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墓葬,真假都算上,可以说占据了几乎整个巫尸门。
这巫尸门,应该是建在这座墓葬之上的,不知道是在镇着这座墓;还是说,巫尸门在举全派之力炼制一只大僵——巫尸门灭,大僵既成,从而自行破棺而出,从地下来到了地上。
不管是哪种可能,这事都让人觉得奇怪。
巫尸门本是炼尸的门派,怎么会放着尸不炼反而镇着这座墓?但若说巫尸门在举全派之力炼制一只大僵,自然是想利用这只大僵,又怎会让巫尸门灭,大僵才成?
楚念对此有点摸不着头脑。
她利用精神力将那墓葬里里外外探了个七七八八也没什么发现。那大僵已经不知所踪,她只能先回S市。
估计连她自己也想不到,以她现在的精神力,竟然没发现身后一棵大树后面,片片白色的心形花瓣凝聚,现出一个俊美至极的白衣古装男子,正注视着她远去的背影。
楚念走着走着,突地就觉心中一痛,好像有一把刀在剜自己的心似的,让她险些晕厥。可是这种痛只持续了一瞬就消失了,一切恢复正常,让她很莫名其妙。
话说,这具尸身不会是有先天心脏病吧!楚念心中纳闷,可是仔细检查这副身体之后又没发现任何伤病,这就是一具健康的尸身。
难不成是剧情中那具大僵楼千踪在搞鬼?楚念骤然停下脚步,转身回望,打量半天,精神力也跟着探查了半天,还是没什么发现,只得暂时离开。
此时的她心中才对事态有所理解:这个世界里,可能有比她更加强大的强者。
她却不知,那个她认为比她强的强者在她逐渐远去的过程中,也是一脸异色,似乎也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在他身上。
第二天,楚念继续上她的班,去新爵夜总会唱歌:毕竟原主除了报仇之外,还希望能够像陈柏莹那样活一回。
其实原主想错了,陈柏莹活的不是优雅,而是活的滋润,出身好,有好大哥罩着嘛!因为这点,所以遇事才不懵,反正出了事有大哥给顶着,这才能活得从容。
楚念没遇到好大哥,不过她自忖靠自己的本事活的滋润从容,还是可以的。
那些茅山道士仍旧在盯着她。他们按照大师姐的嘱咐,只要这个女尸不主动去伤人,他们暂且就按兵不动: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他们现在根本就奈何不了这只女尸,只能静等师门长辈们前来。
可惜的是,大师姐说今天一早她接到师门消息,说是巫尸门所在的地方昨晚有尸能异动,可能是有大僵出现,长辈们天不亮就已经赶去巫尸门去察看了,等解决完那边的事才能来这里。
楚念虽是头牌歌女,但也不可能夜总会开业时间都是她一个人在唱,且不说别的歌女也要生活,她一个人唱也忒累得慌啊,所以唱了两首歌后就到了她的休息时间,将舞台让给了其他歌女。
她下了舞台,在后台化妆间休整一下,就去前面大厅点了一杯饮料来喝。
“来杯威士忌!”一个年轻公子哥,身上已经充满了酒气,可见喝了不少,但是到吧台来,仍旧要了一杯酒。他看到楚念在一边安静地喝着饮料,咧嘴笑道:“念念小姐,一起喝杯酒怎么样?”
楚念从他打量过来的目光中感受到让自己极度厌恶的殷()荡,正待开口拒绝,突地就听身后传来一道阴柔却也清冷至极的男子声音:“她不喝!”
讲真,这声音一起,楚念就感莫名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似乎有本能在告诉她,说话的这个人物非常非常危险!
对方的声音未落,人就已经站到了楚念面前,夹在她和那个年轻公子哥中间,背对着楚念,双手负后,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阴邪戾气,好像随时都会爆走杀人。
楚念心头骇然,放下手中的饮料,转身就要走。
但是下一瞬,原本背对着她的人,已经正面出现在了她面前,与她直面相对。
楚念看到对方的面容,一个极为俊美、眸中带笑、嘴角上挑的少年男子。
可是这少年明明是眉眼含笑地看着自己,但楚念就是感觉骨子里往外直冒寒气。她已经深切感受到这个男子的强大。不但强大,而且阴邪,瞬间就让她想到昨晚在巫尸门出现的那一瞬间心绞痛。
“楼千踪。”楚念有点恍然地呢喃。
“居然知道我的名字……”楼千踪说着扬唇又是邪戾一笑,突地扬手就扼住了楚念的脖子。
楚念骇然:这位还真不是一般的邪恶,说动手就动手啊,都不管这是什么场合?一堆天师在呢!
在场众人无不惊骇,一堆女人发现这边的事已然尖叫奔逃。男子在这乱世中大多也都不想惹事,都四散逃开了。
以楚念穿越那么多世界的经验,心中骇然转瞬即逝,她的心态也恢复平静,问道:“你想干什么?”
楼千踪阴森喝问:“说,你是什么人?”
楚念:“我叫罗念。至于我是什么人,你感觉不出来么?我们是同类。”
“同类?”楼千踪喃喃地重复道,脸上闪过疑惑之色。在打量楚念一番过后,他突地醒悟,放脱了楚念,喃喃自语:“对哦,我已经是……一具阴尸……”说着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似乎这样就是在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具阴尸……阴尸……”
他好像对自己这阴尸的身份不太满意。可是,不满意有用吗,讲真,楚念也不满意,她也想要一副人类的身体,可是没有啊!
楚念只得安慰道:“你也别太难过了,反正咱们修行到一定程度,跟人类是一样的。”
“那怎么能一样?”
没想到楚念劝慰的话一出口,竟然又惹怒了这尊魔尸,他一声厉喝后一转头又把楚念脖子给掐住了。
“我如今变成了阴尸,更不可能……更不可能……”他一脸痛苦愤恨神色,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楚念有点无奈地道:“那个,你掐我脖子没用的,我脖子本来就是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