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龙山,孙尚武的帐篷。
孙尚武刚刚接到平城传来的消息,得知自己儿子在执法队被人劫走的事情,他差点没直接崩溃。
“疯子!疯子!就是个疯子!”
“聂卫东这个畜生,他他妈哪儿来的胆子,竟敢去执法队劫人?”
“他是真不想活了啊!”
孙尚武怒骂不断。
周永波站在旁边,颤声道:“大哥,我也没想到,聂卫东竟然干得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看来,他这次真的是要玩命了!”
“要不,咱们请执法队帮忙,把他找出来,救出国斌吧!”
孙尚武怒骂:“废话,你以为我不知道?”
“但你觉得,执法队能找得出他吗?”
“之前他被通缉,这么长时间,执法队连他一根头发都没找到。”
“现在,你说让执法队去哪儿找?”
周永波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他也真的没有办法了。
孙尚武气急败坏地在屋里来回踱步,思索着解决的办法。
但是,思来想去,他还是想不到适合的方法。
毕竟,儿子在人家手里,他投鼠忌器,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啊!
正在焦急中,门口突然进来一人,低声道:“尚爷,外面有个人求见,说是有东西要送给您!”
周永波立马瞪大眼睛,怒道:“这肯定是聂卫东的人!”
孙尚武皱起眉头,沉声道:“让他进来!”
那个人走了出去,没多久,便带着一人走了进来。
这个人,正是聂卫东的手下。
他走到孙尚武面前,躬身道:“尚爷,卫爷让我给您送个东西。”
“请尚爷过目!”
他把信封递了过去。
孙尚武眉头皱起,他看得到,信封上面全都是血迹,这让他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
他接过信封,顺手打开,结果,一个圆形东西直接从信封里掉了出来,落在桌子上。
看到这东西,旁边周永波不由一声惊呼:“这……这怎么回事!?”
“这谁的眼珠子?”
孙尚武也看清楚桌子上的东西了,赫然正是一个眼珠子。
他的面色猛然一变,反手一把抓住那个人的脖子,怒道:“你们把我儿子怎么样了?”
“说!”
周永波面色再次一变:“这……这是国斌的眼珠子?”
那个人勉强一笑:“没错,这是国斌少爷的眼睛。”
“尚爷,您放心,国斌少爷现在还活着呢!”
“不过,卫爷想请您去见一面。”
“如果您赏脸,国斌少爷肯定没事。”
周永波气急败坏,拔出一把匕首冲上去,抵住这人的脖子,怒吼:“你们敢这样伤害国斌?我他妈弄死你!”
他的匕首往前推了一些,这人脖子上的鲜血直接涌出。
而这个人压根连挣扎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笑眯眯地看着周永波:“卫爷说了,让我十分钟打回去一次电话。”
“我要是少根头发,国斌少爷就会断一根手指头。”
“两位,我要是没命了,国斌少爷,肯定也得死!”
“所以……”
他轻笑拍了拍周永波的肩膀:“你可得小心点,别把我弄死了!”
周永波面色惨白,手里的匕首,也不敢再往前刺了。
孙尚武铁青着脸,深吸一口气,咬牙道:“老三在哪里?”
这个人笑道:“在您们几兄弟结拜的地方。”
孙尚武皱起眉头:“结拜的地方?”
“呵,老三这是想有始有终啊!”
“好,那我就成全他!”
孙尚武站起身,挥手道:“备车,我去会会老三!”
……
侯五爷茶楼。
自从决定去见聂卫东之后,侯五爷便也没休息,让陈学文留在这里陪他喝茶。
而此时,侯五爷的人,也开始迅速在外面打探情报。
执法队被货车冲撞,孙国斌被人从执法队劫走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侯五爷的茶楼。
听完这些消息,侯五爷冷笑一声:“连执法队都敢冲,执法队里的人都敢劫!”
“老三还是那么疯狂啊!”
“呵,孙老二,这次你可放出了一头猛兽啊!”
陈学文也是听得震惊不已。
虽然早就知道聂卫东为人极其疯狂,但是,他没想到,聂卫东竟然会疯狂到这个地步。
冲撞执法队,劫走执法队里的人,这是吕金坡毒蛇之类都不敢做的事情。
而聂卫东,竟然敢做这样的事。
算起来,吕金坡毒蛇之类的,在聂卫东面前,都不值一提啊!
现在,陈学文也终于知道,聂卫东到底是怎么让孙尚武去见他了。
劫走孙国斌,孙尚武想不露面都不行啊!
看来,在进城之前,聂卫东就已经想好了所有的计划。
他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次是真的没打算活着走出平城了!
又等了没多久,斌子从外面跑了进来:“五爷,聂卫东那边打来电话了,他约您去烂尾楼那里见面!”
侯五爷皱起眉头:“烂尾楼!?”
“聂老三竟然选择这个地方,呵,有意思,有意思!”
陈学文疑惑问道:“这个地方怎么了?”
侯五爷轻声道:“这是当年我们几兄弟结拜的地方,看来,现在要成为我们决裂的地方了!”
“呵,有始有终,有意思!”
他站起身,斌子立马从后面拿着外套给他披上。
侯五爷拿着自己的烟袋锅,慢慢走到门口,突然又转头看着陈学文:“走,一起去看看!”
陈学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今晚这样的事,已经是平城三老这个层面的搏斗了,陈学文是真的不想掺和其中。
但是,思索良久,他还是决定去看一看。
今晚,对聂卫东而言,是真正的困兽之斗。
陈学文也很想知道,平城三老,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已经落魄潜逃的聂卫东,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