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虎妈妈指着郑小虎的鼻子大骂道:“叫你不学好,叫你喜欢勾三搭四的女人!这么不学好,你怎么不跟着你爸爸去了呀?那个女人把我们家拆散,把你爸爸害死,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这么血的教训,你都忘记了吗?我三令五申叫你不要和不检点的女人在一起,你就是不听,你非要把我逼得去死吗?”
郑小虎心急如焚,生怕雷潇湘听见,大喊阻止,“妈!你不要说了,我们回去吧!”
郑小虎妈妈跳起来,哭着大骂,“早知道你是这个样子,当初把你生下来,还不如扔尿罐里溺死!什么爹留的什么种,父子两个都喜欢骚狐狸精!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含辛茹苦把你带大,你不说感恩,反而跟下三滥的人走在一起。那是什么女人你不知道吗?小小年纪就勾三搭四,和她母亲一样不要脸!你以为屁大点的店铺,怎么撑起一家老小的,天天对着外头男人迎来唱往,当然客似云来,比其他店面挣得多呀!你是不是觉得你妈妈穷就嫌弃我,别人的妈妈富有,就想上赶着当女婿啊?那你得先想想有没有那个命!天天家里前脚男人后脚男人,络绎不绝的,这样的女人娶回来当展览吗?”
郑小虎再也忍不住,强力抓住妈妈的肩膀,“我们回家吧,求求你了,妈妈,别说了,求你别说了!以后都听你的成不成?”
“晚了!我是再也忍不了了!回来就勾引你,回来就勾引你,次次都这样,从小就这样,你魂儿都被人狐狸精给拿去了!我好好带大的儿子,活该被人当王八!你就是心想事成了,你能保证头发不变成绿色吗?没满十八岁就能和男的搅在一起,老师请家长,学校出警告,那是个正经女人吗?儿子啊,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那是你能肖想的女人吗?你看看这十几个男的,围着一个女的转,这像话吗?在旧社会,你知道这种地方叫什么吗?我是文明人,不想说出更难听的话,但你要是继续这样,别怪我说话无情!”
肖淑珍从里屋冲出来,指着郑小虎妈妈的手指发着抖,气得跳起来,“你要怎么无情?老娼妇,我们当你是邻居,怜悯你孤儿寡母身世凄苦,从来对你诸般忍让,不想和你起冲突,但你别以为我们就怕了你!指桑骂槐谁不会?门前辱骂就你能?这副自命清高、孤寡苦像,好像人人都欠你的嘴脸,哪个男人愿意要你?别扯狐狸精的大旗,是你自己留不住男人才是真的吧!
“你又比我多读几天书?有个正经单位正经工作,那还不是父辈的功劳,你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要是真正清高正经,那就离了你父亲给你找的工作单位呀,出来自力更生啊,你要是混得有我一半的样子,我就跪在地上叫你三声奶奶!连房子都是你口中喜欢骚狐狸精的死鬼老公置办的,养儿子的钱来自于丧葬费,你除了打骂儿子,到底又为他做了什么?你老公倒了血霉才碰上你这种钻牛角尖的蠢妇,明明是你自己疑神疑鬼,生生把他推向别人怀抱的,现在倒来怪他?你儿子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摊上这样的妈妈,再好的苗子落你手上,也难成得了正果!你以为你儿子能干是你的功劳呀,那是你那死鬼老公的基因好,跟你一毛钱关系没有!别一天到晚以为自己很伟大,营造个贞洁烈妇的样子,你要那么干净,出家当尼姑啊,大儿子从石头缝儿里钻出来的吗?”
郑小虎痛苦地抱着头,“婶子,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肖淑珍咬了咬牙,“小虎从小吃了多少苦,要不是有街坊邻居照顾着,早就被你个疯女人给饿死了!害了老子害儿子,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心理医生,调整调整吧!”
郑小虎妈妈一蹦三尺高,“臭婊子生的小婊子,一屋子男盗女娼!老的卖,小的勾引,全世界男人都上你家了!以为考上个鸟大学就鲤鱼跃龙门了吗,改变不了你肮脏低贱的本质!低等人就是低等人,难道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吗?看看吧,看看吧,街坊邻居都来看看,小老贱人生的小贱人,在家门口当众勾引男人呢。”
雷拥军本来还在拉着肖淑珍的,闻言再也气不过,冲到郑小虎妈妈面前,“你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郑小虎妈妈身子狠命地往雷拥军身上凑,“你打呀,来呀,打我呀!你敢吗?对其他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看我们孤儿寡母,就敢欺负啦?”
雷潇洒气得脸色铁青,想冲上去助阵,手刚刚一松,咕咚一声,雷潇湘就摔倒在地,像一个死人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雷潇洒双腿一软,趴在地上抓起雷潇湘,“姐,姐,你怎么了?爸爸,妈妈,姐姐晕倒了!”
张小强一惊,眼睛看过去。
张小虎妈妈一愣,旋即道:“哈哈,小狐狸精那是假装的,碰瓷儿的,想讹我钱呢,小虎,你别信她!”
郑小虎推开妈妈,看了人事不知的雷潇湘一眼,箭步冲进人群中,跪下来摸摸雷潇湘的鼻息、脉搏,初步判断只是昏迷,便松开她的衣领和扣子,连连打脸、呼唤,“雷潇湘,雷潇湘,醒醒,快醒醒,雷潇湘,雷潇湘……”
雷潇洒吓得双脚发软,六神无主跪在雷潇湘身前,“姐姐,姐姐,姐姐,你怎么了?爸,爸,快打120,打120!”
雷拥军牙齿咯咯作响,“120,120!哦,不,送医院,直接送医院,车呢,车钥匙呢?”
肖淑珍冲到雷潇湘身边,将她抱在怀里,泪流满面,焦急地呼唤着,“小乖,小乖,醒醒,快醒醒,你怎么了,我的小乖啊?天啦,你怎么啦,我的女儿啊!”
郑小虎连忙道:“婶子,别抱着,松开她,让她保持顺畅的呼吸!我有急救知识,请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