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鹤对比了一下游戏地图,呢喃道:“差不多就是这里了吧。”
“根据最后发来的定位,再往前五公里就是了。”
“嘿,没想到这地方那么难找,如果不是有定位,这塞外的地方是真的分辨不出来,哪里都像原始森林一样。”
归鹤耸了耸肩,看着地图上那个不断闪烁的点,嘿嘿笑道。
臻禾沉声道:“塞外本就莽荒,倒也正常,只是异人竟有如此之能,着实令人敬佩。”
“为了找他们的王庭位置付出有点大了,为了让他们真的信了,把部分真地图交了。”
那幅地图上大体是真实的,虽然一些地方有着严重的变形,某些山川也没有标出,像是遗漏或者没有勘探到一样,不过……这个时代的地图不都是这样的么?
“这次必须要一战解决,不然乌恒人拿着地图总归让人不安心。
臻禾目光灼灼的眺望着王庭所在的位置,说道:“进军吧,若是那些乌恒人改变位置想要再次追查到就困难了。”
鹤归点了点头:“我们千辛万苦操练出来的燕国铁骑今天将见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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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哈!喝!哈!”
“好!”
乌恒人三五成群围坐篝火旁,看着部落内的战舞,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兴致高昂。
从南方那些懦夫身上拿到了那么多粮食,现在乌恒人不缺东西吃,没有像以往那般拮据,自然兴致高昂,而且为了即将进行的南下劫掠,乌恒大首领让他们吃肉喝酒,算是犒赏三军了。
“嗝……这酒还真烈!”
“中土人的酒确实不错,比我们那些要好上太多了,南下的时候我一定要抢上一些。”
“哈哈哈,那中土人酿再多的酒,不也是给我们做嫁衣?”
“有理,喝!”
这些酒都是那献上山水图的几人车队中所谓犒劳他们的,虽然那几人莫名其妙的自尽了,只是这酒水还是被笑纳了,再让人尝试过酒水没问题后便分了下去,对哲学汉子来说,幽州的烈酒倒也是甘泉良液。
“唔,我先去解手。”
“哈,怕是不能喝吧,你看他那样,嘿嘿。”
那汉子呸了一口,也不答话,摇摇晃晃的往一边角落走去。
解开裤带正舒畅之时,目光无意间落在的那点水泡上,圈圈震荡纹路荡漾,似乎周围在震动。
“嗯?”
夜晚的凉风吹过,冷冽、刺骨,猛的一激灵,酒意瞬间醒了一半,剩下那点意识告诉他似乎有些不对劲,只是又说不上来。
“马?”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嘶鸣,和马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对马比对自己还要熟悉,那种声音不会听错的。
“马……还是战马!”
“很多……成军!”
他猛的瞪大了双眼,意识到了什么,拔腿就要往回跑,剩下的那点酒意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
“咻!”
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刺耳,刹那间从背后洞穿了他的胸口,巨大了力度直接将他带飞好几米远,鲜血喷涌而出。
“燕……燕军!”
低下头,眼神黯淡之际,他看清了洞穿自己胸口的箭头,那是以前幽州兵的制式箭头,而现在,这种箭头属于……燕军。
“他们……怎么……敢……”
最后一丝力气彻底耗尽,生机断绝,没了呼吸。
“隆隆隆……”
骑兵军团行进的轰鸣越来越大,越过他的尸体,那些骑兵目光冷冽,手持马槊,只是,他们背后还挎着长弓,战马一侧放着箭囊……
“放!”
臻禾冰冷示意,骑兵军团从中间一分为二,迅速包围整个部落,漫天箭雨挥洒。
“冲锋。”
听着里面那不断的惨叫哀嚎,鹤归冷笑,一挥手,取出马槊,身后骑兵亦是如此,若长矛直扑而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乌恒部落彻底安静了下来,踏着满地的尸体,臻禾与鹤归并肩而立,默然的看着数不清的乌恒人被带到了面前,而为首的,则是那乌恒大首领,他的身前,放着幽州的山水图……
何故马槊枪尖缓缓抵在山水图上,打开了频道:“大王,山水图,已回收。”
显隆五年九月,燕王示敌以弱,再遣骑兵跨越数百里偷袭乌恒王庭所在,当夜斩首三万,乌恒大首领被斩首祭旗,余下乌恒十余万人被尽数俘虏带回北平,收获牛羊无数。
回到北平后又杀万人垒作京观,震慑天下,其余俘虏被分送到各郡充作奴隶,或是分予有战功之人,或是充作劳力。
同时,燕国弓骑兵展露峥嵘,天下人方才知,不知道何时燕王道椼练下了如此一支弓骑。
当幽州、冀州刺史得知燕国北上用兵,想要乘机北上进攻北平之时,得到燕国大军已然回返的消息,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