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还没看够?”低沉的一道声音传来,苏潇潇低着头直奔面前男人的胸膛。
薄腾远把她揽入怀里,轻声询问,语调轻的仿佛跟他无关。
“既然已经有了佳人,又何必再惦记别人家的?”薄腾远噙着冷笑,“这块肉,是你自己放弃的,现在被我吃了,你又想抢去?”
事情哪有他想的那么容易!
“萧先生不妨试试,看看这块肉愿不愿意回去。”
..鳏.
是夜,薄腾远搂着苏潇潇直奔门口,薄腾川早已习惯他的不辞而别,所以并未在意。
车内,微风从车窗飘入,带着一丝的湿气。
薄家,男人阴着一张脸而入,苏潇潇穿着高跟鞋走不快,哒哒哒的跟在他身后。
“你说我是肉?”
“你不是肉,那你身上的是什么?”男人停顿了步伐,转身问她。
“你...”
“苏潇潇,是不是我太惯着你,我说过不许跟他说话,你没记性?”薄腾远的一只手摸着她的后脑勺问道,眸子里的寒意带着怒火。
“从今天开始,你在家乖乖反省,不许见任何人,不许出门,不许接电话!”
话罢,薄腾远在她的包里乱翻,把手机找了出来,大步上楼。
苏潇潇傻眼了,这是...
他凭什么!不行,她还要上课...
“薄腾远!你怎么一生气就限制我的自由?我还要上课,还要...”
“苏潇潇,你把我对你的耐心耗尽了。”
苏潇潇的目光怔了怔,耗尽了么?
可是她本来就不爱他,为什么要她听话,她不愿意!
此后的好几个月里,再也没有老师来给苏潇潇上课,甚至佣人来的时候她都不知道,可薄腾远却夜夜归来陪伴,有时睡在她身旁,有时不在。
苏潇潇常常在想,也许他过几天就不生气了,就会让她出门,让她继续学设计,可是...
一切如昔。
十月底的一天晚上,薄腾远照例在书房里,苏潇潇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快疯了,她必须得做点什么。
“薄腾远。”白皙的手指敲响了书房的门,门外,她声音平静,“我有话和你说。”
“进来。”
苏潇潇太久没有踏入这里,有些不适应,加上他没有开灯,苏潇潇被绊了一下。
那男人坐在书桌前,看起来消瘦许多。
薄腾远抬眸望了望她,她还是忍不住了么?终于知道来哄哄他了?
看她这次还乖不乖。
“薄腾远。”苏潇潇缓缓开口道
“嗯。”
面前的小女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们离婚吧。”
离婚吧...离婚吧....
薄腾远的思绪仿佛被抽干,他听不清面前的女人在说些什么。
“你说什么?”
苏潇潇顿了顿,面容平静,“我说,我们离婚吧。”
房间内安静的让人恐惧,薄腾远仍然坐在书桌前,“离两年的时间好像还差一点儿,你就受不了了?”
“是啊,我受不了了。”苏潇潇冷笑着,继续道,“薄腾远,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没自由,受不了你,你就是个怪物。”
“怪物?”
“不是么?你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门,不让我见我哥哥,我爸爸妈妈,甚至你连老师也不让我见,你这么变态的占有欲,有人受的了么。”
小女人的语速很快,憋闷在心里许多天的苦水终于完全吐了出来。
“苏潇潇,你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
薄腾远站了起来,强大的气场让她心里发毛。
“如果你乖一点,或许我就会收敛一点儿控制欲,可惜...”
可惜你根本学不乖!
“听话?薄腾远,你找老婆的要求是不是只有一个,就是听话!”
苏潇潇觉得可笑,“听话”这个词她不止一次听到,他要她听话,可这根本不是她的错。
她不认!
...
“砰”的一声,苏潇潇夺门而出,不论来之前她做了多少的心理准备,多少的心理暗示,都没有用。
薄腾远总是有办法让她生气。
苏潇潇把自己反锁在主卧室里,任他怎么敲门,她打定了主意就是不开,只是薄腾远的备份钥匙他自己都不知道放在哪里,现在只能在门口跟里边的小人儿说着好话。
苏潇潇不常哭,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可是心里就像闷着一股气,让她的眼泪一直涌出来。
薄腾远一直守在门口,“潇潇,开门。”
苏潇潇蹲在双人床旁边,双臂环着膝,“你走,你走,别理我。”<
/p>
旋即,薄腾远叹了口气,“你个小坏蛋,居然学会威胁我了。”
有时候,薄腾远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和她相处,他惯她,宠她,她还是不爱他。
要他怎么办?
找根绳子把她绑起来?还是跟她讲道理。
这才是他最无力的地方。
房间内属于小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轻,直到再也没有了声音,他才去另外的房间睡。
翌日清晨,她却迟迟没有下楼,薄腾远的心越来越纷乱,她生气可以,可不能躲着不见他。
找了开锁工,就看到苏潇潇趴在床边缘,披头散发的,没有一点儿生机。
薄腾远走过去,把她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却发现她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手。
“去备车。”薄腾远着急的说道,佣人一路小跑下楼发动车,他找了一件外套搭在苏潇潇身上,就往楼下跑去。
这女人,怎么动不动就生病。
...
医院内。
不过是普通的着凉后发烧,苏潇潇仍住到了特护的高级病房,单人间。
醒来时,薄腾远刚好不在,她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来确认自己到底在哪。
薄腾远和魏毅进来时,就看到她光着脚丫站在窗户边,背后响起一声男声——
“苏潇潇,你是真的要我把你绑起来?”
不用回头,她都知道是谁。
她懒得回头,半晌后转过身来,自顾自的走到病床上,上床盖被子,一气呵成,无视他。
见她这个样子,男人走过来道,“你的烧刚退下去,你一着凉不怕再发烧么?”
薄腾远以为她在为刚刚他语气不好而生气。
苏潇潇只想给他翻一个白眼,被子被她举过了头顶,她整个人都钻到了被子里。
不想听他说话。
魏毅的嘴角抽动了几下,不知所措的看了眼薄腾远,男人摆了摆手,轻声道,“去买点白粥回来。”
得到了特赦令,魏毅自然不愿在这里当电灯泡。
而且...很明显会被当炮灰的。
见魏毅出门后,薄腾远这才坐在了她床旁边,手指把被子往下扯,却怎么也扯不下来。
“潇潇,你这样,不觉得闷?一会儿你再晕过去了,又得麻烦医生了。”
“...”
里边的女人像跟他作对一般,怎么都不肯跟他说话。
“苏潇潇,昨天晚上你说的话,不想继续跟我谈谈?”
薄腾远的身子往后倒了些,一支烟被他烦躁的拿在手里,拿出打灰机时,却听到——
“这里是医院,要抽烟,出去抽。”
苏潇潇把被子掀开,抱在怀里,背对着他。
从薄腾远的角度来看,苏潇潇的脖子很漂亮,纤长白皙。
像只白天鹅。
“我要离婚。”
“...”
“我要离婚。”
“...”
第三次,苏潇潇‘腾’的一下坐起来,面对着他道,“薄腾远,我要离婚!”
“不行。”男人的话语轻描淡写。
苏潇潇无语,为什么她觉得她的智商都被他拉低了?
“苏潇潇,你想过河拆桥?”男人的神色阴鸷,“那也得看看这桥愿不愿意让你拆。”
...
那碗白粥,终究还是丢在了垃圾桶内,薄腾远和魏毅一起回腾远集团,病房内只有苏潇潇一个人,脑海中还回荡着男人临走时的话语——
“做事之前,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再去做,别惹火烧身。”
重逢至今,她都没有看过薄腾远这样的一面,阴冷的一面。
薄腾远性格里的阴晴不定,原来只是压抑着不在她面前显露出来,可那性格仍然存在,并不会凭空就消失掉。
她该怎么办。
同一时间,薄腾远的车内,魏毅的余光一直观察着坐在后坐的男人。
他问:“就这样把她一个人放在医院里,不怕她跑了么?”
魏毅说的支支吾吾的,俩夫妻闹脾气,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薄太太现在在生病,薄先生一生气就把她一个人放在那...
难道真的不怕她...偷跑了?
薄腾远阴着脸,没有回答魏毅的话。
跑?她能跑到哪儿去!
---题外话---谢谢【怦然心动只是刹那惊艳】小伙伴的不定期钻石荷包和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