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怔然，一时无话。
陶菲菲今天的口红颜色比较深，前不久去烫了个波浪卷，今天的穿着也是偏成熟，乍眼一看还以为是一个成熟地职场女强人。
她红唇泛起一丝冷意，眼角下的泪痣风情万种，语气不急不躁：“50岁以下的人群中，脑外伤是常见的致死和致残原因。严重的脑外伤会牵拉、扭曲或撕裂脑内的神经、血管及其他组织。神经通路受到破坏，或引起出血、水肿。颅内出血和脑水肿使颅腔内容物增大，但颅腔本身不能相应扩大，其结果是颅内压力升高，脑组织进一步遭到破坏。”
“……”护士垂在身侧的手缩了缩，陶菲菲说的有理有据，让她根本没有任何反驳的机会。
见了，陶菲菲眼底的笑意深了深，继续说：“受撞击的一侧或相反方向的脑组织与坚硬而凸起的颅骨发生碰撞时极易受到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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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下电梯的陆秋生，隐约觉得这道女音有些耳熟，径直往办公室的双腿骤然停下，往声源处看去，看到站定在登记处的陶菲菲后，眉头一跳。
“你说他只是轻微的砸伤，那你有没有仔细想过，砸伤真的有轻微的吗？”
“你……”
“再者！”陶菲菲扩大音量，没想过护士说话的机会。“你看见他伤口里的瘀血了吗？还简单的消毒？呵……光是说起来我就觉得搞笑！”
不远处的陆秋生听了，眉心一蹙，迈开腿缓步走过去。
而陶菲菲并没有发现他的接近，轻嘲道：“小护士，你这不行啊。”
话落，她见护士的目光变得呆滞，并且视线在她身后。回头一看，见是陆秋生后，心跳不由慢了半拍。
陆秋生也在看她，冷漠地眸子没有一丝温暖。他到了陶菲菲身侧，第一时间就是询问中年男子的身体状况。“您现在怎么样？”
男子只是摇头，无力到说不出话来。
见了，陶菲菲好心提醒道：“他早上被钢筋砸了，这会儿头疼着呢！”
陆秋生微微侧头，眼角瞥了她一眼，然后起身让人把中年男子扶到简易病房去。
陶菲菲再次好心提醒：“我想你们动作得快点了，过了这么长时间，你们再拖拖拉拉，他很快就要昏厥了。”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几道不大不小的唏嘘声，转身一看，果然那男子晕倒了，几个医生连忙将他扶到铁架床去，把人推走。
陶菲菲不屑地勾了下唇角，瞄见某人还没走，不由问：“你不走？”
随着她的声音，陆秋生的视线看了过来，目光寒冷且深邃，看得陶菲菲头皮发麻。
她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道：“你这眼神什么意思？以为我多管闲事了？我告诉你！我以后也在这里工作，还请陆大医生多多指教！”明明知道他有洁癖不会和她握手，可她的手还是不自觉地伸了出去。
陆秋生收回目光，双手放在兜里丝毫没有拿出来的意思，迈开他修长的腿走了。
陶菲菲在原地撇了撇嘴，放下右手后便往大门口去，两腿才不过迈开两步，身后就传来陆秋生他那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
陆秋生：“周一记得来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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