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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你们救了我父亲,谢谢,”冯县令再次对着向晚与辰序弯腰,这次是道谢。
向晚与辰序再次侧身,只接受半礼。
“老人没事就好,”向晚摆手,问:“我们可以离开了没?”
“要让我感谢你们,你们是友来镇哪个乡的?”冯县令询问。
床上的老人点头:“是该让我儿子好好谢谢你,没了你们,他可就没爹了。”
向晚:“……”老人的口吻仿佛再说,冯县令还是个孩子,还不能没有爹般。
“十里村,”向晚微笑着回。
冯县令道:“你们有事,便先去忙吧。”
如果只是问一个名字,或许一个县城的范围内,能寻出一堆名字相同的人,可问清了地点,那地方一般用这样名字的人只有一人,村中有人知道有人叫这个名字之后,便不会再用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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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医馆,牵着马车朝飘香酒楼方向去,正好,在半道上遇到匆匆赶回医馆的任少东家。
任少东家有些惊讶,随即道:“你们……被讹了多少?”
向晚摇头:“没被讹。”
“啊?”任少东家觉得不可思议,问:“能说说详细情况不?”
其实他可以派人去打听,可透过别人打听向晚与辰序的事情,却不让当事人知道,这总归是很没礼貌的事情,想知道,直接问当事人,岂不更好?
“你知道那老人是谁吗?”
向晚不答反问,问得任少东家一懵,反问:“我应该认识吗?”
“你肯定认识,”向晚肯定,生意人,就是认出所有生意场上需要打过交道的人吧?
她在想:要早知道老人是县令的父亲,她还会出手救吗?
会救,可能方法就会有所不同,也就不用像现在这般被动。
任少东家更懵了,仔细回想当时老人狼狈的模样,可实在是……想不出老人是谁,可以说,他没真正看过老人的脸。
任少东家苦笑:“我当时并未瞧见老人的脸。”
“哦,”向晚公布出答案,这个答案,令得任少东家震惊,却又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是你们县令的老父亲,”向晚道。
任少东家吃惊的看着向晚,想到冯县令穿着便服急急忙忙的样子,他当时还以为是有什么重大的案子,原来是……
“你们这次可算是走了大运,”任少东家突然道。
今天早上的时候,唯一一家酒楼的老板还向向晚放狠话呢!
哪曾想,今天向晚就救了冯县令的父亲,冯县令欠向晚他们一个人情,不就得护着他们?
“……”向晚深深的看了任少东家一眼,不信任少东家会不知道冯县令的情况。
任少东家被向晚这眼神瞧着心里毛毛的,莫名总有一种被看透心思的错觉,可他……没打坏主意啊,怕什么?!
“友来镇的县丞与当地的乡绅相互制衡,”向晚道。
任少东家明白了,挥手:“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十全县的县令与乡绅、员外相互制衡。”
“你能在制衡之中取一个平衡点,让飘香酒楼在十全县落户,”向晚意味深长道。
“那说明我厉害,”任少东家当即得意的挺了挺胸,不知道为什么,被向晚夸,就有一种他被自己老父亲夸的成就感觉。
“那你觉得我靠着县令,是属于哪一派?两边神仙打架,他们无法直接伤到对方,先殃及谁?”向晚神色凝重的问。
任少东家张张嘴,嘴唇吸合着半天,说不出反驳向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