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既然已经这么说了,如果我再揪着不放,那就太不近人情了,但我希望以后,约翰你能够开诚布公,至少对我朱天磊,能够做到诚恳。”
看到约翰的神色,朱天磊的确不能再继续追究下去。
他并非对约翰的行为不能理解,只是,他觉得他和约翰之间除了合作伙伴的关系,还有一丝情谊在,既然有情谊,那么诚恳就很重要了。
“巴木鲁夫说,他的病很可能是他兄弟做的手脚,不过他没有证据,只能猜测.......呵呵,我真是习惯了说话拐弯抹角,我想知道,他到底是病还是被人动了手脚。”
约翰话说到一半,自己先摇头无奈的笑了笑。
他的确习惯了这种沟通方式,生意场上,不管是东方人还是西方人,在谈判的时候都是讲究技巧的,有些话就是不能直来直去,而是需要用一种看起来艺术感很强的东西包裹住,再丢出去。
“你知道我前四个半小时在做什么吗?”
朱天磊坐在沙发上,看着约翰。
因为当时的情景约翰是不清楚的,唯一的消息还是从joss的口中知道的,但敌人的话傻子也不会全信,更何况是约翰。
但现在听朱天磊的口气,似乎joss说的是实情。
“我就是在区分你刚才问的这个问题,他到底是真的发病还是被人动了手脚。”
朱天磊说完,约翰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虽然朱天磊没有给出答案,但其实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我起初怀疑他是被人下了蛊,毕竟想要让一个人快速的消瘦、神志不清、昏迷不醒,最常见的手段就是下蛊,但先不说蛊原本就是华夏特有的,东非出现蛊的可能性很小,最重要的是,我在他的身体里没有发现蛊虫的痕迹。”
朱天磊怀疑是蛊的时候,第一时间就用灵气在巴木鲁夫的身体里探索了一遍,虽然世上的蛊毒有上百上千种,但唯一相似的一点就是,蛊一定是媒介的。
朱天磊的灵气不一定能解蛊,却一定能够发现蛊。
所以,当蛊被排除之后,朱天磊又怀疑巴木鲁夫是感染了瘟疫。
瘟疫是一种传播性极强的东西,几乎可以在一夜之间就毁灭了一个村庄甚至一座城市,而且发病往往都很急,名副其实的病来如山倒。
伴随着发烧、皮肤局部渗血、脏器衰弱、呼吸衰弱等症状,但巴木鲁夫的身上并没有这些症状,虽然他的生命体征也很弱,不过这种弱并不是瘟疫造成的,甚至不是病症造成的,而是有中毒的迹象。
中毒,可分解的种类就更多了,毒品、毒药中毒,药物中毒,食物中毒,甚至是气体中毒,等等。
朱天磊用了四个半小时的时间,终于弄明白了造成巴木鲁夫昏迷不醒,看起来像是命悬一线的原因是什么。
所以,他双手如飞,灵医十七针针针落下,刺入的并不是穴位,而是巴木鲁夫的要害,针针没入要害的中心。
短短的十五分钟,他完成了施针、取毒、止血以及恢复巴木鲁夫体力四个步骤。
“单文彬和廖伟对他动了手脚,但手段不高明,不过就是注射了大量的导致人水肿和心脏刺激的药物,想要混淆视听,增加我的治疗难度,这是因为他们真的以为巴木鲁夫是生了一种他们查不到原因的怪病。”
想到单文彬和廖伟两个阴险的人,明明都有大好的前程,却偏偏要把自己弄到这种需要靠偷鸡摸狗的手段来实现目标的地步。
“有证据吗?”
约翰的身子微微向前倾,显然这个问题他很在意。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巴木鲁夫已经说了,如果我能帮助他找到他弟弟陷害他的证据,那么东非市场将面对强森药业完全打开,天磊,这是我的野心也是我的心愿,我之前之所以会对你有锁隐瞒,就是担心你会因此拒绝伸手。”
约翰变得有些刻意,每说一句话,都会把自己的意图解释清楚。
“这点我已经知道了,不过我恐怕无能为力,我只能知道他是中毒,但是什么毒我却不清楚,而且不仅是我,恐怕就是现在最发达最先进的仪器也没有办法检测出来,巴木鲁夫只能是吃了这个哑巴亏。”
朱天磊摊手,并非是他有意对约翰报复,是他的确不知道对方身体里的毒是什么。
“一定是‘恶灵诅咒’。”
就在约翰想要继续和朱天磊再次深入探讨一下的时候,屋子里传来一个声音。
巴木鲁夫被亨利搀扶着,走房间里走了出来。
“你怎么起来了?”
约翰看着巴木鲁夫,示意亨利把对方扶到沙发上坐下来。
现在,巴木鲁夫是他的重点保护对象,对方的手里抓着东非药物市场的命脉,也抓着他实现自己宏图大业的梦想和野心。
“我躺不下,只要一想到我那个心狠手辣的弟弟,我的火气就压制不住。”
巴木鲁夫被亨利扶着坐在了沙发上,身子还很虚弱,毕竟除了中毒之外,他还在病床上昏睡了将近十天的时间,这十天里,hell里的人想必也没有好好的对其进行照顾,如果不是朱天磊在治疗的同时给他输入了大量的灵气,他的毒就是被解了,也绝对醒不过来。
“你刚才说的恶灵诅咒是什么?”
朱天磊对巴木鲁夫并没有什么额外的感情。
而且这种大家族争权夺利,为了钱为了继承权兄弟相残、父子相杀的情形并不新鲜,他也不感兴趣。
但对于医术就不同了,现在的朱天磊,对于医术有着某种近乎于变态的狂热,遇到这种自己没有接触过的东西,他的好奇心求知欲都会立刻膨胀起来。
“恶灵诅咒是东非的一种花,很稀少,只有在最最干旱的沙漠里才会见到,但是这种花的花期很短,只有三分钟。”
昙花?
朱天磊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华夏很有名的一种花期极短的花,昙花。
“这种话有剧毒,花蕊里藏着的毒素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毒死一头大象。”
巴木鲁夫的身子靠在沙发的靠垫上,他真的很疲惫,如果不是因为心头憋着的一股火,他恐怕真的要倒在床上睡个三天三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