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我们就在这分别吧!”
几人就此告别。
服部平次拉着和叶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自己坐在了副驾驶上,而和叶则是自己坐在了后面。
“早知道就骑个摩托车来了。还省得打车了,你说呢?和叶?”
“嗯!”和叶点了点头,说起来,她还是比较喜欢坐摩托车的。
起码在那个时候,她可以毫无顾忌地抱着服部平次,也只有在那个时候,她才能感觉到,服部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平次,今天在茶屋里,你是不是...和那个艺伎认识?”
沉默了好一会儿,远山和叶才鼓起勇气糯糯地问了一句,可是却半天没有得到回应。
抬头一看,才发现服部平次正抱着手机疯狂地敲击着键盘,似乎是在和谁聊着重要的事情。
球球号的一个名叫酒厂克星的群里。
柯南和服部平次正疯狂地互通着信息。
“工藤,你之前也见过这个纸人?你确定吗?”
“当然,你不信问东方他们,不过那都是将近半年之前了,后来就没怎么见过了。”
“是吗?最近这东西我见的倒是比较多,算上这个,我已经见了二十三个了。”
“这么多?”柯南这句话后面还跟了几个表示感叹的表情包,不得不说,这小子接受新事物还是挺快的。
“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柯南继续问道。
因为当时有很多其他人在场,所以他们并没有过多谈论关于纸人的事情,对于柯南来说,这个纸人可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啊。
“你是说它会自己消失的事情?”
“你果然也发现了。”
看到服部平次的话,柯南心中也是断定,对方之前遇到的,以及今天在樱正造身上发现的纸人,和他半年前遇到的那几个纸人是一样的,或者说,是来自同一个人。
“是你吗?”
柯南的思绪被拉回到那个下午,也就是水水晶被炸,沢木公平身死的那个下午。
当时他和毛利小五郎接到了一个电话,疑似是那个幕后黑手打来的,并且向他们发起了挑战,说接下来还会继续杀人,让毛利小五郎看看,能不能抓到他。
从那之后,对方便销声匿迹。
柯南和毛利小五郎之后也接触了一些案件,从死者的身边发现了那个纸人,但仅凭一个纸人,谈何揪出凶手呢?甚至当他把这件事告诉目暮警官的时候,对方都是一脸不相信,觉得毛利小五郎是不是魔怔了。
而这些案件和纸人有关的案件,大概又持续了两个星期,之后便仿佛灭绝了一样,在柯南和毛利小五郎的世界销声匿迹。
久而久之,两个人也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但从服部平次那里得到的消息来看,这哪里是消失了?分明是转移了战场啊!
从东都转移到了附近的城市,大阪,京都,甚至其他的地方城市也有可能存在,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可恶,到底是谁!”
柯南攥紧了手机,额头上青筋暴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丧心病狂的犯人,竟然将好几个城市当做他的猎场。
“我一定要抓到你!”
柯南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但相应的,他心里也冒出了一个疑问。
那就是,对方当初为什么会选择离开东都,将目标转移向周边其他的城市呢?
难道...是为了躲避谁吗?
......
“嘎吱~~~”
猛烈的急刹车让毫无防备的服部平次猛地往前一栽,要不是他有系安全带的好习惯,估计就一头镶车玻璃上了。
“大叔,你到底怎么开的车啊!”
服部平次一边骂着一边抬起了头,这才看到车前面正停着一辆摩托车,车上的浑身包裹在黑色的衣服之下,就连脸上,也戴着一个奇怪的木制面具。
那一双猩红的双眼,正透过面具的圆孔,静静地看着他。
“你是谁?!”
服部平次下意识地开口询问,可是对方却根本回答的意思,只是自顾自地从摩托车上下来,指了指旁边的小树林,似乎是示意服部平次跟他过去。
“目标是我吗?也太自大了吧!”
服部平次嘴里嘟囔着,解开安全带就打算追过去,这时才发现,原本替他们开车的司机,脑袋上竟不知何时插了一根箭矢,箭头整个没入,一击毙命。
司机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失去了生命,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座椅上,双目圆睁,似乎是在诉说着心中的不甘。
“大叔?可恶啊!到底是什么时候!”
“和叶,你在这里待着,听到没有,赶紧报警,然后千万不要乱跑!”
“平次,你不要去!”远山和叶拉住了平次的胳膊,水灵灵地大眼睛泪汪汪地看向他,“太危险了,不要去好不好...”
“没事的,和叶,别忘了,我可是服部平次啊!”
服部平次只是犹豫了一瞬,便扯开了,笑着安慰了和叶几句,毅然决然地追到了小树林里面。
树林里树枝环绕,绿叶层层叠叠,本就不富裕的月光在树叶的遮挡下更加显得更加贫乏。
不知道走了多久,服部平次来到了一处空地,前面的脚印已然消失。
“出来吧,你把我引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服部平次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包,将其打开,从中拿出一个一丁点大的水晶珠举过头顶,展示给暗处的黑衣人看:
“我说的没错吧!你想要的,这个药师如来佛眉心的白毫!”
果然,此话一出,左侧的一棵大树后,果然走出了一道黑影,正是刚刚逼停出租车,并且杀害了司机的面具人。
此刻的他一手握着一把木刀,刀尖直指服部平次手里的白毫,然后又指了指面前的地面,示意对方把白毫交给他。
“果然。”服部平次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敢说话,是害怕我认出你的声音吗?”
“西条大河先生?!!”
“服部平次?不愧是名震关西的名侦探,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呢!”熟悉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正是早晨在山能寺遇到的那三位施主中开古董书店的西条大河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猜出我的身份的?”
“你不是说了吗?猜的啊!”
服部平次哈哈大笑,顺手将白毫装进香包,深深地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是在...羞辱我吗?”
西条大河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似乎是被服部平次的行为给激怒了。
“别激动嘛!”服部平次摆了摆手,“我是侦探,又不是神仙,在缺少证据的情况下当然只能猜了!”
“不过,这怎么猜,其中可也有不小的名堂呢!”
“哦?是吗?洗耳恭听!”
“这还得多亏你今晚把樱正造先生给杀了呢!”服部平次隐秘地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一脸淡定地说道,“你不但帮我们排除了一个危险,而且还把嫌疑人缩小到茶屋的那群人中。”
“最近发生的那些关于源氏萤成员被害的案子,也都是你做的吧!”
“而寄到山能寺的那个谜题,也是你的手笔,目的就是为了借助名侦探毛利小五郎之手,找到那个被藏起来的佛像,也就是八年前丢失的药师如来佛。”
“山能寺的那个老和尚对佛像根本不在乎,张嘴闭嘴就是什么缘分,如果不是你寄来的那封信,他估计都不会选择继续寻找佛像的下落。”
“那问题就来了,凶手为什么要借助山能寺的这一层身份,来间接邀请毛利小五郎帮忙呢?”
“他完全可以以匿名的身份,给毛利小五郎寄去一封委托信,只要再随信附上支票就好了!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而凶手这么做,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他知道佛像的来历是不干净的,所以他必须时刻知晓谜题的破解进度,尽量在毛利小五郎之前拿到佛像,不然便可能引来警察。”
“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有一个身份,一个可以时刻跟在毛利小五郎身边的合法身份。”
“所以你才想到了山能寺,因为你和寺里的老和尚是老相识,而且和龙圆和尚一样都是剑道同好,所以只要算着时间,就能和毛利小五郎来一次偶遇,然后以对源氏萤案子有兴趣为由,顺理成章地跟在身边。”
“呵呵...有意思的推理,但臭小子,你猜错了一点!”西条大河猛地打断了他,“我借助山能寺是因为毛利小五郎那么有名气的大侦探,一般的委托是根本打动不了他的,而我,也拿不出可以打动他的数字。”
“我要是有那么多钱,还需要费尽心思去找什么狗屁佛像吗?”
“你....”
听到西条大河的话,服部平次顿时乱了阵脚,作为侦探,他自然是不喜欢自己的推理被别人指出缺漏:
“那你就不能请我来吗?我那么便宜,明明报销路费就会来的,而且我手里还有你要的白毫!岂不是一举两得?”
“得了吧!你就是个靠运气乱猜的傻小子,指望你?我还不如去指望不知道死到哪里的工藤新一呢!”西条大河气的大骂道,“我还以为你是靠着推理才知晓我的身份,可没想到全靠乱猜!”
“让你瞎猫撞上了死耗子,真是晦气!”
服部平次:???
“你可以骂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侦探之路!”
服部平次反驳道:
“正常人哪会猜到你是因为没钱才做出那种行为啊!你难道不应该反思一下自己吗?”
“那么大个人了,连请侦探的钱都没有,混的还不如我一个高中生呢!”
“纳尼?!好好好,你真是好样的!”西条大河仿佛被戳到了痛处,声音顿时阴沉了下来,“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不就是拖延时间吗?”
“呵呵,没关系,只要在警察之前,把你解决掉就好了!”
“其实,你原本有机会活下来的,只要把东西给我就好了!”
“可你,非要说那么多废话,卖弄你那可笑的推理!”
“那就去死吧!”
西条大河大吼一声,手里握着木刀便朝服部平次冲了过去。
【两把刀?】
慌乱地躲避了几下,服部平次注意到对方除了手里的木刀,背上还挂着一把木刀。
“你也是练剑道的吧!”
“是又怎么样?”一记横扫差点将服部平次的衣服整个划烂。
“剑道的荣耀你忘了吗?欺负手无寸铁的敌人?”
“呵呵,有意思!”西条大河冷笑一声,“激将法,不过没关系。”
“既然你想要荣耀的死亡,那我就成全你!”
说着,细条大河将背上的木刀摘下来,扔向服部平次,后者接住后立刻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
“还真是自大呢!不过,要提醒你一下,我可是高中里剑道部的主将啊!”
“剑道部?小孩子过家家而已,那种东西,我十年前就不玩了!”
说话间,两个人开始交手,两把木刀在半空疯狂地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一时间竟难分高下。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服部平次察觉到了对方攻击之中那稍纵即逝的破绽,立刻挥刀跟进,饶过对方的防御,狠狠地砸在了对方手腕处。
“你输了!”
服部平次刚想高兴一下,却发现木刀上传来的触感有些不对。
“可恶,你戴了护手?!”
“呵~”西条大河一声冷哼,抓住服部平次大意地空档,直劈后者面门。
服部平次只能连忙抽到回防,可还是晚了一步,被对方蓄满了气势的一击直接斩断木刀,后面的额头也被狠狠砸中,整个人倒飞出去。
连续几个翻身,让服部平次全身疼痛无比,刚想爬起身,抬眼便看到了自己眼前的木刀:
“你输了!”
“卑鄙!”
服部平次吐了一口吐沫,表达着自己的不服,如果他提前知道对方佩戴了护具,那么输的就是对方了。
“失败者才是卑鄙的!”
“历来都是如此!”
西条大河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