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凝:“没事,我过两天就回去了,说实话,我挺喜欢你的,我们能做个朋友吗?以后我来c国出差时,可以找你玩吗?”
苏酥:“当然可以,欢迎你再来c国,下次再来,我请你吃饭”。
季婉凝:“好,就这么定了”。
接完季婉凝的电话,苏酥一整个晚上都没睡好。
她猜不透战烈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又不爱她,为什么要复婚?
复婚的意义何在?
早上六点,她爬起来洗漱,换了一身运动装和运动鞋,跟管家乔慕斯先生打了个招呼后,独自一人外出跑步。
这是她生下三个孩子的第二年开始养成的习惯。
当时生完孩子后,一整年身子都不好,婶婶希亚请了营养师住在家里,专门负责她的餐食,花了整整一年才帮她调理好身子。
身体好些后,婶婶便建议她每周抽个三四天的时间出去跑步。
婶婶的跑步习惯已经坚持了十几年。
一开始是婶婶带着她跑的,婶婶忙的时候,苏酥就自己出去跑,渐渐地就变成了习惯。
尤其是心情郁闷时,苏酥喜欢戴上耳机,一边听音乐一边跑步。
她们住的地方是郊区,环境好,而且住的都是富人,治安也好,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一路上都会见到巡逻的警察。
今天苏酥像往常一样,戴上耳机,打开音乐,就靠边沿着马路慢跑。
这个时间点很少有车辆经过,偶尔看到一两个慢跑的人。
听着音乐,苏酥暂时让自己放空了大脑,不去想关于战烈的事情。
跑了十分钟左右,她察觉到身后有人跟上来。
便回头看了一眼,结果差点跌一跤。
一身运动装备的战烈,朝他挑了挑眉,跑到她身边,用同频率的速度陪跑。
苏酥白了他一眼,别过脸去继续跑,故意不理他。
两人就这么一起跑了两分钟,苏酥实在是忍不住了,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往回跑。
战烈也赶紧掉头,跟上她。
苏酥只好停下来,摘下耳机,没好气地质问战烈,“你跟着我干什么?”
战烈面不改色:“这个时间点,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你一个女人在这里跑步,很危险的”。
苏酥:“我在这里住了多少年,这里的治安怎么样,难道我会不知道?你才是最危险的那个人,只要你离我远一点,就不会有事”。
战烈:“好,那我离你远一点,不跟那么紧”。
苏酥头大,“你听不懂人话?”
战烈:“反正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跑步”。
刚才他睡不着,起来到阳台上透气,结果看到苏酥走出隔壁的大门,从她身上的装扮,他断定她是去跑步,赶紧也换了一身衣服跟上。
她这么漂亮,要是心术不正的男人看到,控制不住怎么办?
所以就算是被苏酥骂,他也要死皮赖脸跟着。
苏酥:“好好的心情都被你给毁了,真是晦气,别再跟着我”。
她又转头,继续往前跑。
跑了一段路,没听到声音,苏酥以为战烈没跟上来,便回过头去看,结果看到他还跟在后头,大概拉开了十米左右的距离。
苏酥真的是无语了,又继续跑了几分钟。
然后掉头跑回家。
全程都没有再跟战烈说一个字。
战烈也没有打扰她。
就一直远远地跟着,直到看着她安全地走进隔壁的房子。
温怡站在二楼,将大门口外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等苏酥上楼来,她马上拦住女儿问,“你跟战烈去跑步了?你们又和好了?”
苏酥没好气,“你哪只眼看到我们和好了?我跑我的,他跑他的,互不相干”。
温怡:“你非要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吗?”
苏酥:“你用什么态度跟我说话,我就用什么态度回你”。
温怡:“死丫头,你……”
苏酥不再理会母亲,迈着大步回房洗澡,然后去叫儿子们起床,盯着他们洗漱换衣服,收拾书包,再带他们下楼去吃早餐。
吃东西的时候,老大苏锦阳突然问苏酥,“妈妈,这几天外婆为什么不陪我们玩了?”
苏酥:“因为你们都长大了,要学会独立”。
苏锦阳:“哦”。
叶晴带着叶筱苒姗姗来迟,“我昨晚吃了一粒安眠药,睡过头了”。
苏酥:“什么安眠药,回头给我也分点”。
叶晴:“你也失眠了?”
苏酥:“嗯,昨晚一夜都没睡”。
叶晴本想问是不是因为战烈,但是考虑到孩子们都在,便把话咽了下去。
她跟苏酥一人开了一辆车送孩子们去学校,把孩子们送进校园后,苏酥跟她打招呼,说要去画廊那边看看,叶晴也想去看看,便开车跟在苏酥后面。
一进画廊,老板就迎上前来,眉开眼笑地说,“苏小姐,恭喜恭喜,您的画都被订完了,刚才来了一位大老板,把您的画都订下了”。
苏酥惊讶,“什么大老板?叫什么名字?”
画廊老板顿了一下,“不是他亲自来的,是他的助理来订的,人刚走”。
苏酥:“他助理的名字叫什么?您知道吗?”
老板:“知道,他给我名片了,叫刘彪,我总觉得他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苏酥猜到就是战烈干的好事,“昨天,就在这里,跟季小姐一起来的”。
老板恍然大悟,“对,对,我想起来了”。
苏酥:“取消跟他们的交易,我的画不卖给他们,我宁愿烂在家里也不卖。”
老板诧异,“为什么?”
苏酥:“你不用管了,那些画正常卖,我现在去找他们算账去”。
苏酥和叶晴突然杀到战烈的宅子,让大家都很意外,尤其是战烈和蒋巍。
唯独刘彪好像早就知道苏酥会来。
苏酥冲到战烈面前,质问他:“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花双倍的价钱买下这套房子,现在又花钱买下我三分之二的画,到底想要怎样?”
“你别告诉我,你是欣赏我的画,才会花那么多钱捧场”。
战烈一头雾水,“我没有买你的画,谁跟你说的?不过,我是有想过,但是我知道,如果我那么做,你肯定会生气,所以我打算等画展后期再去看看”。
苏酥:“那是谁买下了那些画?刘助理,你说”。
战烈看向刘彪,“你干的?”
刘彪忙摆手,“当然不是我,我哪里有那么多钱,我是个俗人,不懂欣赏画”。
战烈:“谁让你买的?你找抽呢?快点说”。
刘彪嘿嘿笑,“是老爷子买的”。
苏酥:“什么?爷爷他,为什么要买那么多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