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关键是他竟然还不认识我,坑到我毛利小五郎头上,真当我好欺负啊!”
毛利小五郎一边嘟囔着,一边四处观察路况。
“等我回来,非要向当地的警视厅举报,让他们把这个老板给抓起来不可!”
柯南汗颜:我看你明明是因为人家没认出你来才生气的吧。
离开了加油站,又开了大约二十多分钟,一行人便进入了山林的范围,毛利小五郎单手控制方向盘,拿着从加油站里买来的那张地图,不停地比划着,最后也是成功找到了一条小路,开了进去。
因为是小路,所以路况并不是很好,再加上现在刚好在下雨,所以道路颇为泥泞,这可把毛利小五郎给心疼坏了,要知道这辆跑车可是他的大宝贝。
开了好一阵儿,山路依旧没有到头的趋势,抓着把手防止晃动的毛利兰不由得怀疑起来:
“爸爸,你确定是这条路吗?”
“这都开了大半个小时了。”
“当然,地图上就是这么标的,不过要是那个老板敢坑我,那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毛利小五郎肚子里也是憋着一股子气,随着天色渐暗,再加上山里树木丛生,让他不得不开启了车灯,聚精会神地控制着方向盘,生怕一不留神撞到树上。
就这样,又开了十分钟左右,穿过一排高大的树木,几人突然眼前一亮,开到了正式的道路上。
“看吧,这不就到了么!”
丝丝密密的细雨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明显,山林,夜雨,旅人,这几个词结合起来,倒是一幅颇有意境的画面,只不过车里的三个人却都没有欣赏这幅美景的心情。
“小兰姐姐,快看,我们要去的是不是就是那栋别墅?”
突然,柯南指着窗外说道。
另外两人立刻转头看去,果然发现在右手边的山头上,在那大半被树林遮掩的位置,正坐落着一栋看上去颇为古朴的别墅,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窗户处亮着昏黄的灯光,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黄昏别馆了。
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怕是要出意外了。
死神一家出游,所到之处,非死即伤。
就在毛利小五郎无聊地和毛利兰讨论那别墅里面到底有没有吸血鬼,或者山中老妖这种鬼怪的时候,跑车的车灯却突然照出了一张瘆人,枯槁的脸庞,正打着一把伞,孤零零地站在道路中央。
“我去!山中老妖!”
先入为主的印象把毛利小五郎吓了个够呛,但还是及时踩下了刹车。
好在车速并不是很快,所以伴随着一阵轮胎和道路剧烈摩擦发出的嘎吱声后,跑车稳稳地停在了那人的面前。
要是毛利小五郎反应再慢一点,车速再快一点,或者道路再滑一点,估计就真的直接撞上去了。
“竟然真的有山中老妖!”
“这样称呼一个刚刚第一次见面的女士,未免也太没有礼貌了吧。”对方有些不满地回应道。
这时几人才得以看清她的脸庞,原来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山中老妖,而是一个穿着类似福尔摩斯打扮的老太太,戴着高帽,鼻梁上架着一副小眼镜,手里还打了一把伞。
“那还真是对不起哦!”
毛利小五郎十分敷衍地道歉道,不过在柯南听来,比起歉意,却是阴阳怪气的成分更多一点。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毕竟任谁正开着车,突然遇到这种事情也不会开心到哪里去,要知道,刚刚他要是反应再慢一点,以对方的小身板,估计就是非死即残。
以毛利小五郎的性格,没有直接破口大骂,就已经很克制了。
“老婆婆,你在这里做什么啊!”
察觉到毛利小五郎不太高兴,柯南立刻开口问道。
“如你们所见,我的宝贝菲亚特出了点小故障,停在路上动不了了。”
“所以我才会在这里等人经过。”
说着,她撑着伞,走到了驾驶室旁,对毛利小五郎说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们也是要去黄昏别馆的吧,那不如就带我一程。”
“车子出故障了吗?”
毛利小五郎看着前面确实有一辆车停在路边,也是颇为无奈,虽然他对这个老太太的第一感觉不是很好,但眼下冒着雨把对方丢在半山腰也的确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所以他只能强行挤出一个笑容,答应道:
“好的,那就请您坐到后座吧。”
“那能不能再请你帮我把菲亚特上的行李搬过来呢?”
“好的没问题!”
毛利小五郎黑着脸,嘴里嘀咕这老婆婆还真是不客气,真把自己当成她的佣人了?
就这样,耽误了一些时间以后,一车四人再次启程。
路上,老婆婆依旧稳定发挥,自我介绍说她叫千间降代,不但推理出了毛利小五郎他们曾经在加油站停过,还以自己不喜欢烟味为由,拿走了车里的烟灰缸。
同时还顺便教育了一下想要上洗手间的毛利兰,说什么一个成功的人,一定是能抓住住每一个机会人,而不是持续等待某个机会到来的人,表示毛利兰刚刚在加油站的就该去洗手间。
虽然刚刚的一段推理确实有点东西,但是这老太太的性格的确有些不讨喜,使得车里顿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柯南倒是在一直偷偷观察着这个老太太,心里吐槽道:
【怪不得刚刚会站在路中央拦车,原来是想要抓住每一个机会吗?”】
【你也是真不怕遇到个疲劳驾驶的给你送走!】
沉默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一转眼几人便来到了那栋别墅,别墅的大门敞开着,也没有保安,管家之类的人员。
所以毛利小五郎便直接开了进去,在别墅大门口找了个空地,和其他几辆车并排停在一起。
几人走下车,同时纷纷撑起伞来避雨。
“你们看,这里停了好多进口轿车诶!”
“真的诶,有奔驰,保时捷,还有法拉利,看来今天赴宴的真的都非富即贵诶!”毛利小五郎点了点头,看起来很是羡慕。
至于毛利兰,则是先走一步,赶着去别墅里找洗手间了。
“都是些麻烦的车子罢了。”
“呦吼,这不是埃尔法?罗密欧吗?真的是酷毙了!”
毛利小五郎爱车心切,不由得走过去拿手摸了摸,眼中满是羡慕。
“喂,请你不要碰我的女人好不好。”
驾驶室内,一个穿着绿色西装,头戴牛仔帽,嘴里叼着烟的中年人走下车,对着毛利小五郎说道:
“我可是花了五年时间才把他弄到手,别的男人拿脏手碰它,它要是闹脾气的话,我可吃不消。”
“你应该懂吧,小胡子?”
“小胡子?”毛利小五郎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对方。
相较于那个性格不讨喜的老太太,这个西装男在毛利小五郎的眼里可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了。
“那你的女人真的很棒!”毛利小五郎立刻回敬了一句,“绿西装!”
西装男:???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
眼看两个人之间的火药味逐渐加剧,一旁的千间降代立刻开口道:
“茂木老弟,没想到你也来了。”
“哦,原来是千间大姐,没想到你也被请来了。”
“就由我来介绍一下吧,这位是茂木遥史,也是一个侦探,平时主要在米国那边活动。”
“而这位,则是日国最近风头大盛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
“那个沉睡的名侦探?没想到竟然是你!”听到毛利小五郎的名号,茂木遥史也是惊讶了一下。
就这样,简单认识了一下,几人便结伴走上了楼梯,朝着别墅走去。
敲了几下门,立刻有一个女仆打扮的女人打开了门,把五人迎了进去。
“欢迎光临,你们就是毛利先生,茂木先生,以及千间女士吧。”
“我已经恭候各位多时了,请你们快点进屋来吧。”
“这别墅里面还真的有些像个鬼屋呢!”
看着大厅里有些昏暗的灯光,以及那上了年代的布置和艺术品,毛利小五郎不由得吐槽道。
“哈哈,这话还真是!”
“喂喂,有没有人啊!”
说话间,又有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胖子从旁边的走道走了出来,把女仆叫过去就是一顿吼。
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说好的厨师突然得了急病,没办法来做饭了,所以他们很是不满。
“这和当时说好的可不一样,为了这顿晚餐,我可是开了好远的车才赶到这里,你竟然告诉我吃不了了?”
“实在抱歉。”
“好了,你别说了,厨房就交给我好了,我亲自来做饭,这总行了吧。世界上只有美食和杀人案,才能让我的脑细胞活跃起来。”
“当然可以,食材的话我已经提前买好了。”
“真是的,在搞什么鬼啊!”骂了一句之后,拿胖子便转头离开,从始至终都没有多看毛利小五郎他们一眼。
“啧啧,他就是那位着名的美食家侦探,大上祝善吧。”毛利小五郎不由得咋舌道,“该不会真的有人会为了一顿晚饭大老远跑过来吧。”
柯南:“小五郎叔叔,你不也是吗?”
duang!!!
“就你话多!我那是为了那张支票!小孩子懂个屁!”
毛利小五郎转了转手腕,感觉最近没怎么揍柯南,技术都有些生疏了,看来以后得勤加练习了。
“真抱歉,刚刚冷落了几位。”
刚刚被骂了一通,一脸委屈的女仆赶忙走过来招呼几人。
“你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竟然邀请了我们四位侦探来,看来一定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吧。”
精明的千间降代开始套起了话。
不过她这次的打算落了空,因为这位女仆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交谈间,他们也是得知这女仆也就是一个星期前才刚刚应聘上,也根本没有见过那位老板,和对方的交流都是通过一台电脑,就连邀请名单都是对方提前打印好的。
这一下,在场的几个人都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觉得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
没办法,千间降代只能继续问起了邀请名单的事情,从女仆口中得知,这次邀请的人一共有八位,除了已经登场的四个以外,就还有两个孩子,一个高中生,以及一位女士。
一听到高中生,刚刚从洗手间归来的毛利兰立刻眼睛一亮,立刻追问道:
“高中生,难不成是新一?”
“怎么可能,我看肯定是平次哥哥啦!”柯南及时出来给自己打掩护。
“你们说的工藤先生和服部先生之前确实在邀请名单上。”女仆耐心地解释道,“不过因为工藤先生一直联系不上,服部先生因为要准备期中考试,所以他母亲特地打来了电话婉拒了邀请。”
“我在和主人沟通后,就把他们两个的名字去掉了。”
“那你听到什么细节了吗?或者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很抱歉,因为我和主人都是通过移动电话,以及电脑里的电子邮件来联络的,所以...了”
“那事情还真是变得有意思起来了呢!”千间降代喃喃道,“看来这个把我们邀请过来的人,估计并没有安什么好心啊!”
“毕竟,在我看来,只有不怀好意地人才需要藏头露面。”
“确实,那么多侦探到场,我已经兴奋起来了呢,这种场面确实非常罕见,看来我的人生传记里面又能再添一个精彩的章节了。”
“确实,一栋发生过血案的别墅,一群受邀而来的名侦探,以及藏头露尾的幕后黑手,无一不在说明故事的精彩。”
突然,大厅里又走出来一个女人,身穿一套类似一声的白大褂,嘴上带着口罩,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喷壶,走到哪里喷到哪里。
被她喷到的地方,拿手一遮,就会露出一些明显的荧光反应。
“四十五度入射角的飞沫型血迹。这处别墅里到处都有这样的痕迹,看来当年发生在这里的惨案,可不止是一两个受害者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