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前……
漆黑的夜晚。
神木城李氏家族。
林允志脸上一片青肿,满是鲜血渗出的伤口。
他费力地睁开双眼,眼神中闪烁着愤怒和坚定。
李浩云上下其手,毫不客气地从林允志身上搜出一块四四方方的血红色玉圭,此物哪怕是捏在手中也觉得质地非凡,感觉不像是凡品。
手中的宝物让他眉目间流露出贪婪之色。他笑道:“这玉圭看上去不凡,一定是件宝物,我的了。”
林允志咬紧牙关,他恨声说道:“此物你若不还给我,你一定会死!”
“哈哈哈哈……一个凡人,还敢威胁你四爷?”李浩云对林允志的威胁显然不置一顾。他冷笑着,狠狠甩出一记耳光,凌厉的掌风瞬间在空气中扬起。
林允志被一耳光扇飞。
李浩云趁机踢了林允志两脚,将他踢得抱住身子痛苦地倒在地上。
林允志的嘴角溢出鲜血,但他的双眼中却闪烁出倔强的光芒。
林家上下,数千口人就是为了这一枚血纹玉圭被青麟堂屠杀殆尽。
这件宝物又岂能落入他人之手?
深夜……
一头黑毛鹰隼以盘旋落地的方式,借助黑夜的掩护,悄无声息的落到了李家的兽栏。
兽栏里关押着一个凡人:林允志。
虽然此人有些武功,但却没人把他放在眼里,兽栏里甚至连一个看守都没有。
林允志脸上带着伤痕,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唐银东走近他,关切地问道:“志儿,你没事吧?”
林允志用力地爬起身,擦去嘴角的血迹,紧紧盯着唐银东,语气坚定地说道:“帮我杀一个人。”
唐银东愣了一下,随即一脸为难的说道:“这李家可是五毒门的修仙家族,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他们族中容灵境的高手都不止一个。”
“这个人必须杀,他抢了血纹玉圭,我们必须夺回来。”林允志面露扭曲之色。
唐银东闻听此言,瞳孔猛然收缩,他的内心同样也掀起了滔天怒火。
一轮明月高悬在神木城李氏家族的上空。
银辉之下,李浩云独自坐在竹板凳上,他一只手扒拉着刚到手的血纹玉圭,另一只手抠着自己的脚丫子。
这块血纹玉圭,纹路错综复杂,如同迷宫一般。
月光照射在玉圭上,衬托出淡淡的红色色泽,更加预示着此物的不凡。
房间里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带着些许不满:“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老婆子,你先睡吧,我还有事。”李浩云并没有回答,仍然专注地研究着手中的玉圭。
就在此时,在月光的持续照射下,玉圭上的纹路渐渐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淡红的文字映入李浩云的眼帘,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了出来:“血骨初现,怨灵苏醒,合我心神,成我至强……”
李浩云心头一跳!
他知道自己捡到宝了,这玉圭绝对不是凡物。
突然间!
头顶狂风大起。
一道巨大的黑影突然从天而降,黑毛鹰隼的利爪贯穿了他的身体……
“何方鼠辈!”一道磅礴的神念锁定了黑毛鹰隼:“敢来我李家撒野,纳命来吧!”
话音未落,只见那道身影竟直接冲向了半空中的黑毛鹰隼。
黑毛鹰隼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立刻扇动翅膀飞速逃窜。
……
黑山。
林间。
李水道磕了磕手中的药瓶,一颗解毒丹都没了。
唐银东这傻子吃掉了他所有的解毒丹。
解毒丹并不能真正解毒,只是稀释毒性,而且此药有极强的抗药性。
唐银东已经彻底傻了,再也问不出什么话了。
从今往后,他就是一个快乐的傻子,用折断的手脚,爬行在这山林之中。
太残忍了!
仁者,当心善刀快!
李水道眼中闪过仁慈的光芒,只见他剑光闪烁间,一道银色寒光划过,唐银东的头颅落地,鲜血激射而出。
他将唐银东的头颅用绳子系在自己腰间,此物拿回去交给李水婷,用于祭奠四叔在天之灵,也算是废物利用。
“若雪,没事了,我们回家吧。”李水道抱着夏若雪,穿行在林中。
须臾间,便不见了踪影。
……
神木城。
李氏家族。
家中小院。
李水道和夏若雪坐在一起,静静地品味着杯中茶。
温暖的茶香弥漫在空气中,营造出一种宁静而温暖的氛围。
李水道亲自为夏若雪沏茶,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温柔和关怀。
渐渐地……
气氛变得富有几分默契。
“你突然想要出游,可是因为受到了什么特殊的影响?”李水道突然询问道。
夏若雪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虽然自己是林允志的同参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但她的的确确是因为想要换个环境,孕育新的生命,这才想要出游。
“我不知道……”夏若雪缓缓说道,她自己也不肯定,是否是受到了林允志莫名的影响。
李水道沉默良久,
继续问道:“你是江湖客出生,可是学过什么特殊的内功心法?”
按照李水道的猜测,夏若雪绝不可能无缘无故成为林允志的同参,其中必有原因。
闻言夏若雪回忆着自己的过去,沉默良久后说道:“我从小生活在一个渔村,那里曾经遭遇过瘟疫,整个村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我的养父传授给我一门武功,但那只是普通的江湖武功,落凤十三刀,并不是什么特殊的内功心法。”
不是功法!?
李水道本以为夏若雪是修炼的特殊的功法,才成为《血魔白骨功》不可或缺的同参,如今看来不是,或许与那场瘟疫有关。
“雪儿,能否详细告诉我关于你小时候那场瘟疫的事情?“李水道询问道。
夏若雪静静地闭上双眼,回忆着那段曾经的往事。她轻声道:“那是一个令整个村庄陷入恐慌的日子。瘟疫席卷而来,夺去了无数人的生命。那时我只是一个四五岁的懵懂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那场瘟疫持续时间很短,似乎只有一天,村中的人们一个接一个地离世,走着走着就没了气息,我的父母也被瘟疫夺去了生命,我也成为了孤儿……”
李水道微微皱眉:“瘟疫不可能发展的这么快,后面那瘟疫可有再出现,可有在波及其他地方?”
“没听说过。”
“这场瘟疫或许有蹊跷。”
“伱是说与《血魔白骨功》有关?”夏若雪观听了李水道盘问唐银东的全过程,她大概也能猜到事情的始末。
李水道点点头说道:“瘟疫这种东西必有源头,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而且一天之内,整个小渔村只有一人存活,而你到处走动又没有传染新的瘟疫,我看这事儿多半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