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你也老大不小了,别老忙着做生意……”韩楚龙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韩佳人打断了。
“爸,我们平时连面都不见一次,您能不能别一见到我就说这些让我反感的问题?”
韩佳人知道,她爸就是想让她快点结婚。
“那谁不是挺好的么。”
韩楚龙皱着眉头,对这个女人很是无奈。
“别提那谁,烦。”韩佳人说着,忽然听见外面响起了欢呼声,有些好奇地道:“这才十点不到,拳赛开始了吗?”说着,她对着外面吼道:“外面怎么回事?”
这时候,一个手下打开门走了进来:“韩老大,韩小姐,下面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韩佳人一愣:“拳赛不是要十二点么?”
“不是拳赛,是热身。”手下道。
“嗐,这些人是没见过世面吗?天天那么多沙包被打死也没看他们这么热闹。”韩佳人嘁了一声。
“今天来当沙包的可不是普通人,好像是李斯文。”手下回道。
“李斯文?”韩佳人吓了一跳,差点从位置上蹦起来,忙问道:“你确定是他?”
“小姐,真的是他,这小子去过我们韩氏大厦好几次呢,我怎么可能忘记,他现在已经上台了,而且好像还要和马修斯打一场。”手下道。
“他?和马修斯打?他不要命了吗?”韩佳人直接站了起来。
“我也不清楚情况,宋秘书正在外面看呢,你可以去问问他。”手下说道。
“知道了。”韩佳人说完,连和韩楚龙招呼都没打一下,直接走出了包厢,这把韩楚龙都看得一愣。
“这丫头到底怎么了?以前可从未见她这样过啊!”韩楚龙皱紧眉头,看向手下问道:“那个李斯文就是和我们争地的那小子吧?”
“是的韩老大,就是他。”手下说完,压低声音道:“而且小姐在他手里吃过不少亏。”
“那就奇怪了。”
韩楚龙了解女儿的性格,如果是李斯文的话,她刚刚完全没必要表现的那么紧张,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他有些想不通,只能起身走向了包厢外。
这时候,韩佳人已经站到了二楼包厢外的观战台上,当她看见下方擂台的李斯文时,内心不由的一震,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宋秘书,这到底怎么回事?”
韩佳人开口问道。
“有个叫赵健的,从陈老大那里借了高利贷,李斯文拿钱来赎人,陈老大不同意,让他当十分钟的人肉沙包。”
宋秘书解释道。
“为了救个人,他就自己上了?”
韩佳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没错,不得不说这个李斯文还真有魄力,二话没说便答应了。”宋秘书轻轻一笑:“更有意思的是,他把衣服脱了,似乎还想和马修斯打上一场。”
“我的天啊,他是脑子有问题吧?和马修斯打?谁都知道马修斯是这里最厉害的拳手了。”
韩佳人苦着脸道。
“我也没想到他会有这种想法,不过话说回来,你看他的肌肉,明显是锻炼出来的,而且当初在你的办公室里,也是一招就把潘大金制服了,这小子应该有点本事。”
宋秘书分析道。
“他不就是练了几块肌肉么,和人家职业的拳手比起来根本毫无胜算,十分钟?这十分钟如果马修斯用权利会把他打死的。”
韩佳人咬着牙道。
“呦,宝贝女儿,至于这么关心他吗?”韩楚龙突然出现在后面,意味深长的笑道。
“谁……谁关心他了,我只是觉得他傻而已。”韩佳人轻哼一声:“况且我巴不得他被马修斯狠狠地修理一顿呢。”
“是吗?”韩楚龙微微一笑:“那咱们一起看着他被修理吧!”
韩佳人咬住嘴唇,瞳孔中只有擂台的李斯文,她说的没错,内心确实希望马修斯修理李斯文一顿,这个不可一世的年轻人早就应该得到惩罚,可是她一想到李斯文需要坚持十分钟,又开始担心,因为这么久的时间很可能会被打死。
这种矛盾的想法在她的大脑里不断徘徊,但爸爸和宋秘书都在场,她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双手紧紧地握着二楼的栏杆,等待着结果。
擂台上,马修斯并没有着急攻击李斯文,他面对着李斯文的挑衅,戏虐的目光渐渐出现了一丝寒意,那是一种杀机。
“你这个家伙,会为自己的无理付出代价,我会在三分钟内,结束你的生命,卑微的沙包。”
马修斯从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擂台周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惧感。
“完了,看来这个李斯文要彻底的完蛋了。”
“是啊,就连我们都不敢挑衅马修斯,他竟然敢,我看他是没死过。”
“马修斯一定会杀了他。”
几个站在远处的拳手小声说道,他们此刻都已经被马修斯的寒气震慑住了。
再看擂台上,李斯文的表情始终没有任何变化,即便马修斯放出一句最为恐怖的话,他的眉头也没有皱一下,甚至再一次伸出手,勾起手指道,说出那句最为经典的名言:“你过来啊!”
“找死,弱者。”
马修斯一声怒吼,身体像个炮弹一样突然向李斯文冲了过去,巨大的拳头直击李斯文的面门。
他的动作很快,尤其是挥拳的动作,甚至可以看到一丝残影,那种势大力沉的感觉,就仿佛一座大山向李斯文冲击过来。
刹那间的进攻,让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尤其关心李斯文的人,此刻连呼吸都不能自己了。
看着那仿佛能砸穿地球的铁拳,众人难以想象接下来的画面,只能为李斯文做出祈祷的手势,谁让他这般狂妄呢?
可是让众人没想到的是,马修斯挥出去的拳头刚要撞击到李斯文的身体时,他却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身体同时一倾,竟然直接躲了过去。
这种情况不禁让观众愣了几秒,就连马修斯自己也错愕地皱起他黑黑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