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亚伦打了个响指,地下车库的红色机车的前灯突然闪烁了起来。
下一秒,机车发出轰鸣,两个轮胎疯狂转动,以极快的速度冲出车库,一个漂亮的漂移甩尾停在了亚伦跟前。
“主人,超音速向您报道。”
“哇哦!”
“哇哦!”
斯科特·朗和彼得·帕克先后发出惊叹声,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炫酷的红色机车,眼睛里仿佛闪烁着黄色的小星星,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它会变形吗?”彼得·帕克好奇的问道。
“你猜。”亚伦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随即将阿贝放在座位前面,干脆利落的翻身上车,“我先走了,你们俩别让我等太久。”
话音落下,亚伦拧动握把,快速的离开了两人的视线。
“我猜会变形。”彼得·帕克自言自语的说道,“那辆机车的各个部件中间都有缝隙,一定是为变形准备的。”
“别说这个了,我们得赶紧跟上去。”斯科特立刻将自己的那辆小货车开了过来,“上车。”
“好的,先生。”
半个多小时后,三人在一处郊区汇合。
亚伦十分熟练的将‘超音速’收进空间戒指,看的斯科特一阵眼热。
他也想把自己的座驾收起来,随身携带。
但奈何汉克比较小气,一点皮姆粒子都没有给他,不然他也能享受到便捷的科技生活。
“应该就是这里了。”斯科特有些不确定的说道,“特查拉王子很快就到,我们要不要先换身装备?”
“我已经换好了。”彼得·帕克拉低自己的衣领,露出了鲜红色的蜘蛛战衣,“只要戴上头套就没问题了。”
“你的战衣...这么简单粗暴的吗?”斯科特诧异的问道。
“斯塔克先生设计的,比我自己设计的要强多了。”彼得·帕克难掩激动的说道,他一个平平无奇的高中生,何德何能居然穿上了造价超过百万的战衣。
以前他只是见过猪跑,但今天他吃上了猪肉。
虽然这辈子可能只会吃这么一次,但起码尝到味道了。
“呵呵!我比较好奇,厉害的是彼得·帕克,还是彼得·帕克身上的战衣?”亚伦意味深长的笑问道,“几年前史蒂夫·罗杰斯曾问过托尼·斯塔克一个问题,脱下战甲他算什么?
今天我把这个问题送给你,没了这套战衣,彼得·帕克算什么?”
闻言,彼得·帕克陷入了沉默,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敛。
“问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这么严肃的问题合适吗?”
“这孩子和你们不一样,他的超能力源于自身,而且非常具有正义感。
但是他太过年轻了,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舒适区,但随着他的长大他会不可避免的遇到更大的挫折,更强大的敌人,更难解决的难题。
我只是给他简单的打个预防针而已,免得他到时候迷茫。”
“谢谢你,先生。”彼得·帕克由衷的感激道,“能告诉我斯塔克先生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吗?”
“花花公子,亿万富翁,天才,慈善家...
你知道的,他有很多头衔。”
“是啊!”彼得·帕克咧了咧嘴角,“斯塔克先生根本不需要考虑这样的问题。”
就在这时,三人耳边突然响起了破空声,于是不约而同的看向天空。
一架充满科技风的飞机缓缓退出隐形状态,漂浮在半空中,而驾驶员正是瓦坎达王子特查拉。
只是这位王子殿下,身上穿着一件纯黑色的战衣,与那天在联合国大楼西装革履,温文尔雅的模样判若两人。
“厚礼蟹!这年头超级英雄行业这么卷的吗?”亚伦颇为无语的感慨道。
托尼·斯塔克这个亿万富豪是钢铁侠也就算了,他是万万没想到瓦坎达的王位继承人居然也会是一名超级战士。
“登机吧!”特查拉的声音从扩音器传出,舷梯缓缓下降,停靠在三人跟前。
三人简单交换了一个眼神,不明所以的登上了这架飞机。
不,应该说是飞艇更合适一点。
“西伯利亚是吧!”特查拉直接开启隐形模式和无人驾驶模式,“四个小时左右就能到。”
“这件衣服...”亚伦认真的打量着特查拉身上的战衣,忍不住咂了咂嘴,“应该和美国队长的盾牌是同样的材质吧!”
“黑豹世代是瓦坎达的守护者,是战士代代相传的衣钵。”
“王子也是战士吗?”
“我的父亲就是上一代黑豹,他醒了之后将衣钵传给了我。”
“明白了,国王就是瓦坎达最大的守护者。”亚伦恍然大悟道,“难怪我给他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他的身体机能比普通人要强一些,敢情他本来就是个战士。”
“再好的战士也是血肉之躯,挡不住爆炸的冲击。”特查拉沉声道,“你救了我的父亲,这份恩情瓦坎达铭记于心。”
“再强调一遍,那是交易。”亚伦一脸认真的说道,“正儿八经的交易。”
“这样一份交易对瓦坎达来说相当珍贵。”
“好吧!不过瓦坎达...真的是非洲的一个贫穷国家吗?”
“新闻上是这么说的。”彼得·帕克举手道。
“彼得·帕克,哥教你一个道理,电视新闻上报道的内容非常具有欺骗性。
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亚伦说着指了指自己以及飞艇上的其他人,“就像我们现在这个怪异的组合,好像就是为了证明新闻是假的才聚在了一起。”
“你再看看这位王子殿下,他身上的这套衣服,价值不会比钢铁侠的马克战甲低。
还有我们脚下的飞艇,这科技...我在神盾局都特么没有见过,简直能甩昆式战机一条街了,这些可不是一个贫穷的非洲国家能够玩得起的。”
“真的吗?”彼得·帕克好奇的问道,眼睛中透露出中学生的天真和懵懂。
特查拉嘴角微抽,“我只能告诉你瓦坎达确实不穷,但也算不上多富裕。”
瓦坎达虽然有一座振金矿,但基本上都是自产自销,严禁这种超稀有资源流出国境,以免引起外界觊觎。
没有对外贸易,振金以及振金衍生出来的各种科技也不能变现。
所以这个高度发达的国家,从国民到国王,吃喝不愁,各种福利待遇拉满,但是金钱这玩意他们还真没有多少。
“话说回来,你不是不愿意帮忙的吗?”特查拉不解的问道,“罗曼诺夫通知我的时候,我都有些意外。”
“没办法,旺达虽然决定退休了,但她和复仇者之间还有些情分。
不过这件事办完,她和复仇者联盟就能断干净了。”
特查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们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养足精神,准备战斗。
虽然那里特别冷,不过三位的战衣都有保暖的属性,倒是不用担心。”
“那你呢,先生?”彼得·帕克问道,“你就穿这一身吗?”
“呵呵!”亚伦坐直身体,摆弄了一下衣袖,“你们三个的战衣加在一块,都比不上我这件衣服的一只袖子。”
......
西伯利亚。
飞艇在一片雪原降落,亚伦几人也踩在了坚实的雪地上。
“不出意外,就是前面的那个山头了。”亚伦看了看罗盘的指针,笃定的指出了方向。
另外三人也没有怀疑,径直的向前走去。
没几分钟,一辆坦克车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当中,而正前方是一扇被打开的极为厚重的铁门。
“他们应该才进去没有多久。”特查拉微微皱眉,“但这扇门却没有关,似乎...”
“似乎在等我们进去。”亚伦补充道。
“是的,有恃无恐。
这个基地的情况我们都不了解,小心为上,尽量不要分开。”
“帕克,不要离我太远,里面那家伙有多危险我们谁也不清楚。”
“放心先生,我会保护好你的。”彼得·帕克拍着胸口说道。
“呃...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换上蚁人战衣的斯科特拍了拍彼得·帕克的肩膀,“亚伦的意思是,不要离他太远,免得他保护不了你。”
“我以前答应过一个人会照看好你。
我说到做到,别让我为难。”亚伦说着从空间戒指中取出彼岸花,弹开枪膛,装填进十颗用圣水净化过的破魔子弹。
“先生,我...”
“想想你梅婶婶,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她怎么办?
保护好自己,才是完成任务的前提,明白吗?”
彼得·帕克张了张嘴,所有要说的话都被咽了回去。
梅婶婶算是他的死穴,亚伦把她搬出来,他也只能乖乖听话。
斯人穿过大门,走进黑暗的过道。
咔哒!
一束强光骤然亮起,将前方的道路以及两侧的墙壁照得特别清晰。
特查拉,斯科特,彼得·帕克都齐刷刷的看向亚伦,他手上正提着一个大号的手电筒。
“看我干什么?
作为一个相信光的人,有这种设备也是很正常的对吧!”
“可是先生...”彼得·帕克迟疑着说道,“这个强度的光,不就是告诉里面的人,我们要进来了吗?”
“你是想说打草惊蛇?”亚伦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然后一本正经的指过他们,顺便再在阿贝身上点了一下,“里面只有一个敌人。
不出意外,这会是正义的四打一。”
“你确定只有一个人?”特查拉意外的问道。
“至少我在占卜到的画面上只看到了一个人。
不信的话,你看看里面的情况,灰尘的厚度和墙角的蜘蛛网都能证明这个基地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在今天之内,可能只会有两批人。”
“不会有什么陷阱吗?”斯科特担心的问道,“这毕竟是军事基地。”
“我们这里有三个超级英雄,有什么好怕的?”
“呃...有道理。”
“走吧!”亚伦给特查拉使了个眼色,“肉盾先请。”
特查拉笑了笑,随即戴上黑豹头盔,完成了全方位立体化的防护。
“那个...”彼得·帕克举了举手,“要不我在前面开路吧?
我对危险比较敏感,能在攻击开始之前察觉到。”
“闭嘴。”亚伦立刻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有这能力更应该守在最后,防止对方偷袭。”
“噢!”
事实证明这座基地完全处于不设防的状态,一行人穿过走廊,通过电梯直达下层,再穿过档案室和几扇大门,顺利的来到基地的地下中心。
宽阔的平台上方直通整座基地的天花板,中间是一套审讯设备,巴恩斯正被锁在审讯椅上。
不过他的状态明显不是太好,面色苍白,整个人都处于昏迷状态。
在他的周围是五个散发着淡黄色光晕的冷冻舱,白色冷气从玻璃罩的顶端释放,而内部分别是身形健壮的青年男女。
不过他们都被一枚子弹带走了生命,每个玻璃罩上的弹孔都清晰可见。
亚伦轻叹了口气,走上前将昏迷的巴恩斯从审讯椅上解开。
“运气不错,虽然状态相当之差,但是他还活着。
帕克,过来搭把手。”
“好的,先生。”
彼得·帕克直接跳到亚伦旁边,一把扶住了巴恩斯的肩膀,“哇哦!金属臂,这哥们太酷了。”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斯科特有些不安的问道。
“他们都是像詹姆斯·巴恩斯一样的人,被改造的冬日战士。
每一个都注射了超级士兵血清,是不弱于史蒂夫·罗杰斯的超级战士。”声音从一个窗口传来,众人循声望去,终于看到了泽莫的那张脸,“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泽莫,赫尔默特·泽莫。”
“那你为什么杀他们?”斯科特问道。
“因为我不需要他们,这些超级战士根本就不应该存在。”泽莫冷淡的说道。“他们被培养成了杀手和刺客,每一个手上都沾满鲜血。
没有一个是无辜的,早该死了。
或许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们是在睡梦中死去的。”
“联合国大楼的爆炸是不是你策划的?”特查拉问道。
“是我。”泽莫有些愧疚的点了点头,“你父亲的事我很抱歉,他似乎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