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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皱眉。
她大可不必站在这里让自己受委屈,葛大夫的婚礼……不参加也摆。
心里冒出的赌气想法,也不过只是一瞬的事情,她的理智随即就告诉自己,毕竟她是与葛大夫以朋友相论,而非面前的沈叔公,难道要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针对自己,就不要朋友了?
“你这是打算黑白不分,事非不明?”向晚直接冷声呛回去。
“在场那么多人,你真敢这么做吗?”向晚走近沈叔公一步,咄咄逼人,气势半点不输,更胜是压制住了沈叔公。
沈叔公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心生退怯,紧张的,忐忑的往后退了几步。
“我……来此,就瞧见你,也就把对两个人的怒火往你一个人身上发了,”沈叔公下意识的解释,解释完了就后悔了,他为什么要示弱?!
可示弱的话都出去的,他也深知收不回来了,心中又是一阵懊恼。
“哦,”向晚意味深长的看着沈叔公:“照你这个道理说来,若以后你身上有事,只要另外一个挑事之人跑得快,火气都可以冲你独个儿发,是吧?”
沈叔公皱眉,道:“你一个小女子,何必咄咄逼人。”
“小女子?”向晚扯了扯唇角:“看来,这要跟我挑事的人……换成是你了。”
沈叔公咬紧后槽牙,很是不甘道:“我都解释了,你难道就不能退一步?”
“你针对我,我凭什么要退一步?!”向晚眼神如利刃般投射向沈叔公身上。
她心理不舒服了,就没有退让一说!
“我……我不是解释,我是因为就瞧见你一个挑事之人,”沈叔公下意识的避开了向晚的视线。
“呵,你哪只眼睛瞧见我是挑事之人了?!难道我不是被欺负之人吗?!”向晚皮笑肉不笑。
沈叔公一甩袖,大声道:“真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是在骂人吗?!”向晚又是一冷。
这个时候的读书人骂人的词汇有限,一般都是引用前人之言批判于人,而这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就是用来批判女子最多的。
这是把女子与小人放在一起了。
更确切的说,好些读书人仗着别人听不懂,没读过书,或者没读明白,就片面的用这句话来充当骂人之语。
沈叔公不语,默认了向晚的话,仿佛再说:就是骂你了。
“你真懂这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意思吗?”向晚冷笑:“不会是把书读进狗肚子里去?结果吐出来的,自以为是对的。”
沈叔公冷笑,瞪着向晚,显然也被向晚那句“书读进狗肚子里去”气到了。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向晚皮笑肉不笑,“这是指君王身边所宠幸的恃宠者吗?”
“你是怎么意思?是暗指我与葛大夫不清不楚吗?”向晚不介意以最大的恶意去扭曲沈叔公的话语。
她也做好了,与葛大夫不再是朋友的心理准备。
如果可以……
她并不想失去葛大夫这个朋友。
“你……”沈叔公呼吸一滞,脑子瞬间空白,有被气所至,也有担心所至。
向晚在心里叹了口气,无奈的,终归是退了一步。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