漫漫金雾,腾飞九天极速远去,随着赤金神龙远离,金光刹那间消失,大地开始崩塌开裂。
嘭!
一副骇人景象现世,武阳山崩了!是整个山体下坠的那种崩了!然后崩塌之处土地又迅速隆起,轰!恐怖轰鸣响彻大半个西境,无尽的炽热岩浆从地底涌出直冲天际,一道道恐怖的裂缝以已经崩塌的武阳山为中心蔓延开来,形成一道道恐怖的深渊,并且深渊最深处炽热岩浆涌动,带着毁灭气息涌向地表!
“海州!”
“该死!”
“运龙逃了,厌弃了这方国度!”
“救我!”
战争停止了,无论是大地还是空中尽是逃命的身影,一道道秘法被催动到极致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像是七彩流星雨一般四散逃命。万丈高空上漫天岩浆开始坠落,密密麻麻的的半冷却岩浆块开始冲击大地!
“救助修为低下的族人!”
“逃离!”叶阳博代替叶战雄施完令,然后双目赤红,眼中含泪化作一道流光直冲叶战雄被镇压之地。
武阳山崩塌附近,凤硕成一剑削去孙天明仅存的右臂,于学忠见状掷出手中拂尘,然后施展全部手段抓着孙天明瞬间遁出十数里。
嘭!
拂尘法器连带着于学忠的道灵齐齐炸裂。恐怖狂暴的力量席卷方圆百里,就连如天柱的冲天的岩浆都被波及,从半截开始倾倒,滚烫的岩浆覆盖一方,将那一方土地化作绝地。
“死!”
凄厉的嘶吼炸响,叶阳博面容扭曲,尽是悲怆,怒火将他充斥。
“还我儿来!”
叶阳博声音苍老,整个人化作一柄凶焰长枪,轰碎数个庞大的岩浆块杀向凄惨逃离的于学忠两人。另一边,凤硕成衣袍破烂,提着长剑杀向逃离的于学忠两人,叶战雄就命丧于他的眼前,虽然他对于叶战雄这个族长并无感情,但是他的血脉决定着他的使命——复仇,这一战是他了却叶家因果的一战,也是他踏步神游的一战。
“老东西快逃!海州死了,我们两个必须的活一个!不然那些宗门天骄将无人照料!”
孙天明催动灵力将一枚翠绿钥匙强行塞入于学忠手中,虚幻的巨熊道灵显现一巴掌将于学忠拍飞,然后杀向凤硕成,他要牵制住凤硕成!至于叶阳博于学忠能对付!
于学忠止住身形时叶阳博已经杀到,一柄长枪震的虚空震颤直取敌首!
“滚开!”
于学忠灵力喷薄,术法运转,一拳轰向来袭长枪。
噗!
叶阳博手中长枪崩碎,化作碎片激射四方,虽然于学忠实力大减但也不是叶阳博可以硬撼的,聚顶境伟力施加于拳上,直接砸的叶阳博内脏移位,口喷鲜血。
这时,天地间锐气肆虐,苍茫剑意席卷万剑现,惊世剑光斩四方,擎天巨熊嘶吼,万剑戮身。
“逃!”
孙天明惨然回首遥遥一眼,目中尽是决然,过往一幕幕闪现,青丝结伴,白发终,了却一心事。
“死!”叶阳博嘶吼,再次杀向于学忠,突然一道幼小身影出现的叶阳博身前,那人小手一挥腰间华光闪烁叶阳博顿时失去踪影,数息之后一道剑光猝然而逝,随后随着数十道虚幻身影出现一名名叶家武者失去踪影。
血蟒帝国边境,无数神异灵器镇压天地,遥遥望去一道道岩浆从大地深渊之中喷涌爆发。一尊帝种妖王背上圣光缠绕的强者看着眼前的惨象长叹
“锁叶宗成为历史,血蟒成为败退之地。”
血蟒建康城内已经乱做一团,一道恐怖的大地裂缝贯穿整个皇城,建康城有着东来皇室残存的气运镇压着,故此未有岩浆漫天。东来极静静的坐在极显殿琉璃黄金瓦上看着远处深不见底的大地裂缝,脸上死气萦绕,肥硕的身躯之上一道道黑气流转,天灵处衰败气息四溢,极显殿外三位老公公跪伏在地静静等候着。
“你倒是逃走了,我可惨了啊!”东来极惨然一笑,看着武阳山方向。
“陛下,我们该走了!”褚公公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