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伺候自己的次数过多,以至于左手的茧子都厚了不少。
肉哇,他想吃真肉。
“宝宝,我得回去几天。部落里的晶体没有了,这些一直是我和志进山去取,没有人知道晶体的秘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一脸怨气。
“你回你的部落很正常,用不着和我说的。”元夕瞄了眼禹被打击得瘪塌塌的皮裤,面无表情,其实心里已经笑翻了。
曾经恩爱无比的枕边人,他打的什么主意,她一清二楚。
让他憋了许久,她也并不落忍,但能看到他的笑话,她有点坏坏的开心。
小别胜新婚。
他们这可是四年的大别呀,真要折腾起来,绝不是胜新婚那么简单。回想禹超级强横的韧性和耐力,那样旷日持久的人,她还不得被拆了吃掉!
禹的脸色这回黑得彻底,门牙咬得咯咯响,恨不能扑上去咬她一口才能解了他心口的怨气。
其实不想走,其实他想留。
但是,他不得不走。
因为,他没有别的办法。
“庄,我不在的时候,你贴身照顾宝宝。东,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不用老在宝宝身后跟着,雄兽就得有雄兽的样子,老跟着母兽像什么话。”
东表示很无辜。
他是首领的亲卫,不守着首领难道去种菜?
庄终于见识到了他家首领的不要脸和小心眼儿的程度,对他的行为举止尤为鄙视。
你不是雄兽吗?你没有成天跟在宝宝身后吗?做为雄兽,你端着汤贱特特的投喂人家的时候,难不成很有雄兽的样子?
禹首领,没人比你更没雄兽样好不好。
想归想,庄也只敢想想而已。手上却很是很听话的抢过东手中的鞭子,取代了东的位置。
禹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背影无比幽怨。
然而,做为周部落前任首领的贴身侍卫,东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白都没舍得这么吼过我,宝宝对我更好,凭什么受你个外人的摆布!
我该怎么做,由得着你管吗?跑到周部落来指派我,是不是闲出屁来了。
“我呢,是周部落的人,只听首领的话。别的人,尤其是没摆正自己身份的人,没有资格说我。要走赶紧走,别碍我家首领的眼。看不出来我家首领多烦你吗?脸皮真厚。”东有意的压低了声音,却并没有压得太低,足以让刚刚抬脚的禹听到。
他承认,他是有意的。
谁让禹挤兑他来着。
禹绝逼不是盏省油的灯,他的没脾气只在宝宝身上,别的人敢对他,他断不能容。
他倏地回过头,目光象剑一样刺向东,非常的不友好,甚至可以说带着隐隐的杀意。
东有元夕做后盾才不怕他呢,痞里痞气地靠在树干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正用牙齿把草茎上的毛毛部分咬得上下摇动,活象狗狗要便便时翘起的尾巴。
狗尾巴草果然名副其实。
东不怕禹的杀人眼光,中淡定的回望禹,目光中的狂放不羁很有几分挑衅意味。
他是白从小教出来的,这些年又经过宝首领的指点,论实力,他不怕禹。
论关系,以后什么样他不敢说,至少现在,宝首领定是会偏着自己的。
元夕挨个儿的瞅瞅,两人都是剑拔弩张的样子,不由暗道不好。
这俩玩意儿有顶一架的意思。
这可不行,刀剑无眼,伤了谁都不好玩儿。
更何况,以她和禹的关系,不能起内讧不是!
小跑两步走到禹身边推着他往出走,“志不是在等你吗?快去,别让他等急了,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吧。”
元夕主动关心他,禹美滋滋儿的舒展了眉眼,一身冷气无形消散。
宝宝话里话外的在告诉他,他还可以再来周部落。而且,她用的是回来二字,等同于回家,这让他分外的开心。
禹临迈出院子前,回头很认真的看了东一眼,目光中包含着警告和炫耀。你再怼我又能怎么地呢?你家首领还不是向着我?以后没意义的事情少干!
只可惜他回头的时机并不好,正好撞上东把一侧嘴角扯到最大的弧度。
他在东的邪笑中读出了不屑和嫌弃。
眸中寒光一凝,一柄锋利的眼刀嗖地射了过去。
可不管他怎么愤恨,此时绝不是找事儿打架的最佳时机。
宝宝刚刚许了他可以回来,别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再生气,从而取消自己的福利。
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禹恨恨地瞪了一眼东,人已经被推出院门。心里狠狠地寻思着,老子早晚收了周部落,看你还怎么拽。
到时候第一个收拾你,王八蛋!
东:别做梦了,不是我看不起你,有宝在一天,你就不可能凌驾到她头上去。乖乖的做贴身侍卫吧,好歹给你口饭吃!
*
四天时间在别人眼里,转瞬即逝。
对于元夕来说,却是度日如年。
自从禹离开,元夕一直处于水不入口、食不下咽的迷离状态,整个人魂游天外似的,心不在蔫。
珍准备好一切,把元夕请到主位坐下吃食物。
元夕看着油腻腻的烤肉,又热又烫的汤碗,烫得明显有些生的蔬菜,秀眉紧紧拧成麻绳。这是人吃的东西吗,根本没法下手,更没法下口。
没人投喂的宝首领尽管腹内空空,肠鸣声能把人耳朵震聋,却兀自端坐不动。
她现在是看什么都没有胃口。
桌边一片唏里呼噜的声音,大伙象被喂了精饲料的猪一样,吃得无比欢快。
她却只是蹙着眉看着,不吃也不喝。
众人不知她为什么苦大仇深的盯着香喷喷的食物,也没人有功夫细分析个中原由,都只顾着自己的碗,没人管她。
被自己人忽视,元夕精致的脸颊浮上薄怒。
一群没良心的家伙,不知道本首领怕烫,端不起汤碗吗?不知道本首领讨厌油腻,不想撕肉吗?知不知道本首领最喜欢烫得不老不嫩,咬起来既脆且嫩的蔬菜吗?
没人理她,元夕仰天怒吼。
这些年,她都养了些什么玩意儿,连首领的生活习惯都不知道,恐怕是安逸生活过久了,眼里根本都没有她这个主子了。
庄为了不让首领迁怒别人,起身离开,没一会拿个薄薄的石碗回来,把她那碗汤倒在石碗里,又往她跟前推了推,“喂你的人不在,对付着自己吃两口吧,别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