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居往北二十里是禁区,再往内五里是恩生厅,厅后一千平米空地,栽花种草,养鸟遛人。空地过去是三座用箱装集围成的院落,每座隔空三百米,正正的在崖底下位置,门向西方。依次是陈秋东,刘茂中,陈强。
这次护送回来已是八月上旬。回来后陈秋东在恩生厅往东,用玻璃箱装集围了个小院子,约一百二十平米。惹得刘茂中,陈强也继续往东用玻璃箱装集建了院子,门俱向南。三家哈哈大笑,摆了乔迁之喜,热闹了一番。
整完已是九月中旬。接着南以城墙为界,北以恩生崖后五公里为终,东以鹰山5.5公里为始,西以5.5公里为末,依城墙之势,铺天盖地铺上核膜,高约五百米,空隙留半米;离地一百米高,再铺弹膜,与核膜纵横交错。忙完,已至十二月中旬。
刘茂中十一月份上旬梅秋生一男娃,陈强十一月下旬娟媱生一女,羽毛双胞胎皆男。尽皆喜气洋洋。
兰花,芍药,燕柳,兰秀,小莉,第一次踏足禁地,看着三位先生住的玻璃卧室,满眼新奇。
兰花,芍药负责接生,燕柳,兰秀,小莉照顾月子。玻璃箱装集足够居住,五女分别住在刘茂中,陈强院子。晚上五人摸着玻璃,拉开落地帘布,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繁星群山,心荡漾得个个双双杏目迷糊一片雾气。
燕柳,兰秀,小莉银牙暗咬,我也要住在这里。三位先生还没有做饭洗衣端茶的俏人儿呢,再不捷足先登,恐座无虚席了。
月子满后,欲送三人下山。兰花,芍药接生五日后已先行下山,城居琐碎需要她们。
燕柳,兰秀,小莉,扑扑扑跪下。问明原因,原来是要留下来服侍三位先生。陈秋东,刘茂中,陈强相顾愕然。告诉她们,我仨人不要人服侍,你们是穷苦人,我们也是穷苦人,独个生活已经习惯,不需要官爷那一套。
三女跪着不动。心里已经喜欢上玻璃屋,不住,心里难受。
燕柳心里还嘀咕,曾小妹也是跟我们一起翻山越岭回来的,为什么她住在这里就坚如磐石?只是口里不敢说。
好说歹说,就是不起。仨人回恩生厅喝茶,她们却像少林寺门口,在风雨中跪三天三夜要求方丈收留为徒的顽固分子。
最后,曾春娟蹑手蹑脚地在她们耳边耳语了几句。仨女欢喜得踢踏踏地跑进厨室。马上就是午食时间了。
曾春娟笑微微走进恩生厅坐在沙发上靠着哥的肩膀哼“哥要取回家”的调子。
“二弟,三弟,当初要求你们招人造船的时候,我想怎么样也要三年才能灭了日本。随着我们功力的提升,现在我感觉半年至一年时间应该足够了。”
“大哥,多了,多了,一月足矣。除非我们在那边游玩忘蜀,你可知,我们当初波音六里内,现在呢?百里有余。”陈强就是自负。
“大哥,我也觉得一年太多了。两月吧,两个月把日本挫骨扬灰。”刘茂中想起日本就义愤填膺。
“我还是本行‘择其善者而从之’的方针。以心换心,若我仨与敌对阵,谁愿波及家人?你们说是否?”
“我知道大哥的意思,从就是放,而不是孔子的学。但是,如此一来,你觉不觉得与干脆利落背道而施?反倒像缠脚布又臭又长?”陈强振振有词坚持自己理念。
“三弟所说,不无道理。这样吧,我提三个方案,供你们选择一下。”
“大哥,你说。”刘茂中摸摸肚子。看看旁边泰然自若的曾小妹。
“一,就是我刚才提的择其善者而从之;二,我们一起从这一头扫到另一头尾;三,我们分三段各自击破。”
“我选三。第一,第二,没多大区别。”陈强知道第二条听着过瘾,跟大哥在一起肯定颇多制肘。
“我随便吧。我觉得条条都好。”刘茂中觉得不管那一种方案只要能灭日本就好。
陈秋东转头看向肩膀,这个小丫头还黏在身上。“小妹,去煮昼吧,快午时了。”
“我通知城居的人煮了,一会儿就送过来。”
“那也好,你去接一下。”陈秋东。
“不对,他们不可以进来,这是我们仨神圣的地方,不能让人随意进来。除特例。”陈强。
“也不对,香味都飘过来了,难道已经送到了门口?”刘茂中。
其实,以仨人的功力,何尝不知三个女子的走动和厨室乒乓切菜之声。只是见仨女意志坚定,也就随船就势了。
以前的厨室在恩生厅后面与原居地两者中间,位置偏西。事忙,所以一直没有改变。
燕柳,兰秀端饭菜进来,摆在曾春娟抹擦过的餐桌上,羞红着脸,担怕三位先生说什么。
“坐下一起吃。小莉呢?”陈秋东问。平常三家都在厨室饭厅用餐,这里除了庆喜之事很少在此。
“小莉送餐给两位夫人。先生,我们回厨房吃。”燕柳说,就想与兰秀退出。
“等小莉过来一起坐下吃,去把你三个人的碗筷也拿过来。”陈秋东说道。
曾春娟在背后使眼色又点头。燕柳兰秀总算看明白了。“是,先生,我现在就去取碗。”
等小莉回来,众人上台。
仨女头低低扒拉数米粒,不敢夹菜。
惹得曾春娟哈哈大笑。
“三位姐姐,你们知道我第一次来什么样子吗?”
仨女好奇地抬起头,只是没说话,表情已经告诉大家,想知道。
“我呀,一进来,就撇下我哥,满屋乱转,翻箱倒柜地找饼干;找不到,还气势汹汹找哥要呢。哈哈哈,你们的样子笑死我了。”曾春娟捂住嘴巴,怕饭粒喷出。
陈秋东,刘茂中,陈强也笑了起来,并笑骂道,你是小滑头,众位姐姐怎能跟你比。
陈秋东道:“燕柳,兰秀,小莉,这里没有贵贱之分,只要本着良善,就心安理得,问心无愧。活的就会坦荡、自然。不要有心理压力,记住,这里是我们的家。”
刘茂中,陈强也劝慰她们:放宽心,胆子就大了,行事也就随意了。
仨人伸手去夹了菜,自己做的必须尝尝,万一放咸了下次好修改。
饭罢。
仨女分工恰当,一女捡桌洗碗,一女泡茶沏水,一女扫地抹凳。瞬间让陈秋东三人觉得平常是少了点什么,现在才发现原来少了这些操作。遂懒虫上来,斜靠着沙发等茶喝。
曾春娟则悄悄的跟了仨女出来,轻轻的说:“三位姐姐,我哥的衣服我会洗,你们莫动。”
恩生厅的三人瞬间把茶喷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强,刘茂中回自己的玻璃居看望妻小。
陈秋东也回到自己的玻璃卧室躺下想想些事情。曾春娟捷猫似的跟了进来,跳起趴在哥的身上。
“哥,你准备把三位姐姐安排住在哪里?马上就天黑了。”
“住在那里都可以,这事你安排一下。”
“还住在二叔三叔家最好,方便照顾两位嫂子;要不住在旧居室也可以。”
“旧居室晚上她们肯定害怕。二叔三叔家人多怕吵着娃儿,要不就住在这里吧。”
“哥,我已经把门锁住了,她们进不来。”
“锁住干嘛?一年四季有哥在就不用锁。”
“哥,她们要‘偷东西’。”
“你别乱说,三个姐姐听到了伤心。”
“她们要偷我压住的东西。”
“你压住什么?呀,你把我比作东西?”
“这东西宝贝着呢,此东西非彼东西也。”
“那你也压得一时,压不了一世呀?”
“哥,要不这样,你给我一些弹膜,我把你粘在我胸口。”
“哈哈哈,我粘你还差不多,你抬得起我吗?”
“对,对,哥把我粘在你胸口。”
“怎么吃饭?”
“一起吃,你喂我,我喂你。”
“怎么上茅厕?
“一起上。”
“怎么沐浴?”
“一起沐。”
“怎么打敌人?”
“一起打。”
“怎么逛街?别人看到会笑话。”
“我趴在哥的胸口,闭上眼睛,我看不到就可以了。”
“睡觉也这样睡吗?”
“对呀,那你还想怎么睡?”
“我说的是侧身,怎么侧身?”
“很简单呀,一起侧。”
“哎,真拿你没办法。我问你一件事。”
“你说,哥。”
“上次你拿我的底裤看什么?”
曾春娟瞬间脸红,把脸贴在陈秋东颈边不说话。
“说呀,我很想听。”
“真的说?”
“真的说。”
“有一天,我听到三叔对二叔说:二哥,你的鸟笼给风刮下来了;我正好奇二叔什么时候养了鸟?就见二叔捡起了他的底裤,于是我就回来研究哥的,两边那么大的窟窿鸟不会飞走吗?哥,二叔为什么拿这个养鸟?不是有鸟笼吗?”
“你为什么不研究你的,而研究我的?”
“我没有鸟呀?况且我也不用这个养鸟,我用竹笼。哥,你可别拿这个养鸟,拉了鸟屎不好洗。”
“鸟肯定要养的,不然以后你会后悔?”
“那我帮哥养,什么样子的鸟?拿出来给我看看。”
“等你十八岁的时候才给你看,给你养!”
“哥,我现在十岁,还有八年,太久了。你放在哪?我去找。”
“你找不到的。”
“我天天找,夜夜找;你总要去喂食,我在背后偷偷跟着你。”
“二十里内的断枝声我都听得清,你怎么跟我?”
“你睡觉的时候我先把你的耳朵塞住。”
“哈哈,我天天早上起来都要掏耳朵。”
“要不,我灌醉你,让你的鸟饿的喳喳叫,我就听到了。”
“哈哈,我的鸟只听我的话。”
“我就不信我诱惑不了它。”
“等你十八岁的时候或许可以。”
“哎,岁月太漫长,何时见哥鸟?”
“走,吃夜去,我听到你三位姐姐摆碗筷的声音。”
晚饭后,陈秋东在自己的屋后摆了三个玻璃屋给仨女住;只可惜挡住了她们要眺望远方的视线。
转眼,春节又至。公元240年。一个大的25岁,两个中的24岁,一个小的10岁。
依然是与城民欢度年三十晚。邀请了随女入居的亲属参加表演,谁上台表演奖励一百两至一千两,气氛瞬间比去年还要欢腾。虽然这里用不了银子,但他们就喜欢银子,没什么比银子更让他们兴奋。
年初一开始,陈秋东,刘茂中,陈强,曾春娟训鹰培情,一直到年宵节。梅秋,娟媱,羽毛,又各各责怪了自己的那个人一顿,害她仨人失去了许多乐趣,‘发誓’以后再也不晚上玩游戏了。
兰秀,燕柳,小莉,由于胆小,只能在草地上呐喊助威;满眼羡慕曾小妹,要是能变,一定把自己变成曾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