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脸皮薄,被幽一番话说得脸蛋儿通红,小手不自在的推推幽精壮的窄腰,想起昨天晚上这把窄腰的柔韧有力,不小宝贝心荆动摇,说出的话却一如既往的霸气侧漏,“禹不会让我们没有食物吃的,他是最有本事的首领。”
幽:......这么贬低你的雄兽,真的好吗?我做首领的时候也是个好首领,没让部落里的人挨过饿。
要不是你非......唉,算了。
“而且,宝说过,合格的雄性不会让他的母兽挨一点点饿、受一点点苦,更不会让心爱的母兽掉一滴滴泪。”
说完,卓用一种我要是饿着我就是你不合格的眼神看着幽,直把幽看得心里发毛。
卓简单的一点点、一滴滴,往深里看和想,结果属于无限放大那种。
幽:......
宝啥时候说过这么多道道儿,看看把我家小母兽给教成什么样了,真是个祸害!
他暗暗发誓,宝一辈子不回来最好。万一有回来那天,他要带着卓远离她。
不然,家不保都是小事,关键在于卓肯定得跟着宝革鞍前马后的效忠,到时候恐怕一天两天见不着人影都是可能的,福利更不保。
没有福利不行,浑身紧崩,睡不着觉。
*
吃食物的时候部落里人是最全的,成挑在这个时候和大伙说了禹的决定。
居的部落不同于贞部落,早就被居的胡作非为给渗透了。虽然后来有禹的大力改造,但天生的本性却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好多的人,骨子里已经坏掉了,是一天不做坏事就活不下去的那种坏。
要不是禹的雄风的震慑,那帮玩意儿什么样还不知道呢。
表面上居部落归了夏部落,但元夕离开以后,禹的精力多数放在寻找元夕这件事上,忽略了对他们的管理,让他们好不容易有些改变的生活,重新回归腐烂。
他们想过回原来的生活,只是如今的禹很强大,不是他们可以反抗的。受制于禹,根本不是他们的本意。眼下有了可以逃离的机会,他们是断断不想错过机会的。
“我不想走,成。”
“我也是。虽然说我们是归了夏部落,实际上跟他们原来的人根本不一样,对我们一点都不好,我才不要去受气。”
“我们是居部落,凭什么受他们摆布。禹杀了居,我们要报仇。”
“对,我们只做居部落的人。”
“成,别在受禹的欺负了,我们必须恢复成原来的居部落。”
几乎所有的人都持强烈的反对意见,居的那几只母兽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能够离开夏部落,脱离禹的控制,对于他们来说,犹如重入天堂。毕竟,夏部落的法制过于严厉,对于习惯了为非做歹的人来说,根本受不了。
受制于人,哪比得上自在为王。
“可是,离开夏部落,我们怎么维持生活?”成的本性不错,从前在居部落属于不受欢迎的另类。这也是禹选择他管理居部落的主要原因。
当时那些人虽然都吓得跪在地上求饶,却多数猥琐不堪,只有成和他们不一样。
“从前没有夏部落,我们不是也活得很好吗。是禹让我们失去自由的。成,我看你是被禹吓怕了。要去你去,我们是不会去的。”
“成,你背叛了居,滚出居部落。我们不要你这样的叛徒做首领。”
“滚出去!”
“滚!”
成无奈地站起身,他在这里出生和成长,和每一个人都有深厚的感情,他很希望能够拯救他们,让他们都过上夏部落那样正常的生活。
可是,没有人能叫得醒装睡的人。
好心的拯救注定成空。
“有想和夏部落走的,跟着我吧。”
居部落再也容不下自己,他想在离开之前,把愿意和他走的人都带着。
可是,所有的人都沉默着,没有人看他,也没有人起身,成只好孤身离开。
傍晚的阳光不那么烈,暖暖的很舒服。
成一个人走在熟悉的山路上。
居部落的人不愿意离开大山在禹的预料之中。
禹没说什么,只是让成参与到搬家的准备工作当中。
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禹带着所有人,把准备充足的饮用水和食物,他们积攒的所有兽皮和蔬菜、草药的种子捆绑在牛兽的背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踏上离开大山之旅。
所有的人既然有着对于未来的不安,也带着隐隐的兴奋。
他们在这里也生,在这里成长,熟知这里的一草一木,而山外未知的世界,他们也很好奇,想出去看看。
第三天晚上,他们来到一条窄小的山路上。天色已晚,禹传令就地休息过夜,天亮后再出发。
母兽们开始准备食物,山路上腾起袅袅炊烟。小孩子们在大人们的照顾下开心的游戏,任拎着铜刀出去寻找容易收拾和烤制的小动物,卓说了想熬点汤。
禹不喜欢太热闹的场合,宝宝离开以后,他总觉得无法融入那种氛围当中,更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呆着。
他在稍远点的地方找到块大石头坐下欣赏落日余晖。
宝宝最喜欢漂亮的夕阳,今天的夕阳这么美,宝宝也一定在某个地方陪着他欣赏。
两个有情之人,分别在两个不同的地方,却欣赏着相同的夕阳。
这样的情景,颇有些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的情怀。
四年的时光,任已成长为颀长强壮的成年雄兽,却还没有选择母兽。他处处以禹为榜样,每天沉醉于打猎。在迁徙这种条件下,仍然坚持着。
山间的傍晚很短暂,美景几乎是乍现即失。
很快,山野里一片朦胧,可见度低了许多。
任打了几只小白兽,挂在腰间摇晃着,从山上走上来。
“禹,你看我拣到了什么。”任手里拿着一团脏得看不出原样的东西,惊喜地低喊着,双眼里盛着的喜悦就要流淌而出。
禹被惊动有些不悦。
这些年,他总是这样的孤单而沉冷,生人勿近。在他一个独处的时候,很少有人会去打扰他。
任是仅有的随时会来找他的雄兽。
可对于在寻找宝宝这件事情上几乎倾注全部心血的雄兽,禹格外的宽容。
禹见到是任,又收敛了眸中的情绪,沉着声音问他,“什么?”
任年纪虽然还小,却非常的沉稳,如不是极特别的东西,绝不至于带回来让他看。
“是这个,你看。”任把手里的东西展开。
那是用兽皮缝制的袋子,小巧玲珑,边缘处可见用兽皮切成的细丝缠绕而成的装饰。
禹冷沉的眸子忽地张大,脸色忽地变了,心擂如鼓。他一把夺过小兽皮袋,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次,如同看什么难得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