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了,云窈把庄园里里外外都逛透了,原本打算出庄园看看,没想到走到门口就被曹叔或者花姐找各种理由给劝了回去。
一会说马上要下雨,一会说天晴太晒人,一会又说日历上写着今天不宜出门。
云窈知道这事是柏聿吩咐的,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倒也没了下文。
结果接下来的几天,云窈一直在钻保镖队的空子,她倒是想变成玫瑰花瓣飘出去,但谁曾想保镖队每日巡逻人数太多。
飘到一半就会硬生生打回人形。
从天而降的柏太太落在脚边,恐怕会吓死一群人。
这回云窈是彻底泄气了,也不给柏聿打电话,更不乐意接柏聿的电话。
好在小舒有办法,给云窈下载了“某抖”短视频,闲暇时间就这么给打发走了。
毕竟没有人能拒绝得了“某抖”的诱惑。
但是云窈不一样,只玩了一个下午就没了兴趣,开始百无聊赖地翻电影看。
她一个人看,很多剧情都不太理解。
比如电影里的男女为什么会突然抱着啃,在床上翻滚。
又比如为什么男女亲吻的时候下一个镜头是衣服落在地上。
小舒是天选单身狗,这些画面看的她是面红耳赤,小心脏扑通扑通的。
反而云窈十分淡定,面不改色不说,眼底还全是好奇与疑惑不解。
仿佛看见了什么新大陆。
云窈回过头,又想问小舒电影里的男人光着膀子,有着一块一块的肌肉,她想问问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这样的。
柏聿也是这样的吗?
小舒一见她回头就知道她想问什么了,吓的小舒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见小舒离开了,云窈一个人看也没了兴趣,她只好根据封面挑了另外一部电影。
——
暮色已经模糊了下来,堆满着晚霞的天空也渐渐平淡下来,失去了原有的缤纷。
柏聿踏着深夜的月色回了庄园,庄园依旧灯火通明,唯有大厅一片暗淡,散出几许微弱又诡异的荧光。
他走近,入目的是巨大的银幕上一张可怖的鬼脸乍现。
那女鬼一身红衣长裙,发丝凌乱,面色苍白,双眼空洞,七窍流血,对着银幕笑的瘆人。
凄凉的背景音乐响起,让人毛骨悚然。
李特助从车上拿了文件赶过来,还没站稳就被眼前的情景吓得一个滑铲,‘啪叽’一声摔倒在地上。
云窈听见声响转过身,可怜了刚刚爬起来的李特助看见云窈现在的样子又吓得腿软摔了下去。
李特助:坏地板!坏地板!依托答辩!
女人本就肌肤瓷白,唇色点嫣,软黑的长发乖乖地落下来,更不凑巧的是云窈今天穿了一身新中式红色吊带裙。
与电影里红衣女鬼的演员妆造大差不差。
曹叔听见动静,将灯全部打开了,“柏总,你回来了。”
云窈这才看清了柏聿的样子,他侧脸轮廓锋锐而清隽,电影屏幕的光芒投射在他的眼睛里,闪动着熠熠的光辉,薄唇轻轻抿着,透着若隐若现的薄怒。
“曹叔,现在几点了?为什么还没提醒太太休息?”
此时已经深夜十二点多了,按照往常云窈早就回房休息了,今天夜里也是难得的熬了一次夜,没想到就被柏聿逮了个正着。
云窈有些不开心了,柏聿不让她出去就算了,现在连电影都不能看了。
她起身,不再去看他,鞋都没穿就直接往楼上去。
“柏总,太太好像不高兴了…”就连李特助这样一根筋的人都出来的事情,柏聿自然也看出来了。
柏聿松了松领带,好半天才应了一声。
曹叔看着柏聿回房的身影,默默叹了一口气,柏总也真是的,太太都生气了也不去哄哄。
“李特助,夜深了,你还是在庄园住下吧,让小舒领你去客卧。”
李特助经常陪柏聿出差,忙到三更半夜也是常有的事,所有除了高额薪水之外在庄园里也有自己的房间。
……
浴室里氤氲横生,暖色调的灯光却衬出几分清冷。
男人淋在水下,背部宽阔厚实,沟壑分明,每一处肌肉都像是雕刻出来的精致。
他抬手将湿发撩到脑后,露出深邃湛蓝的眼,伸手捏了捏眉心,似乎被什么难题给绊住。
该怎样哄女人高兴?
这几天云窈不接他的电话,他知道她在闹小脾气。
云窈不喜欢被关着,但柏聿没办法。
他不在她身边,总是不放心的。
柏聿仰头,任由凉水落下。
忽的,所有灯光全部熄灭,男人关了水,淡定地扯过浴巾围在腰间,迈开长腿离开淋浴间。
打开浴室门的一瞬,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怼到了柏聿的面前,女人的脸部打了绿色的底光,就连嘴角都抹上了十分夸张的口红。
看得出来,云窈是做了充足的准备要来吓唬他的。
柏聿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也十分夸张地后退了一大步,还十分敷衍地‘啊’了一声。
云窈看他被吓到,小脾气一下就没有了。
她捡起手电筒,从小板凳上下来,“柏聿,你别怕,是我,我不是鬼。”
“啊,”男人语调悠闲,颇显得漫不经心,“云窈,是你啊,吓坏我了。”
云窈笑了笑,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曹叔花姐,开闸!”。
门外的人立马叽叽喳喳起来,“哎哟太太,你怎么把我们给卖了!哎哟祖宗诶!不是说好了别供出我们嘛!”
声音渐行渐远,两人开了闸就赶快逃离了案发现场。
云窈吃惊捂嘴,表示自己下意识地忘记了。
柏聿的墨黑色的发还在往下滴水,一滴水珠顺着男人深邃的眉眼一路往下,在锁骨处打了个旋,又不甘心地滑落。
云窈的注意力被吸引,看见柏聿一览无余的上身,和电影里的男人一样,有大块大块的肌肉,腹部也铺着八块腹肌。
“柏聿,摸摸。”
女人的手肆无忌惮地拂了上来,在他身上摸索。
柏聿微顿,偏过头不去看面前绝美的女人,撑在门框上青筋暴起的小臂早已出卖了男人此时的心思。
要命的是云窈说话口无遮拦,“柏聿,你身上不烫了,冰冰凉凉的。”
“嗯……”柏聿滚了滚喉结,来不及解释怀里就已美人入怀。
云窈也不嫌弃柏聿身上的水滴未干,直接贴在他胸口,红唇蹭到某处,让柏聿彻底忍不住了。
他捏住她的后颈,将人拉远,“云窈,让我穿衣服。”