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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为何大将军又给崔、李、王,还有我们家每家每人一个州刺史之位呢?”卢照邻问道。

“哎!”卢仁基叹了口气:“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了,你想想不管他的招数多么高明,但难免在我们这些人当中有人能够看透,如果他把十五人都给否了,那就等于河北士族全部都推到了敌对一方。但他现在给了崔、李、王还有我们家每家一个州刺史之位,那河北士族想要再抱团起来就难了!”

“这倒是,有的人家没有,有的人家有,自然人心就散了!”卢照邻恍然大悟:“大将军居然连这个都考虑到了,好厉害!”

“他行伍出身,又无先辈名望凭借,凭一己之力走到今日,自然是厉害的!”卢仁基叹了口气:“再说他的正妻是清河崔氏,李家和王家分别是赵郡和中山的郡望,我们家估计是看了你的面子。再说了,他给的还是安东都护府的州刺史,就算不是那种边陲之地的,也和河北道的州大不一样,等于是让我们家的千里驹,替他出力,他这人当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呀!”

“我倒是没有想这么多!”卢照邻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你若是能想这么多,只怕他就不会把你当做心腹了!”卢仁基叹道。

“那,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卢照邻问道。

“还能怎么做?当然是就范啦!”卢仁基苦笑道:“这是大将军的敬酒,如果我们不吃的话,那接下来的就是罚酒了!”

“这倒也是!”卢照邻想起过往的事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想了想,小声问道:“伯父,当初的事情,您现在有没有后悔?”

“后悔?怎么会后悔?”卢仁基笑道:“举荐州刺史的事情虽然不成,但比起长安朝廷来说,大将军还是强多了,不说别的,他的根基至少在我们河北,不在关西,妻子也是我们河北人,只要是这样,我们就吃不了太多亏!”

“这倒是!”卢照邻点了点头:“不过他这段时间在沧州来回奔走,听说是为了建设港口、还有盐业的事情!”

“嗯,这就对了!”卢仁基笑道:“他的基业不止河北一地,还有海东、半岛三国、倭国,这些地方走陆路不如海路方便,若要兴工商、经营贸易,首先就得建港口;盐更是一国之根本,他留心在这两件事情上,说明他是真心经营河北,而不是把这里当一个收捐税的地方,这是好事!”

“伯父说的是!”听到这里,卢照邻的心情好了不少,他站起身来:“伯父,我这次是私底下回来的,若是大将军有招我不在,只怕会有些麻烦,所以就先回去了!”

“嗯,那你路上小心!”卢仁基从榻上下来相送,叹道:“方才你伯母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她一个女人家,不知道事情的轻重,待会我会教训她的!”

“岂敢!”卢照邻赶忙道:“伯母这也是担心伯父您的身体,全是一番好意!”

“哎!”卢仁基叹了口气:“罢了,不说这些了。你回去后一定要如平常一般,像过去一样对大将军尽忠尽职,记住了,你能一直在大将军身边做事就是对我们卢家最大的好处,其实你今天都不应该赶回来的,有些因小失大了!”

“这——”卢照邻没想到卢仁基竟然这么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向伯父拜了拜,就快步向外走去。卢仁基看着侄儿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回屋去了。

王文佐举荐河北道刺史人选被长安朝廷驳回的消息,几天后在河北道逐渐传播开来。为了避免卢照邻被牵连,卢仁基甚至没有告诉任何人,直到外面的消息传来,才装出一副惊讶而又愤怒的样子。(范阳在河北道的东北部,如果从长安传来消息,那应该范阳是整个河北道最晚知道的几个地方之一)不难想象河北士族们的失望和愤怒,刘培吉的名字被无数次提起和诅咒,成为了河北士人的公敌。当然,那些更聪明、考虑的更深远的人们却从这件事情的表象后面窥视到了更多的东西。他们谨慎的闭上嘴巴,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关注事情的下一步发展。

很快,王文佐就做出了回应。他并没有像很多河北士人期待的那样在举荐刺史上继续坚持下去,而是立刻上书朝廷,为自己察人不明,举荐非人之事请罪,并表示自己一定会把这件事情追究下去,一定要严查这些将无德之人举荐上来,蒙蔽自己,导致朝廷体面有损的家伙,同时他还向户部侍郎刘培吉表示感谢,正是他指出这些无德之人,才避免了河北人民受到他们的荼毒。到了最后,王文佐还在奏章的末尾请求自贬两级,以向天下表明朝廷法度的严正公平,为后来者戒。

王文佐的这一连串操作弄得河北士人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显然,举荐河北士人出任刺史之事已经泡汤了,更可怕的是,这件事情还不算完,王文佐在奏章中为自己察人不明,举荐非人而请罪,还自请贬官两级,那造成这一后果的那些人要如何也就不问可知了。原本大家你争我夺,唯恐少了一份的香饽饽现在却变成了唯恐避之不及的大粪坑,世事的变化之快,着实让人预想不到。

卢府。

“卢兄,卢兄!你们家还好,至少还有一个州刺史,我家可就倒霉了,前面的心血全白费了不说,接下来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哎,我怎么这么倒霉呢?”一个锦衣老者对卢仁基叹息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卢仁基道:“先前大将军说的好好的,举荐之人必须才具过人,品德端方,可你家举荐上去的那位竟然逼迫寡嫂出嫁,来吞没亡兄的家产,这又怎么能成呢?”

“卢兄,你那侄儿是你看着长大的,才具品德如何你还不知道?”锦衣老者反驳道:“至于你说的事情,这也不能怪他吧?那女子又没有儿子,又不肯过继一个过来,难道就这么让那一房断绝了?不管怎么说,这一房的家资田产都是河北封氏分出去的,总不能就这么白白没了,当然要收回来啦!”

“话是这么说!但在这个关键时候让人家抓住了把柄,又把事情摆到了朝堂之上,那也就没办法了。说到底,这件事情如果就是个寻常百姓家是没啥,可要当一方父母,就难免遭人诟病了!”

“是呀!”锦衣老者叹了口气:“都怪那个刘培吉,平白无故的生出事端来,害了我等的好事!若是有机会,定要将其千刀万剐,方能雪此奇耻大辱!”

卢仁基干笑了两声,他自然不会蠢到替对方剖明真相,也许啥都不知道对他更好些。待到将其打发出去,卢仁基冷笑一声:“就你这种脑子还想晚辈当刺史?就算真的让你当上了,只怕到头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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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蛤蟆陵下,某处行院。

“这位便是刘郎君吧!快,快请进,慕容郎君已经早就到了,在里面等了好一会儿呢!”老鸨热情的拉开院门,做了个延请的手势,她是个胖胖的、已经不年轻的小个女人,圆鼓鼓的脸上涂着脂粉。她显然喝过酒,金鱼般突出的眼睛有点发红。她用一条小手帕半掩着嘴唇,时时回头斜瞅着刘培吉,一刻不停地说着话,既有朝廷的,也有民间的,都是各式各样的趣闻。刘培吉装出认真听的样子,不时点点头,应上一两声,心思却已经在想着今晚会面的事情了。

“刘郎君,您是个有学问的,我有件事情想要请教,还请您为小女子解惑!”

刘培吉看了看眼前这个中年女子,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学问不敢当,大娘有甚不解的只管说,我也能解说个一二!”

“我听说前些日子河北王大将军举荐十几个河北道的刺史,结果被朝廷驳了,您说那位王大将军会不会恼羞成怒,带兵打过来,就和上次那样,弄得长安城里斗米千钱,民不聊生?”老鸨紧张的问道。

“呵呵呵!”刘培吉闻言笑了起来:“不会!”

“不会?”老鸨被刘培吉如此的肯定弄得站不住了:“当真?这次朝廷可是驳了他好大的面子呀!”

“不会!”刘培吉笑道:“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大将军还是朝廷的忠臣,他已经上书朝廷,为举荐非人的事情谢罪了,还自请贬官两级,朝廷已经允了,令其留任原职,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

“就这么结束了?”老鸨眨巴着眼睛,似乎还没有完全理解刘培吉话中包含的巨大信息量,片刻后她又恢复了平日那种中年妇女特有的机灵劲:“那,那既然他自请贬官,那朝廷为何不干脆顺水推舟,夺了他的兵权,省得让他在河北,让我们整日里提心吊胆的?”

“呵呵!”刘培吉不禁摇了摇头,为老鸨的无知失笑:“大娘你把事情也想的太简单了,这就是大将军和朝廷之间演的一场双簧,你明白吗?”

“双簧?”老鸨眨巴着她那双金鱼眼。

“对!”刘培吉笑道:“王大将军上书朝廷请罪自贬,这是表明他对朝廷的恭顺,而不是他真的有罪;朝廷答应他的请求,贬官两级,这是表明朝廷的法度森严,也不是真的要治他的罪,所以让他留任原职,过不了多久还会找个理由让他官复原职。若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去夺他的兵权,那才是蠢到家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老鸨叹了口气:“老身着实是不明白,罢了,前头就是斐然轩,慕容郎君就在里面,请,请!”

刘培吉看了看,斐然轩是一栋不大的两层小楼,但装饰的十分精致,看得出用了不少心思。在屋前有一株枝桠虬结的老梅、两棵高大挺拔的梧桐树,右侧还有十来竿翠竹生的十分粗壮茂密,二楼一字排开的冰裂式风窗里透出来橘黄色的暖光,给人一种安适的感觉。三个人影投在窗上,似乎是正在说些什么。

“女儿们,刘郎君到了,快出来迎接贵客!”老鸨的尖利嗓子大声喊道。

二楼的谈话停止了,随即响起下楼梯的脚步声。暖帘一掀,先走出来一个垂髫的少女。她向客人行了礼,转过身去,双手把帘子举起。过了一会儿,一位身材颀长的靓妆丽人姗姗地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如体格魁梧的慕容鹉。

那丽人看见刘培吉,就把双袖交叠在腰旁,侧着身子,轻启朱唇,用娇滴滴的嗓音说:“郎君万福!不知郎君光降,请恕奴家失迎之罪!”

刘培吉向慕容鹉点了点头,然后借着帘子里透出的灯光,打量了一下那丽人,愈发觉得其秀美白皙,神气清朗,便微笑着称赞道:“久闻娘子美名,今日得见,方知盛名之下无虚士!”

“郎君见笑了!妾身不过是个女子,如何敢当!”丽人微微一笑:“外间风大,不如一起上楼如何?”

“也好!”刘培吉点了点头,众人一同上了楼,分宾主坐下,慕容鹉替刘培吉介绍了,才知道这身材颀长的靓妆丽人乃是姐姐,名叫大桥,另一个是她的妹妹,今年只有十四,却叫做小桥,显然是为了附会三国时的大乔小桥之说。

“倒也不是我等姐妹狂妄!”大桥解释道:“只是妾身原先住的地方有个小池塘,要过去须得过桥,妾身又姓峤,于是往来的客人便这般乱叫起来,倒是让二位笑话了!”

“小娘子不必过谦了!”慕容鹉笑道:“照我看,当初的大乔二乔姐妹也未必比得过你们姐妹,只不过后世史书评话说的多了,世人都知道了,愈发想的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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