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公……我要！”
孟景瑞又听到手机里传来奇怪的声音，感觉有些不对劲。
再看到母亲瞬间瞪大了双眼，脸色由晴转阴，眉头紧蹙，呼吸变的愠怒。
他赶忙探头看了一眼母亲手里拿着的手机，只见里面赫然是一个浪荡到没边的女主播，跳动着身子扭来扭去，胸前的汉堡随着晃动不停，手上甚至还有扯开胸襟的动作。
嘴里发出令人欲罢不能的呼喊：“老公老公你真棒”
要说和以前的风尘女子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套了一件现代人的衣服。
“不是……这不是……”孟景瑞慌乱的想要解释，可仔细一看，这确实就是她的直播间。
手机画面本来就小，又是横屏，画面只占手机的三分之一，林婉柔的头像在右下角只有一点点的地方，不细看根本看不清。
其母蒋芳华不是电视里那种不等人解释的蠢女人，可看儿子呆呆的望着手机，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顿时怒火攻心。
她脸色由阴转黑，全凭多年的修养，才抑制住自己心中滔天的怒意，冷冷说道：“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
孟景瑞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他妈动了真怒，小时候被训怕了，留下了些许阴影，此刻再次感受到这股煞气，说话都有点颤抖：“不……不是的，她还小……”
蒋芳华终究是忍不下去了，还小？这叫还小？她哪里小了？
她一巴掌抽过去，打断了儿子口齿不清的解释，接着把手机狠狠的砸在地板上，指着孟景瑞怒道：“你要敢把这个女人带回来，我保证她活不到第二天，你等着给她收尸吧”
孟景瑞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疼，急忙想要再挽回一句，谁知那手机质量极好，被摔的屏幕布满一条条花边都不影响它继续放着安安的声音：
“老板，我被警告了呢，你可不能不管我的死活哟~”
蒋芳华被气的肝疼，上前一脚踩碎手机，看也不看儿子一眼，转身回房间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孟景瑞在客厅待了一会儿，想起林婉柔的笑容，再次鼓起勇气，站在门口轻声呼喊道：“妈，别生气，我喜欢的女人不是刚才跳舞的那个”
“你要想你妈气死在房间里，就继续在门口吵下去。”
“妈……”
“……”
“妈，你好好休息，我这就走，保重身体”
……
另外一边，林婉柔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几个超级火箭，差点把榜一大哥的妈妈气死。
此刻的她正在意犹未尽的看女主播跳舞，看到女主播安安的好友申请，才冷静下来。
被女人缠上可不是一个好受的事情，他深有体会，所以果断选择鸣金收兵。
最后发上一个超火，想要把安安直播间里自己的粉丝喊回来：【小的们，敌人太过胸猛，顶不住啦，快撤】
可铁骨铮铮的男儿们正在奋勇厮杀，哪能说走就走，一个个弹幕喊着：【大哥先走，我来断后】【我走不了啦，大哥的恩情我来世再报】【敌羞吾去脱他衣】
安安七万多人的直播间，林婉柔只喊回来一两万忠心的将士。
剩下的都在敌营撒欢，疯狂打赏示意安安玩的更大一点，跳的更骚一点。
林婉柔也不急，反正安安要继续跳的话肯定会被封，不跳也留不住她的大军。
她在直播间对着观众说道：“咱们不管他们，走为上策，待会直播间被封赖我们头上就麻烦了”
说完退出安安的直播间，带着不满十万人的残兵继续瞎晃荡。
果然，就在林婉柔离开的不久，安安直播间黑屏了，一群观众骂骂咧咧的离开房间，回到自家基地。
毕竟人多力量大，跟着组织才有肉吃，寻常一个两个刷礼物，人家才不会跳擦边舞给你看。
五万大军回归，林婉柔重整旗鼓，带着浩浩荡荡的二十万大军横扫各个直播间。
看看这看看那，进了几个直播间，那些女的看到一排排的刀疤组，激动得脸上的粉都掉了下来。
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听话的不得了，林婉柔终于体验了一把当土皇帝的滋味。
随着她痴汉般说话的口吻，以及动不动就送超火的豪气，吸引了不少新观众跟在她后面巡山。
还别说，那些女主播只是没有人气，但功夫都是练到家的，劈叉下腰唱歌弹琵琶，还有各种才艺表演，招式耍的有模有样。
以前的虎鱼真的是百花齐放，红红火火，日均流量几千万，眼看就要起势，但到了后期，没有雄厚的背景，加上路子走的有些偏，只招女主播和游戏主播，拒绝了生活娱乐方面的人才培养，导致被抖音爸爸异军突起，占领直播间主导的地位。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虽然享受到了美味，但螃蟹性凉，没有经验，不搭配生姜黄酒，很容易吃坏肚子。
林婉柔巡山巡了几个小时，期间运营找她谈合约的事情。
运营给的条件是给她三万一个月保底，让她老老实实为虎鱼打两年的工。
虽说距离抖音崛起，还需要一两年的时间发展，林婉柔在虎鱼也可以一边赚钱一边赚名气，但她不想把自己的标签贴在虎鱼，不想受到约束。
于是她婉拒说考虑考虑。
眨眼就快到了下播时间。
林婉柔还在往下翻找衣着大胆的女主播。
其实带观众溜街不是一个中级主播该做的事情，因为这样做人聚的快，散的同样快，而且礼物打赏也会分大半给对面直播间，
但她不在乎，主打的就是一个自己玩的开心，还能顺便把钱赚了。
一直翻到最后一页，都是些新主播，衣着打扮都很普通，每个直播间寥寥无几的三五个人在线。
林婉柔扫了一眼，本想和直播间的20万观众说今儿到此为止，明日再战。
突然间扫到一个直播间的名字顿住了。
一条小団団！！！
我曹，2018年这姑娘还没起飞吗？还在打英雄联盟？还在颜值区开摄像头直播？
这姑娘今后可是虎鱼的顶梁柱呀，思路清奇，口齿伶俐，风格搞笑，声音独特又喜庆，连导航声音都专门请她去录制，魔性的笑声风靡全国，老总见她都想喊姐的存在，直播界扛把子（之一）。
现在居然只有五个粉丝？放在一年后，估计这人数后面得加六个零吧？
林婉柔颤抖的心里闪过一万个把她绑到自家直播的想法，这可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美玉呀，现在不过是蒙了灰没被人发现。
只要提前用低廉的价格签下这姑娘，等她火起来之后，附在她身上，吸她的血，抽她的髓，自己就不需要辛辛苦苦的直播啦。
这就是辛辛苦苦逛街的报酬吗？爱了爱了。
林婉柔先是跟观众说了晚安，然后直接关播下线。
接着换上小号来到団団直播间，神色激动的送出超火留言：【団団，快到我碗里来】
団団正在聚精会神玩英雄联盟，听到火箭特效，赶忙切出来一看，一个叫‘守护最好的柔柔’送了自己一个超级火箭。
眼眶瞬间湿了，她哽咽道：“谢谢老板的超级火箭，你是第一个送我火箭的人，555~老板你人真好，简直是我的衣食父母”
她兼职直播了俩个月，刚开始唱歌没人看，打英雄联盟没人看，一个月礼物收益才两百块，连电费都不够，再加上在家洗澡时不慎摔倒骨折，没法去上班。
接下来需要长达两个多月的卧床静养，没法工作的她只能希望能靠直播赚一点点生活费。
这个老板的超级火箭点亮了她全部的希望。
林婉柔见不得女孩子哭，又刷了个超火，留言道：【乖女儿，叫爸爸】
団団本来快要哭了，没想到这个老板不按常理出牌，刚见面就要认她当女儿。
她眼泪一收，露出意思尴尬的表情，吞吞吐吐道：“老板，那个……我说的父母是衣食父母，不是你理解的那个父母，你懂吧，我小団団不是那种……那种为了钱就可以乱来的人哦”
她还以为这个大老板有什么特别的嗜好，一时间不敢继续说话，老老实实打游戏装鹌鹑，深怕老板提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
林婉柔也不急，耐心的看着她打完这局游戏，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让别人抛弃自己的队友。
很快，凭借団団辣眼的操作，毫无悬念的输了游戏，三路齐开花，被人二十五分钟推掉了基地。
小団団难为情道：“不好意思，老板，我平常随便赢的，今天队友太菜，带不动我。”
林婉柔笑了笑，打字道：【我现在是榜一，主播有什么特别服务吗？】
小団団挤出一个讪讪的笑容，说道：“老板要听歌吗？我唱歌贼拉好听，最拿手的就是《万物生》”
林婉柔想起団団的魔性歌曲，头皮麻烦，连忙打字道：【不用不用，都是同道中人，唱歌就太见外了】
接着看她还是有些紧张，便直接进入正题：【你想红吗？】
“想呀，谁不想红呀”団団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想红加我微信，私聊你了，我们以后慢慢聊】
小団団看到了私信，想着舍得花钱送礼物的，应该不是骗子。
便主动加了林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