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的律师递交了保释申请被驳回了。
容既也拒绝了他见面的要求。
听见这消息时,程放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诧异,也没有失望。
对面的人倒是有些踌躇了,“程总,您……”
“严歌这几天在做什么?”程放突然说道。
律师一愣,随即回答,“太太她一直在医院。”
“你联系过她吗?”程放眯起眼睛。
“程总的意思是……”
“她丈夫人在警局,她难道不应该来看看?”
律师不说话了。
程放看了看他后,笑,“所以你其实联系过她的是吗?只是她不愿意来见我?”
“程总,有件事您大概还不清楚。”律师低声说道,“太太她……是证人之一。”
程放脸上的表情顿时消失。
……
“抱歉,这张卡刷不了。”
柜台对面的人很快将银行卡推还给了严歌。
后者微微一愣后,又将另一张卡递了过去。
然而,结果却是一样。
严歌顿时明白——自己的卡被冻结了。
而且很快的有人告知她,不仅是银行卡,程放命人将他们两人名下的所有财产全部冻结。
听见这一消息时,严歌的牙齿顿时咬紧,“为什么?”
对面的律师回答,“程总如今人在警局,冻结也是为了保护你们的财产。”
“我的私人财产跟他有什么关系?而且米国那边每天有那么多的资金流动,他没想过后果吗?”
严歌的意思表达完,面前的人却不做回答了。
而严歌也渐渐恢复了理智。
——程放他怎么可能没有想过?
正是因为他想到了,所以他才这样做。
她知道的,他从来不是做事温吞的人,武断极端才是他。
所以哪怕是毁灭,他也要来个彻底。
而且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毁灭。
他要拉上所有人一起。
“他想要做什么?”严歌颤着手问。
“说真的,我也无法预测。”律师回答,“太太您认识了他十年都不知道,我们又如何揣测?但我可以告诉您的是,这样的情况持续下去,不到一周的时间,你们在米国的一切都会崩盘,包括”
“哪怕公司不会断裂破产,损失也将不可预计,你们的孩子还在米国那边吧?如果有债务人上门,您就不怕孩子出什么意外?”
律师的话说完,严歌突然笑。
她知道,后面这句话,肯定是程放让他转告的。
“他想怎么样?”
严歌还是笑着,眼睛却是动也不动的看着面前的人。
“那把手枪早就被销毁了。”律师缓缓说道,“警察也找不到他真的持枪的证据,只要容既和您松口,我就有信心让他得以释放。”
“郁时渺都受伤了,你们把枪销毁了又有什么用?”
“这个您不用担心,只要您愿意配合,自然可以洗干净。”
“容既不会同意的。”严歌深吸口气,“他怎么可能同意……”
“这就需要太太您的努力了,毕竟这件事是因您而起不是吗?”
因她而起?
严歌的牙齿再一次咬紧,脸上那一点强硬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开枪的人是他,无视感情无视生命的人也是他,凭什么说是我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