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长老的反应,其他人或许还无法察觉,但李长生本就怀疑玄霄破封和望舒剑有关,韩菱纱似乎也被牵扯进来,虽然不明就里,但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如今见两人这般反应,更加肯定了这一点,这两人身为琼华派的长老,一定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随后,只见青阳长老看向云天河,“这位小兄弟,你可是云天青和夙玉的儿子?”
云天河点点头:“是啊。”
青阳叹了口气,悠悠道:“看来,这或许都是天意吧!”又看了看韩菱纱,说道:“这位姑娘看起来气色不佳,灵力又是你们之中最弱的,重光,我看不如由你传授她一套心法,让她自行修炼吧。”
见状,李长生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两人果然知道韩菱纱体内太阳月华的缘故,否则,好端端为何传她心法。
尤其是,不同于青阳,重光看上去一副愤世嫉俗之象,不同于青阳还是个老好人,比较好说话,他只要打定主意不问世事,便就真的是诸事不理。
韩菱纱与他非亲非故,如今却愿意传她一套功法,若说其中没有隐情,李长生可不相信,尤其是重光传功的时候,也没有避着众人的意思,李长生发现这篇法门,虽然比不上玄霄传给云天河的,但同样是直指仙道根本,相信在琼华派中也没有多少。
如此密法,更加坚定了李长生心中所想。
随后,只见青阳思索半晌,许久道:“你们听好,天下至阴至寒之物虽不多,但也不少于五件,只是踪迹难觅,能寻到三件,已属不易。我也只是听过一些传言,其中之一‘光纪寒图’曾于数百年前在海边,如今的即墨现身,而第二件‘鲲鳞’则是北方大鱼的鳞片,那条鱼数年前曾游曳至巢湖附近。”
“那第三件寒器,我却也不知是什么,只知道藏在传说中的炎帝神农洞。这些地方,你们不妨过去一探。唉,本来玄霄有事,我们理应亲往,只可惜囿于当日誓言,无法亲自相助,不过你们既然有意,也是一样。”
慕容紫英谢道:“多谢二位长老!”
重光摆了摆手:“你们快去吧。”
闻言,几人看向李长生,李长生一直以来藏在他们身后,云天河也就算了,其他三人都想知道,李长生到底想要做什么,尤其是慕容紫英,刚刚因为急于帮助玄霄的缘故,顾不得探究李长生之事,如今回过神来,忍不住说道。
“李前辈,在下敬你是前辈,对你从未失礼过,却不知前辈何故潜入我琼华,尾随我等几人,还请前辈名言,不要有什么误会才好。”
闻言,就连青阳重光也是看向李长生,虽然没有言语动作,但是神念也环绕在李长生的身上,如果李长生真的对慕容紫英几个人有歹意,他们虽然说了不问世事,却也不可能真的坐视不管。
见状,李长生说道:“当日你们去向夙瑶借水灵珠,结果一去不回,贫道心中实在是担心,而且琼华派在对待天河几人的时候,总是大有蹊跷,贫道的弟子贫道心里清楚,他天性单纯,不谙世事,被人卖了还要倒帮人数钱,贫道不放心,这才暗中庇护。”
“果然,这段时间,他在你们琼华派,除了几门基础的法术之外,什么都没有学会,难道你们琼华派就是这么教弟子的吗?处处提防,到底有什么问题?”李长生义正词严的说道。
听到这话,青阳重光眉头一蹙,慕容紫英脸上也有些异样,想起当日在琼华宫里,夙瑶的交代。
“你须谨记,只可教授他们三人简单的练气吐纳,其他高深剑术均不必涉及,谈及本派秘事,更要谨慎出口。不过,他们如有违反门规之处,若是不甚严重,便不必多管;他们要去何处,也不必多加阻拦,只需暗中留意便可。”
夙瑶自执掌琼华派以来,一向以严肃派规为宗旨,对违反门规的弟子处罚从不容情,当日之言,似乎有意识放纵云天河等人,而且放纵之余,却又处处提防,慕容紫英心中也不是没有怀疑,只是他为人也有些刻板,对掌门尊敬,便是心怀有异,也不敢违背,如今听李长生提起,一时间倒是有些哑口无言。
李长生对慕容紫英倒是比较了解,算是一个光风霁月的人,只是对规矩种种比较死板,此事他应该不知道,只是按照夙瑶吩咐做事罢了。
眼看慕容紫英哑口无言,李长生当即说道:“此间种种,贫道估计你也不知,不过还好,此处有你琼华派两位长老,我想,他们应该知道一二。”
“你们几个,先去外面等候片刻吧,此事贫道会向两位长老说清楚的,如果贫道真有什么歹意,想来,两位长老应该能应付吧。”
听到这话,青阳长老知道李长生这是有意避开几个弟子,沉吟片刻,便朝着几人摆摆手,“紫英,你们几个先去外面等着,就让我和重光,和这位道长聊聊好了。”
慕容紫英不敢违背,闻言连忙应了一声:“是。”
等到几人走开,青阳长老这才看向李长生,“这位道长,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
“好,明人不说暗话,青阳长老如此干脆,贫道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你们琼华派,到底在谋划什么?玄霄破封,分明只需要望舒剑配合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天河去找什么三寒器,还有,菱纱体内那股寒气,到底是什么东西,之所以传给菱纱一篇功法,就是为了压制她体内的寒气吧。我想,两位长老应该能够给贫道一个解释。”李长生开门见山的说道。
听到这话,两位长老的脸色骤变,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止不住的惊骇,却是没想到,李长生居然能够察觉这一点。
看着两人骤然变色的面孔,李长生就知道,此事他们的确知道,否则,也不会有如此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