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志雄听见潘十亿的话,浓密的眉毛狠狠往中间聚了一下,表情也极为难看。
“潘总,以后别让我听见这样的话。”任志雄冷着脸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这是通敌,放在过去是要杀头的。”
潘十亿没想到任志雄反应这么强烈,连忙赔笑道:“任总,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李斯文不爽,毕竟他打了你。”
“他打了我这件事,我早晚会找他算账,这是我们个人间的事。但如果因为这点事就牵扯到香江问题,我任志雄也太不是东西了。”任志雄说完,甩手道:“你们先回去吧,有事我们再联络。”
任志雄下了逐客令,他虽然恨透了李斯文,但依然坚守做人的底线,毕竟任家三代也都是根正苗红。
而潘十亿和冯仑这两人,可就是时代下的产物了。
两人走出别墅后,潘十亿回头对着铁门吐了一口痰,骂骂咧咧的道:“操,装什么装,活该你挨打。”
“兄弟,没必要和这种人生气。”冯仑拉着潘十亿往外走:“不过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罢了。”
“我觉得也是。”潘十亿道。
很快,两人便坐到了车里,潘十亿越想越气,突然道:“你说咱们要不要联系一下香江那面?”
“这事……”冯仑沉默了。
“咋滴?你也想立牌坊?”潘十亿冷着脸问。
“我倒不是那意思,只是觉得开会之前孙秘书三令五申的告诉我们会议内容不要外泄……”
“考虑那么多干什么?哪有不透风的墙?”
潘十亿打断冯仑,也许是发现对方有些为难,他想了想道:“我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冯仑问道。
“我们可以请柳忠烈吃顿饭,旁敲侧击的提起这件事,只是事情进了柳忠烈的耳朵,就一定会传达到香江。”潘十亿轻声道:“柳忠烈在市场上被李斯文追着打,他恨死对方了。”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义。”冯仑跟着道。
“我现在就给柳忠烈打电话。”潘十亿掏出了手机。
“这都几点了。”冯仑道。
“时间不等人,李斯文哪怕消停一分钟,老子都不爽。”潘十亿眼神里凶光毕露,他永远也忘不了李斯文在鹏城对他的羞辱。
——
随后的两天里,也就是12月21号和22号,除了新闻报道将会在27日举办招商引资大会的事引起了一定的关注度外,并没有任何事掀起波澜。
而李斯文则在这两天时间内,将徐薇薇和陈秋雨直接从鹏城调到了京师,让其帮忙清算自己的产业。
“老板,鹏城那面的几位领导已经协同三大银行对我们的大唐科技有限公司进行了评估,三家银行可以为我们提供十六亿的贷款。”徐薇薇看着手里的资料汇报道。
“仅仅十六亿?这帮人也太不识货了吧?”李斯文有些不爽。
“老板,这还是在许副市等人担保的情况下才勉为其难提供的额度,毕竟你的身上还背着三亿美刀的贷款呢。”徐薇薇苦笑道。
“行吧行吧,继续说。”李斯文冷着脸道。
“如今万燕公司的收益不错,你持有公司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我们法务团队和姜总沟通之后,对方愿意以五亿的价格回购,当初你购入时花了四亿七千五百万,净赚二千五百五。姜总还说,如果你不缺钱了,这些股份还可以还给你。”徐薇薇道。
李斯文点点头:“姜总也算够意思了,当初我这钱花的有些超支,他竟然没有让我亏笨。”
“是啊,姜总人不错。”徐薇薇道。
“嗯,继续说吧!”李斯文道。
“我们在北海投资的工厂经过与当地的银行和办公厅协商,可以为我们提供八千万的贷款,还有你在鹏城的别墅以及一些私人的资产,能凑个两千万。”
“也就是说,现在我们有二十二亿对吗?”
李斯文问道。
“对,剩下的就是西游集团那面的产业了,我与郑总沟通了一下,因为上次她被抓,很多银行不愿意提供贷款,这两天她正在极力沟通,现在只能等消息。”徐薇薇说道。
“妈的,账不是已经转到我头上来了么。”李斯文不爽的骂了一句。
“老板,银行非常注重信誉问题,这不是转来转去就能解决的,再加上你从鹏城方面进行了大量贷款,齐州相关银行肯定会综合考虑。还有一个原因是这几年西游集团在各地疯狂夸张,本身就已经积压了大量欠款,尤其这半年,你给郑总的那笔钱她全砸进去了。”徐薇薇哭笑不得的道:“我听说有一亿多美刀呢,没想到她花起钱来像你一样,一点也不手软。”
李斯文听见这话,想到当时他告诉郑嘉遇使劲花,不禁开始有点后悔了,否则那一亿多美刀可能解决很大的问题。
“也就是说,齐州那面指望不上了。”李斯文摸着下巴道。
“不一定,郑总应该找到相关领导沟通了,这几天应该会出结果。”徐薇薇道。
“等那面出结果,黄花菜都凉了。”李斯文思考片刻道:“看来只能从海外想办法了。”
“你打算出售海外的资产?”徐薇薇问道。
“没错。”李斯文说完便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很快李富贞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李斯文将自己的目的说了一下,李富贞开口道:“大阪这面贷款应该是不行了,但是我可以帮你问问我的父亲,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先给你提供一笔钱,不过这笔钱如果还不上的话,你的企业可就要归三星了。”
“好,你全权负责这件事,整理好合同后来华夏见我。”李斯文毫不犹豫的说道。
“欧巴,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如果需要资金的话,我可以替你想办法。”李富贞关心的道。
“不用了,按照规矩办。”在力所能及之下,李斯文并不想牵扯进来太多人,毕竟这件事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他也无法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