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惹你们任何人。”季渊可怜兮兮的抱紧了自己。
他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招人恨的事情啊。
秦浮意无语扶额,大概明白了点什么。
这或许就是主角和炮灰之间的迷之羁绊?
有一种炮灰,会无脑看主角不爽,只要看到主角就想过去给主角两巴掌。
这种炮灰,只有被主角拍死了才会消停下来。
她的这三个狗腿子,差不多就是这种炮灰了。
“我懂了,以后不能带你们一起出门了。”秦浮意叹了一口气。
“小姐别啊,我们改!一定改!”李四和二麻子立马保证,“以后真的不说他了……真的……”
“行了,一边去吧,我来。”秦浮意把他们手上的药和纱布夺了过来,蹲在季渊面前,开始忙碌起来。
刚才还可怜兮兮的季渊,嘴角微微上扬,抬眸挑衅般的瞥了一眼李四和二麻子。
李四、二麻子:“……”
他俩错愕地对视一眼,随即大声嚷嚷道:“小姐你看他,他挑衅我们!”
闻言,秦浮意抬头望去,看到季渊低着头,垂眸正面无表情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见她望过来,他一脸茫然的对她眨了眨眼睛。
秦浮意:“……”
她皱眉回头看向李四和二麻子。
二麻子指着季渊道:“他刚才对我们这样……”
他学着季渊刚才的样子,做出一个嘴歪眼斜的挑衅表情,“李四也看到了是不是?”
李四重重点头,“没错!”
秦浮意又看了一眼季渊,季渊抬手摸了摸自己还有些红肿的脸,表情略带委屈。
一切尽在不言中。
秦浮意道:“他脸被我打肿了,刚才脸抽筋了吧。”
李四二麻子:“???”
不带这么玩的啊!明明就是挑衅吧!
“你还有其他衣服吗?”秦浮意不再管李四和二麻子,开口询问着季渊。
“身上这套衣服不能要了。”都已经成血衣了。
季渊点了点头,“有。”
“那行,我帮你处理好伤口,你自己换身衣服。”说完,伸手去扒季渊的衣服。
动作粗鲁,跟之前的李四和二麻子没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这次季渊没有拒绝。
上衣脱掉,季渊这才看清自己身上的伤,可以用皮开肉绽来形容。
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沿着筋脉破开一条条痕迹,触目惊心。
身上唯一一个好的地方就是胸膛,完好无损,只是隐约觉得心尖尖有点疼。
看着自己胸膛,他有些疑惑地问道,“你当时……是有把手伸进去吧?”
难道他记错了?
“没有。”秦浮意矢口否认。
他都怀疑他自己了,那就让他怀疑去吧。
“那我体内的蛊虫是怎么出来的?”显然,季渊并不好忽悠。
“打出来的啊!你都被我揍成这样了,把它逼出来不是轻而易举么?”秦浮意面不改色道。
“是么……”季渊看着秦浮意帮他擦拭血迹的样子,没有再多问了。
他垂眸安静地看着秦浮意的样子,她身上也有很多伤,都是被他打出来的。
“……”算是报了那么多年她欺辱自己之仇了,但内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季渊抿了抿唇,目光突然被她的手腕给吸引了。
她的右手手腕处有一块骨头凸出严重,好像是错位了,但她仍像个没事人一样用着那只手。
“你的手?”季渊眉头紧皱。
“啊?”秦浮意疑惑的顺着他目光看向自己的手,看到那只之前被他捏错位的手腕时,立马疼得叫出了声,“我靠!疼疼疼疼疼……嘶……”
之前打架强行用手,一时间习惯了这种痛感,不注意就可以一直用下去,一旦注意到突然就用不了了。
秦浮意右手无力的垂了下来,疼得她眼眶泛起了生理性的泪花。
季渊:“……”这具身体不是她的吧?所以反应才这么迟钝。
季渊感觉自己又找到了一个她不是秦浮意的证据。
在秦浮意还疼得龇牙咧嘴的时候,季渊伸手拉过她的那只手,用力按了按,将错位的骨头推了回去。
又惹得秦浮意一阵惨叫。
他拿起地上摆着的药膏,帮秦浮意涂了一些,再用纱布把她手缠好,顺势用纱布绑着她的手吊在了她脖子上。
秦浮意:“……”有伤筋动骨一百天内味了。
“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好好歇着。”帮秦浮意处理好手腕,季渊自己拿起地上的药膏涂了起来。
之前秦浮意给他喂过丹药,伤口看起来不忍直视,好在已经止住血了,问题不大。
就是不知道这么多裂痕,会不会留疤?
秦浮意挨着季渊坐下来,生无可恋的靠在身后的树根上,哀声连天一副自己快死了的样子。
明明吃了那么多丹药,为什么还会这么疼啊?她的丹药过期了?不能吧?
她给季渊也喂了一颗,季渊看起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啊?
难道这就是体制不同吗?
她哪儿知道季渊此时给自己上药的手都是颤抖的,疼得要命,不敢喊出声。
一个比一个能忍。
季渊费了半天劲才给自己上好药,背后的药还是让李四帮他涂的。
上好药,他去树根后面躲着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正想把自己的血衣处理掉,突然摸到衣服里被血打湿的一本书,是蛊娘丢给他的那本。
见李四二麻子正伺候在秦浮意身边驱寒问暖,没人注意自己,他翻开书看了两眼,表情逐渐凝重下来。
…
“秦浮意。”
季渊从树根后面走出来,已经是好一会儿之后了。
他坐回秦浮意身旁,朝秦浮意递过去一个亮闪闪的东西。
秦浮意兴致缺缺地瞥了一眼,“干嘛?”
当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整个人坐直了身子,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容,“哟,渊弟这是愿意达成合作了?”
季渊递过来的东西,正是装了二百积分的记录石!
因为里面有积分,所以它才会发光!
季渊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嗯。”
“经过这次的事情,我觉得你说得对,跟着你确实比较安全一些。”才怪。
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想做什么做什么。
秦浮意在身边的时候,不是在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