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兽亲密无间的躺在一起,被子上弥漫着一层淡淡的奶香。
赫理曼鼻尖微动,朦胧的视线往下,落在起伏的曲线上。
这里更香。
桑晴是被疼醒的。
她一睁眼,就看到胸口的脑袋。
.....
她愣住,神情愕然。
这家伙该不会喝了一晚上吧?
嘶~
桑晴闷哼一声,连忙推开他。
赫理曼无辜的抬起头来,舔了舔嘴角,眼神倒是无比纯洁。
桑晴低头一看,气的抬手就往他身上拍。
“赫理曼,你这个狗东西,你再这样,我就跟你拼了。”到时也让他尝尝这种被反复撕扯的感觉。
赫理曼缩了缩脖子,“我....对不起,晴晴,我没注意....”
是不是弄疼自家伴侣了?
桑晴扯过被子,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人家,人家下次会小心的。”赫理曼恬不知耻的扑上来,笑眯眯的搂住她。
桑晴面无表情。
没有下次了。
她一会儿就吃药,看他怎么有下次。
像是洞穿了自家伴侣在想什么,赫理曼在她怀里歪歪唧唧起来,还试图给她揉揉。
“晴晴,答应我,不准吃药,人家还没有....”
他还没品尝过几次呢,再满足他几回吧。
桑晴一把揪住他耳朵,满脸匪夷所思,“赫理曼,你要脸吗?你都是当阿父的兽了。”
赫理曼娇羞一笑,趴在她怀里,“要脸也没用,要是要脸就追不到晴晴你了。”
而且凭什么小崽子能喝,他就不能喝了。
桑晴恶寒,一把推开他。
“你去哪儿?”赫理曼仍旧是块她身上的牛皮糖,不会轻易放开她。
“起床!”她还能去哪儿,当然是跑着离开他了。
桑晴无奈至极。
赫理曼抱住她的胳膊,瞧着她脖颈和肩膀手臂上的朵朵梅花,声音哑了哑,“还早呢,再陪我睡会儿。”
不行,她怕肚子鼓包。
桑晴径直下了床,捡起衣服往浴室走。
赫理曼顿时气的捶床。
出了屋子,桑晴看着越来越热闹的家,眼角微不可察的抖了两下。
“姐姐~”阿涅尔正在陪小崽子们玩耍,看见桑晴的身影后,立马就朝她跑过去,“我昨晚有乖乖的睡觉哦。”
桑晴两根手指抵住他的胸口,缓缓点头,“好。”
“你不夸我吗?”阿涅尔顺势抓住她的手,眼神幽怨的盯着她。
“好棒。”桑晴敷衍的夸了他一句。
阿涅尔却是格外的开心。
玄枭看了他一眼,走过来抱开桑晴。
亲了亲自家伴侣的脸,玄枭把食物放在她面前。
“今天你们怎么都没有出门?”桑晴纳闷的看着一屋子的兽。
好像除了池御以外,都在家呢。
“我不放心家里,就把事情交给了蛮铁他们,他们会处理好的。”玄枭又给她端来一杯果汁,然后挨着她坐下,目光从她脸上转移到小崽子身上。
今早他起来了,浮宁才告诉他,昨天被荆诺劫持的小崽子是小四,气的他冲去地牢又把荆诺打了一顿。
可恶的东西。
还好他崽子没事,不然....
飒羽怀中抱着一个崽子,也跟着抬起头来,“是啊,晴晴。反正最近事情也不多,我们怕龙族会来报复,所以决定在家多待几日。”
桑晴点头,往嘴里送饭。
赫理曼这时蹦跶着下了楼,浮宁看到他后,开心起来,“你没事了啊,赫理曼。”
“当然!”赫理曼神清气爽的走下来,抱起小崽子挨个亲了一遍。
还好他们都没事。
“阿齐,你带阿涅尔去找宋真姐姐吧。”桑晴吃过饭,瞧着无所事事的阿齐和有些拘谨的星柩,便开口对他交代道。
这两个家伙留在家里也没用,还是去跟宋真好好学习学习吧。
“哦,好!”阿齐连忙站起来,呆萌的小脸挂着一抹担忧,“桑晴姐姐,我能带哥哥一起去吗?”
他怕哥哥又不见了。
“放心,你哥哥不会走的,我一会儿找他还有点事情。”桑晴看着星柩的白头发,决定一会儿去找池御给他瞧瞧,顺带问问他鹰族的事情处理的如何。
阿齐这才放心了。
桑晴换了身衣服下来,带着一脸迷惑的星柩出了家门。
“我们去哪儿?”星柩亦步亦趋的跟在桑晴身后,视线全然没有看向别处。
桑晴感受着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舒服的叹了一口气,“跟我走就是了。”
她回头笑笑。
两兽不急不慢的走着。
“星柩,鹰族的事情解决完了吗?”桑晴边走边问。
星柩犹豫了一下,回应道,“应该算解决完了吧,我们赶走了喙嘴龙部落,但是以后说不定他们会回来。”
桑晴点头,“那你们鹰族现在怎么样?”
星柩垂眸,脚步平稳的走着,沙哑的声音听着有些难受,“鹰族的族人减少了许多,现在是扶弋在担任族长,不过我相信他会让鹰族强盛起来的。”
扶弋本想让他留下当长老,可他拒绝了。
扶弋?桑晴甚是意外。
但这是人家部落的事情,她也管不着。
“你以后是留在兽王城还是要回鹰族?”桑晴笑着看向他。
日光下,她灵澈纯净的眼中散发着柔亮的光辉,周身气势淡然随和,就像风中不屈的花朵。
星柩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扶弋说他随时可以回去,他是鹰族的英雄。
但是....
星柩在经历部落遇难一事后,心绪就变得没那么坚定干脆。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眼前的道路好像变得迷茫起来。
她想让自己留下来吗?
星柩背着手,一头白发在兽群中格外显眼,不少兽人都对他投来异样的眼光。
他浑身微微战栗,有些不习惯这样灼热的视线,脚步都变得沉重了。
这时,一只手伸过来拉住了他。
“星柩,没事吧?”桑晴关切的声音传来。
星柩猛地抬头,触及她担忧的面容,“我没事,我就是在想,我要是留下来的话,能做些什么。”
桑晴一笑,“你要是留下来的话,我可以帮你。”
“好啊。”星柩笑了起来,一口答应。
走到巫医院。
星柩脚步停住,眼神忽然一变。
“晴晴,这是....”
他站在门口,不敢往里去。
“我想让巫替你看看你的身体。”桑晴没有隐瞒,直白的对他开口道。
尽管他知道桑晴是担心自己,可星柩还是立马抗拒起来。
他转身就往外走,脚步匆忙跌撞,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七阶的勇士。
桑晴愣了一下,怎么回事?
“星柩!”她赶忙追了出去。
他怎么了?
星柩站在十字路口,眼神茫然无措的看着来往的兽人。
他有些头晕。
他不要见巫,不要。
星柩慌了神,随便选了一条路就要离开。
听到身后的声音,他脚步越发的快了。
回家,回家。
他不想出现在其他兽人面前,也不想被他们查看到自己的情况。
星柩这一跑,就直接跑回了他居民区的屋子。
他只是想把自己隐藏起来。
桑晴一脸纳闷的追过来,气息稍快。
“星柩!”她拍了拍大门,声音担忧的叫着他的名字。
“你开门,怎么了?”
星柩坐在屋中,背靠着门,捂着脑袋,眼神黯淡无光。
“我....没事,我没事,晴晴,你回去吧。”
桑晴挠挠眉毛,一脸着急上火,“星柩,你先把门打开,出什么事儿?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出门时还好好的,怎么一到巫医院他就变得奇奇怪怪。
她也没说什么吧?
“没有,跟你没关系,我想一个兽静静。”星柩抱着脑袋,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沙砾般粗糙的声音隔着门缝传来。
桑晴听出他话里的不对劲,更加着急了。
“你开门,我要进去。”
她格外强势,使劲拍打着大门,但不敢大声喧哗,毕竟旁边还有兽人居住。
“你再不开门,我就踹门了啊。”
星柩浑身一僵。
她这么彪悍的吗?
可他不想开门。
他看着荒凉的屋子,眼神有些凌乱。
“不!我不开。”星柩不知道开了门以后又该和她说点什么。
但是他不愿意在她面前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
星柩抱着胳膊,脑子里一片混乱。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桑晴有所有居民区大门的万能钥匙。
哼!不开是吧。
桑晴在储物格子里翻找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那把钥匙。
“星柩,我再问你一遍,你开不开?”
她一会儿可就不客气了。
星柩迟疑,最后还是没有动作,只是坐在地上,眼神复杂。
没有得到回应,桑晴是真没客气,立马就拿出钥匙开锁。
咔哒一声。
星柩懵了!
他看着从门缝中透进来的一缕光线,连忙站起来。
桑晴推开门,光明正大的走了进来。
“你....你怎么能这样?”星柩低头,飞快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意外的看着突然的闯入者,耳朵赤红起来。
“我怎么样,是你自己不开的。”桑晴收起钥匙,脸上带着一丝小得意的笑着。
要不是懒得给他修窗户,她还可以在直接破窗而入呢。
“你快出去,不要进来。”星柩气恼,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便动手开始把她往外推。
“诶诶诶!”桑晴那叫一个无语。
“你倒是告诉我为什么啊?”
她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是不会走的。
她一把攥着星柩身上的兽皮,站定脚步,死活不走。
两兽距离近,她这时才发现星柩竟然哭过。
在她的印象中,星柩是一个极其大大咧咧,阳光开朗的兽人,他怎么会哭了呢?
星柩闷闷不乐,低着头,就是要把她推走,也不说为什么。
桑晴也就是不走。
两兽推搡间,忽然听见刺啦一声,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下身一凉。
星柩的脸腾的一下烧红起来,在一瞬间,整个兽就像煮熟的大虾一般,眼中都不可思议起来。
桑晴手一僵,紧紧捏住手上的那半张兽皮,目光窘迫的从地上那半片兽皮中缓缓往上游走。
星柩整个兽都已经愣住。
他的兽皮.....被桑晴扯掉了。
啊啊啊!
星柩回过神来,察觉桑晴的视线后,在捂自己前面和后面之间,选择了捂住桑晴的眼睛。
“不要看!”星柩急的快要原地爆炸了。
整个兽浑身泛红,持续高温,尤其是充血的脸庞,简直比火烧云还要灿烈。
空气中飘浮着一丝尴尬的气息。
桑晴闭上眼睛,嘴角微咧,脚指头紧紧抓着地面,暗道自己莽撞。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她赶紧背过身去,气势都弱了一大截。
星柩赤红着脸,连忙转身去找遮掩的新兽皮。
身后一阵悉索过后,星柩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好....好了。”
桑晴挡住额头,小心的转身过去,见他已经穿戴好,这才悄无声息的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手里还捏着星柩的另一半兽皮,她也不知道该放哪里。
星柩红着脸从她手里夺过那一半被撕裂的兽皮,开口就赶她离开,“你该走了。”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想看巫,我就走。”桑晴刚才顺带想了一下,他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兽的事情不能让她知道,所以才躲着不愿意见巫的。
桑晴的理直气壮让星柩沉默。
他想,他是应该生气让她离开呢,还是应该沉默不语惹她生气。
星柩不知道,他心里很乱。
桑晴的视线很灼热,星柩就显得慌乱起来。
“你快走,你再不走,我就让你负责了。”
星柩把兽皮藏在背后,抬起眼眸,脸上晕染出一层薄怒。
他现在可不是什么好兽。
孤雌寡雄共处一室,可是很危险的。
桑晴笑了,一脸坦然。
“你为什么怕看巫?”
她有的是时间跟他纠缠。
星柩盯着她,见她眼神明亮,除了探究外,还有一丝担忧。
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敢面对她。
他想回屋躲起来,可他又怕她开锁进门。
沉默了片刻,星柩抿着嘴角,眼神阴郁的开口。
“你是我什么兽,你管不着我。”
桑晴淡淡的白了他一眼,推开他往屋中走去,开始打量起他居住的环境来。
“那你当初把阿齐托付给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们没关系?”
她的话让星柩一噎。
没办法,他也实在做不出什么吼她骂她的过激行为。
只好服软。
“晴晴,你别这样,我就是不想去看巫而已。”
桑晴的视线落在角落中的翡翠原石上,但她也只是扫了一眼,就没多看,反而找了张椅子坐下来。
“我给你的药,难道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可你不仅没事,连勇士等级都还没掉,所以我也只是担心你,想让巫帮你检查一下而已。
你不同意,看来是知道自己的情况了。”
“对吗?”
桑晴坐在椅子上,脸色有些阴沉,眼神也没那么明亮了。
星柩身形一僵,不敢与她对视。
“....没有。”
他仍旧矢口否认,“我很好。”
星柩把手中的兽皮放在柜子上,身子倚靠着墙壁,跟桑晴形成一定距离。
桑晴浅吸一口气,看着屋中各处摆放的小花小草,轻嘲一声,“看来你是没有把我当成朋友的。”
“不是的。”星柩顿时急了。
他就是帮她当朋友,才不愿意告诉她的。
他自己一个兽知道就足够了。
桑晴幽幽的叹口气,学着跟他刚才一样不说话,把头转向一边去。
星柩眼神慌张,手足无措。
他大步走到桑晴面前,蹲了下来,目光恳切。
“晴晴,你不要继续追问了,我...我真的没事。
我也一直把你当做好朋友的。”
她不要生气。
“我还没有谢谢你帮我照顾阿齐呢,你看,这些石头,都是你之前喜欢的,我特意从鹰族找来带到兽王城,就是想有机会交给你。
我们会一直都是好朋友的。”
星柩扯着她的胳膊,伸手指向角落中的那一堆石头,眼神都急切了,慌忙给她解释道。
桑晴转头过来看着他,那一条划分开他眉尾的疤痕稍显狂野。
“星柩....”
哎,算了。
看他这样,她也不想再多问。
别把他惹急了。
“石头你先留着吧,我先走了,一会儿你记得回庄园去。”
桑晴站起来,不做停留的往外走。
星柩咬着下唇,眼神中透出一丝沉寂。
“晴晴....”
他还是叫住了她。
但不是为了告诉她真相。
桑晴脚下一顿,转过身来。
“我...一会儿就不回去了,阿齐的话,等我过几日再去接他,可以吗?”星柩嘴角扯出一个笑容,缓缓站起来,声音轻和的商量道。
桑晴拧眉,没直接同意。
“你伤还没好,还是在庄园多住几天吧,也不用着急着一时半会儿的。”
星柩转头看向自己的肩膀,闷声道,“已经好了。”
她不是给自己吃了丹药嘛,今早起来伤口都愈合得差不多了。
他只是不想再麻烦她。
“那就随你。”桑晴抿唇,看了他一眼后,点点头。
可是星柩忽然又后悔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明明自己不是想多陪在她身边的吗?
可话都说出去了。
想收回来也迟了。
况且听她的语气,感觉她有点生气呢。
桑晴见他沉默,以为他说完了,便大步离去。
星柩懊悔,盯着她的背影捂住难受的胸口,又急忙追了出去。
可他追出去后,街道上已经没有了桑晴的身影。
她...她真的生气了。
星柩扶着街道上的树,难过的低下头,无声落泪。
他不能拖累她,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只是....哭着哭着...
看着又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一双大长腿,星柩的眼泪瞬间凝固,整个兽都呆滞了。
她....
他猛地抬起头,对上桑晴那双充满疑惑的大眼睛。
“你...你怎么没走?”
星柩磕巴的开口,眨了眨眼睛,有些羞赧的站起来。
桑晴给他展示了一下自己手里的玫瑰,眼尾上扬,眼神玩味,“瞧着旁边有朵花开得不错,就去摘了。
谁知道一回头就看见某兽哭的这么伤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那么大一团,蹲在街边哭哭唧唧,跟个被抛弃的小兽一样,瞧着真真是可怜呢。
“没...没有,你看错了,我没哭。”星柩别过脸,胡乱抹了一把眼泪。
“送给你,别哭了。”桑晴呵呵一笑,把手中的玫瑰递给他。
“说了我没哭。”星柩红着耳朵,耷拉着眸子从她手里接过这朵娇艳的鲜花,羞愤的开口。
桑晴耸肩,“好吧。”
你说没哭就没哭。
她也不会跟他较真。
桑晴把花给他后,没打算多停留。
她本来也没想到他会追出来,还哭的这么稀里哗啦。
这次星柩拉住了她。
小可怜似的揪住她衣服,脚尖摩擦着地面,不愿意放手。
“我....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僵持半天,星柩莫名其妙给她来上这么一句。
桑晴一头雾水的挠挠裤缝,“.....呃,不可以。”
这个要求,对她一个已经结侣的兽来说,有点超出范围了。
星柩泫然欲泣的望着她,鼻间微红,眼神期盼着,“就这一次...”
“....”桑晴张了张唇。
“好...”吧。
吧字还没有出口,星柩便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雄性高大宽厚的身躯能将她一整个笼罩住。
桑晴被他搂紧,鼻尖闻到了他身上的草木清香,双手有些不知道往哪儿放,最后还是落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
星柩紧紧抱住他,身心皆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闻着她发梢的花香,幽幽萦绕,他眼神动容不已。
这应该是他们距离最近的一次了吧。
怪不得她的伴侣都喜欢跟她亲亲抱抱。
这一刻,星柩陡然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他想要将自己献祭给她。
给他这暗无天际的感情一点留念。
星柩随即借着她刚才的问题,将她重新带回自己家中。
砰!
刚一进屋,星柩便轻轻关上了门,眼神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桑晴敏锐的察觉到异样,猛地回过头去。
只见星柩把手里的玫瑰小心的放进瓶子里后,当着桑晴的面解开了自己的兽皮。
“星柩...”桑晴瞳孔地震,低呼一声。
他疯了?
她想上前,又觉不对,只能呆站在原地,背过身去。
“快把兽皮穿上,你做什么。”
不是说给她解释原因嘛,他这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