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顺着他的头发不断的往下滴落,砸在了地板上,俊逸的脸色是一片苍白,眼睛却是一片通红。
时渺立即上前,“你怎么了?”
容既没有回答,但在时渺靠近的那瞬间,他直接伸手抱住了她。
紧紧地。
时渺被他抱得有些喘不上气来,但手抬起的时候,又缓缓放了下去,轻轻的搭在他的肩膀上,任由他抱着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觉得容既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后,时渺才开口,“你怎么了?”
他没有说话。
“先去洗个澡好不好?你这样会生病的。”
容既还是沉默。
时渺将他的手握住,拉着他到了浴室中。
整个过程容既都没有说话。
时渺想要帮他放水,但人刚一转身手就被容既抓住了,然后,他将她抵在了浴室角落。
“我……”
时渺刚一开口嘴唇就被他咬住!
他的眼角猩红,如同馋饿的野兽,腥甜的味道从他们口中蔓延开,时渺被他疼得忍不住哼了一声,但容既却似乎没有听见,手依旧紧紧的搂着她。
眼底猩红猩红,小臂上都是迸起的青筋。
就在那时,时渺的声音传来,“容既,疼。”
他微微一顿,再低头,这才发现手将她身上按出了青紫的手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容既终于将手松开了一些,嘴唇却瞬间抿紧了,抬起眼时,正好对上她的眼睛。
里面是一片清澈。
他有些不知所措,正要向后退的时候,时渺又很快伸出手,抱住了他。
“容既。”她在他耳边轻声叫着他的名字,手指抚过他的头发,“没关系,我在这里。”
她的声音温柔清晰,犹如给他伫起一道坚固的城墙。
他那紧绷的神经也一点点放松下来。
他将下巴抵在她发顶,缓缓闭上了眼睛。
……
天很快亮了。
容既睁开眼睛时最先看见的是时渺的脸。
她正埋在自己的胸口上,睡容恬静。
容既看了她很久,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后,翻身起床。
司机已经在楼下等待。
容既一边上车一边打开了手机——无数的未接来电。
容既挑了几个回拨过去。
都是容氏的董事和股东,问的也都是关于容锐的。
表面是问候,实际是试探。
——他们都已经收到了请柬,但上次容既说的骗子结论还在耳边,哪怕这请柬是容太太亲自发出来的,他们现在也不敢随便站队。
但今天的容既态度却产生了变化。
“没错,是我父亲回来了,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容既笑着说道,“这次的宴会也是特意为他举办,您一定要来参加。”
“是,他失踪了这么多年,能活着回来我自然很高兴,那可是……我的父亲。”
容既的声音含笑,但司机从后视镜中却发现他的眼眸中是一片冰凉,没有半分笑意。
“好的,那周末见。”
几个电话挂断后,车子也抵达容氏大厦。
容既脸上的笑意也在那瞬间收起,面无表情的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