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你那宝贝徒弟可是一戏精呢!估计让他撒娇,他分分钟能演出十八钟撒娇的样子来。”
江柏听到这里无奈苦笑了一下,道:“他这戏精的本事是随谁呢?”
楚念听他这话就感觉有点怪,默了默,道:“对了,我以前每次遭遇楼千踪,都会感觉心口痛呢,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江柏怔忡了一下,沉默不语。
这问题楚念自觉自己以前好像问过,当时这位好像也是这个表情,观他神色,就猜想他是知道原因的,只是如今仍旧不想说。
她其实想知道的是下个问题的答案,呵,所以进而又问:“奇怪的是这次我却没感觉到心痛。还有伊念那次,是不是跟我这两次穿越的身体有关?”
江柏:“应该是吧!”
楚念沉吟道:“男儿身和AI身都不会心痛,只有女儿身会心痛,为什么?”
江柏盯着她满心苦涩,这让他如何说呢?说“因为你本身是女儿身”么?
楚念一转眸就看到他满眼的纠结痛苦,讶然道:“徒弟,心口疼的是我又不是你,你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是为哪般?”
江柏活了这么多久了,早就学会了变脸的本事,忙道:“不为哪般。”说着还笑了起来,“师父,不如给徒弟讲讲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楚念道:“你和楼千踪虽然在这里活了三千年,但是在我可没过了那么久。”
她遭遇的他们,好像都是他们的未来呢,她如果说出来,是不是会改变他们未来的发展路线?
这么一想,她便选择了沉默。
她对于自己穿越的经历什么都不说,林静庭穿越的江柏应该也是可以理解的,猜到楚念必定有她的理由。毕竟林静庭如今经历岁月洗礼,早就比过去成熟了许多。
江柏见她只一句概括就没了下文,便道:“这么久了,你还在不停地完成着你的任务?”
楚念有点无奈地道:“算是吧!”
江柏也有点无奈地苦笑道:“好像每次谈这个话题你都不太高兴。”
楚念越发无奈,只得苦笑了一下,心道:不高兴是因为觉得你可能是为了我才选择放弃一下去做地府的北太帝君的。
那是什么帝君啊,根本就是一个工作机器,听起来官职挺大,管的人挺多,可是一点自由都没有。
还有那每六千年一次的记忆消融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念每每想到这些都觉得无比心塞:这就像自己养大的孩子,明明想给他最好的生活,但是他却为了自己选择煎熬过活一样,又心疼又内疚。
江柏已经转移了话题,与她谈起琴艺,还说以后要与她琴箫合奏。
二人这般谈到很晚江柏才在楚念的催促下有些不舍地离开。来到外面他自然是被楼千踪一通追问和那个东方不败都谈了什么,江柏才懒得理他。
楚念就很无语:因为第二天一大早外面就有人叫门,还哭哭啼啼的,她听着那声音就有点像女主,好奇之下就让胡天天去开门,一见果然是女主。
“姐姐,呜呜,小公子在吗?呜呜,可不可以让我见见他,我有……呜呜……有话想跟他说……呜呜……”这位哭的那是相当委屈相当伤心,胡天天被她一口一个“姐姐”叫的不好意思,便好心跟楚念禀报了一声。
楚念纳闷这女主哭什么呢?她可是大女主剧里的强人女主啊,各种强大,可不是那种整天哭哭啼啼的小女人。
她好奇之下就让胡天天把这位姑奶奶给请了进来,问道:“聂小姐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惹成这样?”
“除了你那大哥还能有谁?”聂飞燕说着又哭了起来,“我好心想要劝和你们兄弟,可是他竟然说我……说我觊觎你……呜呜……
还说我水性扬花,见一个爱一个,我就是喜欢你的琴声和歌声,仰慕你飘逸出尘的气质,但这与爱不是一回事啊!他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更何况昨天宴会上我帮你说话是希望你们兄弟能够和好,根本就没有半点偏私的意思。要说是为谁好,还不都是为了他。
可是他……他在宴会上甩脸色给我看还不够,回到王府还不依不饶,半夜居然还闯进了我的房间,想要……我……呜呜……”
哦,敢情是小两口吵架了。可楚念就更纳闷了,你们两个吵架关我什么事啊?你跑来找我哭什么啊?
她有点无奈地道:“聂小姐来找我是?”
聂飞燕:“我……我怎么办?呜呜……”
楚念登时懵逼:你怎么办问我干啥呀?我哪知道你怎么办?
楚念想了想,道:“不如,我派人去夜王府,帮你与那王爷说和说和?”
“不,我再也不想见那个人了,呜呜……”聂飞燕哭的那叫一个唏哩哗啦。
胡天天也有点纳闷,问道:“聂姑娘,你来找我们主人,难道是想……想让她帮你找个住的地方?你既然不想见夜王爷了,想必是要搬出夜王府的。”
聂飞燕哽咽道:“我在京城有十四个庄子,昨天晚上就已经搬出夜王府了。我不用小公子帮我找住处。”
一句话就让胡天天闭嘴了:丫的十四个庄子啊!壕啊!
楚念见状心中有点好笑:谁也别小看女主。
她道:“聂小姐,你来找我到底是想让我干什么?”
聂飞燕继续哭道:“我不想让你干什么呀?”
楚念:“那你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聂飞燕:“我……我就是想问问你,我该怎么办?”
楚念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终于有点明白她的意思,道:“你既然已经搬出夜王府了,为何还要问我怎么办?”
聂飞燕好不无奈地道:“我要不搬出来,那里我也不敢住了呀!”
楚念心里明白,这是男主想要霸王硬上弓女主不成,反倒把女主给吓到了。但是聂飞燕跑来问她的意见,肯定是没对男主彻底断情啊,不然还问什么!
楚念:“你问我,我也不好回答的。”
聂飞燕:“有什么不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